第469章 愛而不得
容箏根本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她昨晚才剛到京都,她今天就打電話來了。
可見傅少弦對她的態度不是一般的惡劣,而她又無法讓傅少弦怎樣怎樣,這些苦水隻能一個人默默受著。
“夏雲熙,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到你和祁晟東的結婚證,至於婚禮嘛,姐有的是錢,可以送給你和祁晟東啊。”
夏雲熙的心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
她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到頭來她還得說一句,“謝謝容小姐。”
“如果你是真心感謝我,那就永遠不要和傅少弦來往,否則夏雲熙,我不會放過你的倆個孩子,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捏死他們是分分鍾的事。”
夏雲熙聽得心驚膽戰,更不敢想得罪容箏的後果。
所以在容箏掛了電話以後,她走出臥室告訴牛柳,“跟程總監說,晚上我有重要的事去不了,可以的話改明天吧。”
三天的時間,那麽今天晚上她就要跟祁晟東把話挑明。
不愛的人,有些話她要怎麽說出口?
“哦,好。”牛柳答應下來,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同一時間C國首都的國際大酒店,頂級豪華套房。
傅少弦已經收拾好東西,容箏則淚盈盈的望著男人。
“少弦,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嗎?”容箏可憐兮兮的祈求。
男人把行李箱放在一邊,“你覺得合適嗎阿箏,現在我們倆家父母鬧了矛盾,你去,隻會惹怒我的父母,等我回去好好安撫他們的情緒你再過來,這樣對你也好。”
“可是……”
“你跟這個我回去,你問過你父母嗎?他們不會答應的。”
因為傅少弦的父母遲遲沒來C國,總統和總統夫人一致認為傅家對容箏這個兒媳婦不重視,甚至還要把婚期退後。
傅少弦無所謂啊,他本來就不想結這個婚,對於他是好事。
容箏當然明白傅少弦的心思,她的父母這樣正好順了傅少弦的意啊,苦的是她。
女人從身後抱住他,“少弦,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走。”
“阿箏。”男人把她的手拿開,語氣嚴肅,“你要讓我為難嗎?你就這樣跟著我走,是毀了兩國的友情”
“你如果真的考慮到兩國的友情就讓爸媽來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固執,我們倆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讓他們過來,非得鬧到這一步?少弦,你是在故意報複我嗎?”
“我報複你?”傅少弦陰惻惻的扯了下唇,“容箏,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自我反省?”
“反省什麽?”
“我們之間的條約你違反了。”
容箏胡亂抹了把淚,“違反了嗎?我不知道,傅少弦請你指出來。”
傅少弦點了根煙,背對著她開口,“你那麽聰明不用我提醒,做過什麽自己心裏也明白,容箏,我隻希望你不要把別人當傻子,尤其是我!”
容箏突然就不做聲了,隻聽見她低低的哭泣聲。
她打了夏雲熙一巴掌,這個男人知道了。
她不是把傅少弦當傻子,而是這兩個人把她當了傻子,她不服氣啊。
“那傅少弦你呢?”容箏心如死灰的質問他,“你就沒有把我當傻子麽,你和夏雲熙私下裏約會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說,你就以為我好欺負嗎?我隻是打了她一個耳光,也是她該受的,她搶的是我的未婚夫啊,傅少弦,你覺得我哪裏做錯了?”她幾乎咆哮的朝男人吼,眼裏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
確實沒錯,這一刻的容箏似乎忘了,感情從來都強求不來。
“傅少弦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裏做錯了,難道夏雲熙她不該打嗎,她是人人痛恨的小三!”
傅少弦皺著眉,看不出他眼裏的情緒。
“難道就因為這件事你要和我鬧?”容箏哭得越發慘烈,“你知不知道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但是我不怕,傅少弦……”
“既然這麽痛苦又何必……”
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容箏崩潰的大吼,“我不要,你別跟我提分手,你知道的,我有能力讓你一無所有,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威脅你,可你要認清一個事實,你的倆個孩子在我手上,捏死他們是分分鍾的事,即便你傅少弦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和一個國做對吧。”
傅少弦危險的眯起眼,他不是沒想過惹怒容箏的下場,兩個孩子確實還在她手上,也是她給了寶貝女兒傅箏的第二次生命,按理說他該感謝她一輩子,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倆人會鬧成這樣。
這大概就是不愛吧,時間一長他就無法忽略內心最真實的感受,特別是看到夏雲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仿佛觸到了他的逆鱗。
“你又想拿孩子威脅我?”
容箏跑到他跟前,“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傅少弦我沒有辦法,孩子是你的命,隻有拿住你的命脈才能讓你乖乖聽話,我們的婚期是要改,我覺得三天後是個好日子,不如那天我們把證領了?”
男人冷笑了聲,即使到了這一刻也無法退卻他那身傲骨,“容箏啊,你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按理說我該感謝你,可你這樣……隻會把我們僅存的情意都毀滅了。”
“我不在乎別的情意,有情意有什麽用,你心裏還不是想著夏雲熙那個賤人?”容箏突然如同瘋子般的笑了出來,“傅少弦,你恨我怨我我都不在乎了,你知道愛慘了一個人是什麽感受嗎?”
傅少弦苦笑,怎麽不知道呢。
他四年前的瘋癲如同現在的容箏,說起來他們是同一種人。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一定把你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就算你心裏有夏雲熙也沒關係啊,你看我,你看看我這張臉,不是和夏雲熙一樣嗎?”容箏拽起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你看,你是不是很幸運,我就是那個她啊。”
傅少弦木訥的望著如瘋子般的她,情緒逐漸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