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入學
忘記計算日期了，沒想到這會卻是如同滔天巨浪一般，下麵淌歡快。
手指攥緊，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真是……讓人想要砸掉東西。
“陸大哥！陸大哥？”她坐在位置上不敢動，這會洶湧著，生怕自己一站起來，那裏就會更加歡快了。
鼓足中氣，喊了三聲之後陸煜終於出現了。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房間裏，見到季眉清立刻走過來，焦急道：“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情？”
“我……”她低著頭，努力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現在臉紅尷尬的樣子，眼睛一閉心一橫，便道：“幫我拿條月事布來，謝謝。”
陸煜怔了怔，耳根子紅到頂了才小聲問道：“放哪兒了？”
“那邊衣櫃的第三個格子裏被壓在衣服下麵。”
陸煜照著她說的去找了一番，果真找到了。拿著布條，眼神也不知道擱哪兒。
“順便再幫我拿一件外套來。”她又補充了一句。
陸煜折回去將椅子上打著的外套給她拿了過來，連同月事條也一同給她了。
“還需要什麽嗎？”他很關切的看著她。
“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處理。”
她趴在桌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望。
陸煜慢騰騰的離開了房間，去廚房裏找到了梅婆婆，猶豫了下才走過去了。
“問一下，女人來了月事……要怎麽辦？”他跟在她後麵虛心問道。
梅婆婆聞言，臉上的褶子立刻被擠了出來，她笑著道：“怎麽，夫人可是來月事了？”
“嗯……”
他這一承認，梅婆婆笑得更歡了，“這女人啊，月事裏是最忌諱涼的，隻要不讓這涼氣入體，再順便調理一下氣血便沒多大事兒了。”
“就這麽簡單？”陸煜還是有些不相信。
梅婆婆看著他，也不急著解釋，而是道：“你這先等著，我給你煮一些東西你給夫人端去。”
“嗯……那倒是麻煩你了。”
她笑了兩聲，“麻煩什麽麻煩，你先去外邊等著吧，等會我端出來。”
陸煜到外麵坐著，月光皎潔。
季眉清將衣服裹著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去了茅廁。
衣服都已經髒了，她趕緊將月事帶換上。這東西也麻煩，要繞許多許多層才行。
衣服好在身上也沒什麽特別多的衣服，她換上之後立刻將衣服穿好回到了旁邊的房間裏。
椅子上也用涼茶擦了擦，直到聞不出什麽異味她才起身。
桌子上被收拾了一下，她邊打著哈欠邊往床邊走。坐在床上，然後慢慢的挪到了床的內側。
陸煜敲了敲門，聲音不輕不重。季眉清看了一眼，懶聲道：“進來吧。門沒關……”
外邊的人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紅色湯汁，也不知道是個什麽。
燈光灰暗，看的不太真切。隻是那香味太熟悉了，她看著那碗，等到他走近了，立刻跑到裏邊去了。
“別給我，我不喝。”她直接伸出手來，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陸煜見她這抵觸的模樣，忍不住溫聲道：“喝了吧，對你會好一點。”
“我過敏。”她義正言辭道，“喝了這個，我大概就能去見閻王爺了。”
“別這麽說，這個對你有好處的。”
“我都說了我過敏。”她脾氣一上來，說話的聲音也就大了。
陸煜一怔。
季眉清抱著被子，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
長時間的沉默，季眉清忍不住出聲解釋了：“我們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有些東西你吃著是大補之物，而我吃了，則是如同砒霜，這便是過敏，說白了，就是身體同食物相克而已。”
陸煜看著碗裏的紅糖雞蛋，有些可惜，“雞蛋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這兩種都已經在一起了，你覺得我還會吃？”她攤了攤手，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看著他。
陸煜將碗收了回來，紅色的湯汁，能倒映出自己的臉。房間裏陷入了一陣沉默，季眉清也受不了，將被子胡亂弄了一下，才躺下去，語氣也有些敷衍了，“我要睡了，你自己早些休息吧。”
“我不打擾你了。”他又站在床前，猶豫了一會才慢慢的離開了。
因為要送他去學堂，季眉清忍者倦意早早就起來了。
換了一下月事帶，然後再穿著衣服。早飯打算同他買兩個饅頭包子給他，路上送自己家小孩子的也不少，隻是季眉清這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
十六七歲的姑娘，帶著十二歲的小男孩，一起去學堂。仔細一想，便又覺得沒什麽。於是那些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才消失了。
路邊的攤子圍了不少的人，付了錢，拿著包子就帶著他匆匆去了。
上山之後，季眉清直接拎著他去了後麵的院子裏。那邊是夫子們休息的地方，同樣是昨天的人，季眉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那夫子看著季天賜，一點慈祥和藹的眼神都沒有。隻一本正經的麵無表情看著他，“你可曾讀過哪些書？”
“未曾。”季天賜也被帶著一板一眼起來。
“那便先同剛入學的開始吧。書籍可有準備？”他又問了。
季眉清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一問一答，卻不參與。
“未曾。”
“……為何不準備。”
“不知道要準備哪些，便沒有去購置。現在到了，請問夫子應該買那些？”季眉清開口答了。
那夫子目光銳利，卻暗帶譏諷的看著她。季眉清隻當沒看見，繼續在一邊坐著。
“那便這樣吧，先入學堂。書的話，最好馬上送來。”
季眉清微微頷首，“謝謝。”
同時推了推季天賜，他也是機靈，很快就明白了，朝著那夫子行了一個大禮。
可惜他並沒怎麽接受，反而起身越過了他們出去了。季眉清又推了他一下，這次他了不算機靈了。
“去，跟著他。他會帶你去學堂，我下去同你買幾本書來，馬上就回來。”季眉清輕聲說著，語氣也難得溫柔。
季天賜懂事的跟著他一起過去了。
難得房間裏沒人，季眉清看了兩眼之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