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浴血較量2
此時,村民們驚醒過來,紛紛吼叫起來,握著鋤頭,抓著木棍,端著鐵鏟,拿著菜刀,呐喊著,勇敢地跑出屋門,劈砍向那些鬼子,和鬼子血戰起來。
陳洋又調整射程,掉轉擲彈筒。
鄭品第一次接觸炮火,裝彈和彈彈,都很震耳欲聾。
她倒是有些害怕。
而擲彈筒發彈之後,會發燙,會燙手。
甘樹握槍跑來,將雙槍收起,抓起炮彈,往炮筒裏裝彈。
其他五名特工握槍射擊,掩護他們。
鄭品回過神來,又掏槍而出,握槍開槍。
轟!
啊啊啊!
一枚炮彈又落在偽軍中間,炸得偽軍血肉橫飛。
叭!
啊!
小琴端槍移位,瞄準偽軍營長杜飛,就是一槍。
杜飛慘叫而倒,側跌而亡。
南濤端槍而來。
何浩明握槍而來。
冬月、盧嬌、冬雪端著MP40而來。
他們憤恨地朝鬼子和偽軍掃射。
這些特種兵,不用刻意安排,打起仗來,相當靈活,動作幹脆利落,武器又都是進口的、成熟、定型的!鬼子的小股部隊和隻會欺負民眾的偽軍,哪裏擋著住這種密集火力?
“突突突突……”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無頭蒼蠅似的偽軍紛紛中彈而倒,血濺而亡。
陳洋把握戰機,隨即吼道:“老甘,把炮彈和擲彈筒搬到咱的車上去,快!”
他掏槍而出,牽著鄭品的手,握槍開槍,殺向那些與村民血戰的鬼子。
“叭……叭叭……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子紛紛中彈而倒,血濺而亡。
剩下的鬼子和偽軍紛紛逃跑。
北風凜咧,火光獵獵。
陳洋、盧嬌、小琴、何浩明、南濤、鄭品、冬雪、冬月、夏雪、秋雪、甘樹等人撿了些槍枝彈藥,鑽進轎車裏。劉媽領著小苗苗和八條狼狗,守護著他們的轎車。
村民打死了一些小鬼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些壯漢撿起槍枝彈藥,要求參軍,攔著陳洋等人的轎車,不讓走。陳洋隻好下車,朗聲說道:“弟兄們,父老鄉親們,我們是四爺的特戰隊,長途奔襲小鬼子,打完就走。”
“俺們知道,這叫遊擊戰!”
“俺們也要參軍打鬼子。”
壯漢們異口同聲高呼。
卻仍然長跪不起。
陳洋側身說道:“老甘,收下他們吧,你來當教練。”
甘樹粗暴地吼道:“可他們一旦入伍,就是新兵,怎麽打仗?咱們還去救那些學生呐。”
“救學生?好啊,俺們也去,俺們不怕死。”
那些壯漢仍然跪著,也吼叫起來。
陳洋說道:“我看這樣吧,這裏死了那麽多鬼子,鬼子肯定會去而複返,會回來屠莊和報複父老鄉親們的,你們趕快轉移,投親靠友去。願意跟著我們打鬼子的,我們收下,轉移到石狗湖畔去。”
“好!”
“謝謝八爺!”
“那是四爺!”
“哎喲,四爺和八爺不一樣嗎?”
“是啊!都是同一支軍隊,不同番號!”
“喲,你連個也知道?”
“那是,老子闖過江湖啊!到過南方。”
“哈哈哈哈……”
壯漢紛紛起身,紛紛道謝,拍拍灰塵,又說說笑笑,甚是激動,有些人還胡言亂語起來。
陳洋又說道:“老甘,小琴,到了石狗湖畔,你教他們槍法,我給他們講解紀律,咱們在石狗湖畔滯留幾天。現在,剝些鬼子和偽軍的軍衣和再檢些槍枝彈藥來,必要時,咱們可以喬扮成小鬼子和偽軍。鄭品,你負責傳授特工知識。咱們擁有這樣的一支特工隊伍,肯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好!”
眾人隨即或乘車,或率部跑,奔向石狗湖畔。
石狗湖東靠石狗山,西依韓山、天齊山,南偎泉山、珠山。
其三麵環山,一麵臨城。
流光駁映,泛碧空浚,長波汗漫,納日月而張翕。
新兵入伍,得集訓幾天。
每天一早,陳洋給他們講紀律。
甘樹、何浩明教他們武功。
南濤教他們識字。
小琴教他們槍法。
鄭品、夏雪、秋雪、冬雪、冬月、盧嬌傳授他們特工知識,講解特工執行任務的一些常識。甘樹手下的五名特工負責外圍警戒。因為這些人剛被鬼子和偽軍殺了親人,都很積極配合訓練,也很明確紀律,集訓倒是順利。
於是,陳洋決定延期北上,將三天改為六天。
三山雄峙,岫嶺橫翠。
亭榭間立,瓊橋通曲。
陳洋獨自來到樹叢中,鋪上軍衣,孤坐湖畔。
他點燃一支煙,思考如何北上之路?
但是,他的心緒卻不平靜,汪明婕美麗的倩影不時的浮現在他眼前。
現在,她怎麽樣了?
關山遠隔。
她又沒了電台,現在也聯係不上她了。
唉!
此時一別,何時再見?
蘇州。
滄浪亭。
偽高官高冠剛剛不久撥款修繕過。
裏麵,亭立山嶺,高曠軒敞,石柱飛簷,古雅壯麗,山上古木森鬱,青翠欲滴,山旁曲廊隨波。汪明婕領著鐵猴、春花、夏荷、秋菊、冬梅遁級至亭心,眺望著南園田野村光。
但是,汪明婕心裏卻很焦慮地想著陳洋的安危。
因為她的電台上次在金裝美人被冬雪砸爛了。
她已經無法與戴老板聯絡,也無法與陳洋聯絡。
他在哪?
鬼子已經攻占公共租界了。
76號也派出大量的便衣在鬼子的配合,潛伏到法租界偵察陳洋的下落。
但是,據錢文治、費豪的報告稱:沒有搜索到陳洋的下落。
他在哪?
他還好嗎?
張思隨後過來,說道:“汪副主任,想啥呢?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牽掛上海?”汪明婕回過神來,嫵媚一笑,說道:“嗬嗬,我母親在上海呐!”
張思搖了搖頭,說道:“不對!看你滿臉桃花,你不是想伯母,而是心裏想著一個男人。”汪明婕淺笑道:“嗬嗬,張處長還會看相呀?那你說說,我能活到一百歲嗎?”
張思笑道:“一百零一吧。”
“哈哈哈哈……”
彭城。
石狗湖畔。
琪草離離,綠竹猗猗。
鄭品找到這裏來,挨坐在陳洋身邊。
美人美景,卻令陳洋怎麽也快樂不起來。
他心裏很明白,自己愛的是汪明婕。
鄭品奇怪地問:“怎麽啦?打了大勝仗,繳獲很多槍枝彈藥,又收編了一支隊伍,你還不高興呀?”她側身伸手,托起了陳洋的下巴,甚是俏皮。
陳洋招牌式一笑,說道:“我抽煙,你不怕煙味嗎?”
鄭品嬌豔地笑道:“如果一個女人愛你,你渾身發臭,也是香的。如果這個女人不愛你,你渾身是香的,那也是臭的,也會讓你滾得遠遠的。喂,我陪你爬山涉水,千裏迢迢來到北方,皮膚都粗糙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冷漠待我?”
陳洋歎了口氣,又點燃一支煙,說道:“唉,我哪有冷漠待你呀?就連這次打仗的時候,我都牽著你的手。”鄭品頓時甜笑出聲:“嗬嗬!我在為你賣命呐!我的命是我爹娘給的,卻為你賣命,你想過我的命沒有?”
陳洋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很珍惜你的命,也很珍惜姐妹們的命。都是爹娘給的命,卻犧牲在沙場上。要不是這場戰爭,姐妹們活得多好啊!以前,在76號的時候,你們多快樂呀!現在,每次打仗,個個都心情沉重起來,不知道哪個姐妹會中彈?不知道哪個姐妹會倒下?”
鄭品頓時無語,胸口陣疼。
春雪、春月、夏月、秋月、趙雲、霍建玲,一個個美麗的倩影,從她眼前浮掠而過。
陳洋又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又在想,這北上之路,肯定會非常坎坷。前麵還有一個窮凶極惡的對手,趙理軍。咱們還要查案,路上還得避開掃蕩的鬼子和偽軍。咱們這支隊伍,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自上次劫渡邊的血戰之後,姐妹們越來越少了。”
話到此,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六天後,陳洋和南濤、何浩明入城,準備弄一輛蓬布大車來。
因為他們的隊伍多了三十多人槍,沒有大車肯定不行。
他們粗布衣衫,破破爛爛的挑著幾擔柴入城,把幾把盒子炮藏進枯柴裏,經過城門的鬼子和偽軍搜身檢查之後,順利進入彭城,此城地處長江三角洲北翼,北倚微山湖,西連蕭縣,東臨連雲港,南接宿遷,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隴海、京滬兩大鐵路幹線在此交匯,且與蘇、魯、豫、皖四省接壤,素有“五省通衢”之稱,曆史上為華夏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和商賈雲集中心。
有超過六千年的文明史和兩千多年的建城史,素被稱為“帝王之鄉”。
他們進城之後,來到裁縫店,從枯些裏取出幾把盒子炮和一些銀元,買了長袍、棉襖、棉帽、墨鏡,便進入一間茶館,邊品茶邊看戲,彭城是“曲藝之鄉”,流行的劇種有柳琴戲、江蘇梆子、徽劇、京劇、柳子戲、花鼓戲、四平調、丁丁腔、皮影戲、評劇、話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