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高燒
莫行聲隻告訴傭人看著喬初,沒有說不讓她行動。
再加上喬初本來就是演戲的,友善和藹的微笑一暴露,傭人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
這裏是荒島,外加上連交通工具都沒有,喬初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傭人點頭微笑,連忙答應對方:“當然可以,喬小姐,你多加件衣服,我在下麵等您。”
喬初很快就準備好,下了樓過後,傭人果然站在門口等她。
兩個人邊走邊聊,喬初本來就是健談的人,在她麵前也不拘謹,把人逗的花枝亂顫的。
人一旦熟起來,就容易產生信賴感。
所以當喬初提出來想要在這裏拍幾張照片以後,傭人毫不猶豫的準備回去取相機。
“可是我不想回去,在這裏等你可以嗎?”
其實女孩子的撒嬌不一定隻對男人有用,某些時候,對女人也有一定的作用。
傭人幾乎是立馬就同意了,自己想著快點回去取,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她剛剛離開這裏,喬初就往海邊跑過去,剛才她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登上岸的一群人。
看到迎麵衝著自己跑過來的喬初,小周整個人興奮極了,尚容果然沒有騙他,這個葉初真的在這裏。
“葉小姐,葉小姐。”小周連續叫了幾聲,喬初這才放下心來。
徑直走了過去,手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你好,周先生對嗎?”
“叫我小周就可以了,我是尚容的學弟。”
小周這人也有點自來熟的感覺,一點都沒有跟喬初客氣,上來就提取景的事。
喬初麵露難色,一臉的無奈:“你也是見過他的,他太倔了,根本不同意,對不起啊,讓你們白跑一趟。”
幾番交談之後,小周也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表示買賣不成仁義在,隻不過現在買賣黃了,也不能賴在人家地方不走。
更何況,馬上天就黑了,現在一定要出去,便給喬初說告辭。
“周先生,您看方不方便帶我離開?”喬初心裏暗喜,這個計劃已經完成一半了,“我有急事要回去,可是他太忙了,沒有時間接我,我們兩個吵了一架。”
奔著學長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則,小周立即就同意,他本來就是一個熱心腸,出了名的樂於助人。
於是就是這樣,喬初踏上了回到i市的船。
天黑以後,她們到達了i市,喬初跟小周分開以後,立即聯係了赫岐珩。
自己這麽久不出現,估計對方已經瘋了。
而且她現在已經離開,莫行聲很快就會知道,現在唯一能夠保護她安全的,隻有赫岐珩一個人。
卻沒有想到是林峰接的。
“喬小姐?”林峰聽到喬初的聲音以後,也嚇了一跳,立即脫口而出,“你沒死啊?”
“什麽?”喬初被這句話問懵了,又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麽?誰死了?”
“沒事。”林峰意識到這麽說不禮貌以後,立馬就敷衍了過去,“我現在在赫總家裏,赫總在你的耳墜上麵加了一個定位器,結果定位在海裏,赫總以為你跳海了,就下海去尋找,剛剛才痊愈的傷口又裂開了,直接感染了,發燒了。”
林峰直接說了一大段,喬初立馬就從中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
赫岐珩以為她自殺了,然後跳海去找她,傷口感染,現在正在高燒。
“我知道了,我現在趕過去。”
半個小時以後,林峰打開門,看到了一臉疲憊的喬初。
“他怎麽樣了?”喬初一邊詢問,一邊走上樓,她是真的擔心赫岐珩。
這一路,心裏忐忑不安,都是在想赫岐珩的病情。
“剛剛才輸上液,燒還沒有退。”林峰緊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很快就到了赫岐珩的房間裏麵。
望著臉色蒼白,雙目禁閉的赫岐珩,喬初眼睛一酸,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赫岐珩的肚子,“你說你,傻不傻。”
說完,她就感覺自己眼眶裏麵有東西要掉下來。
如果不是這個人為自己做了這個多事,她都意識不到,自己沒了他不行。
長時間的高強度和頻繁的下水讓赫歧珩整整昏迷了一天。
喬初忙前忙後的照顧著他,一刻不停的守在他的床邊,連覺都睡不安穩,生怕他再反複的燒起來。
赫歧珩緩緩睜開眼睛,一室的暖光燈光溫馨柔和,掌心的知覺逐漸恢複,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被拽著。
他偏了偏頭,看見了趴在床榻邊睡了過去的喬初,窗外是即將暗下去的天,不時有幾隻歸巢的鳥兒飛過,一切安靜祥和。
光線下,她臉上的絨毛都看得分明,似乎是累極了,呼吸勻稱規律。
一對眼睫如小扇子一般,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微張的唇瓣粉嫩瑩潤,讓他忍不住想采擷一番。
風穿透窗縫兒吹了進來,床邊的人兒肩膀瑟縮了一下,呼吸亂了一秒又沉沉的睡去。赫歧珩放輕了動作掙紮起身想替她披件衣服,無意間卻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喬初倏地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就要起身探向赫歧珩,手腕卻被一把捉住,被扯向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裏。
她睡得有些迷糊,呢喃著:“赫歧珩……”
“嗯,我在。”
赫歧珩低低的在她耳邊應了一聲,懷裏的女人驀地坐正了身子,轉頭望向他,一臉的驚喜。
“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喬初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雙眉眼彎彎的,像天邊懸掛的一彎新月。
赫歧珩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語氣裏透著寵溺的疼愛:“就這麽睡著,不怕著涼?”
喬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推開了他就要起身:“小心傷口,就是因為潛水,傷口又裂開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及,赫歧珩的記憶就徹底的清晰了起來。
他麵對呼嘯的海浪時的咆哮,麵對平靜海麵時的祈禱……
現在她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麵前,毫發無損。
他用力的擁住她,像是要將她嵌進骨子裏一樣:“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這兩天你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