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知其人是行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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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琳笑著將廚房之前遇到的事情說了,見傅瑜錦一臉漠然,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忙躬身問道:“奴婢是不是給小姐惹麻煩了?
“沒有的事,你做的很好!傅瑜錦搖頭,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她這陣子也沒有去打聽外頭的消息,若不是今日聽蘭琳說起,她都不知道外麵的糧價居然如此瘋狂,這事情怎麽看都透著不正常。
轉頭看向白芷和劉嬤嬤道:“這臨安的糧價是怎麽回事,怎麽我沒聽你們說起過?
見白芷看過來,劉嬤嬤朝她微頷首上前道:“不過是些柴米油鹽的事,我們也不甚關心,便也沒有和小姐提起。
他們倒不是有意瞞著大小姐,隻是大小姐本就為著和周二少的婚事心煩,若是聽到周二少在那邊大張旗鼓地和陳蘭心對上了不知道會不會多想。
這世人都知道陳家商鋪和周二少對上了,不過是雞蛋碰石頭這會兒正被整的很慘,想來是陳家商鋪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周二少。
但是當得知陳家商鋪的掌權人居然是個女子的時候,大家心裏就有了另一番心思。
這男女之間的事誰能說的準了,歡喜冤家比比皆是,誰知道是不是人家小兩口在鬧矛盾,要知道陳家商鋪和北寧侯府一直以來都是合作夥伴,這合作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對上了呢。
雖說劉嬤嬤她們都不相信周二少會看上陳蘭心,但是之前他們的確是借宿在陳家的,也看到陳小姐和周二少單獨出去了,這事情到底是怎樣的誰都說不好。
劉嬤嬤幾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覺得沒有必要刻意去提起,此時既然傅瑜錦問了自也沒有相瞞。
遂又說道:“不過聽說是周二少在對付陳家商鋪,具體的老奴也不清楚了!
見傅瑜錦隻是微頷首並未有什麽不悅的情緒,才鬆了口氣,劉嬤嬤就擔心大小姐會多想,若是想多了這日子就更沒法過下去了。
想不到周淵言動作這麽快,傅瑜錦此時是真的相信周淵言對陳蘭心應該沒什麽心思了,周淵言的脾氣她還是了解一些的,一旦出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陳蘭心和清秋閣的大閣主關係匪淺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但是她還是知道的。
當初陳蘭心被扔出北寧侯府的時候,就連她的親弟弟都不曾來見她一麵,卻是秦裕清將她收留了。
後來陳蘭心怎樣,傅瑜錦不是很清楚,想必是在北寧侯府蹉跎了這些年也看透了吧,或許之後還會不甘心有什麽動作,隻是她傅瑜錦是沒能看到。
傅瑜錦不清楚周淵言是否知道陳蘭心和秦裕清之間的關係,但是她也沒有提醒他,畢竟這事她不好說,要是周淵言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傅瑜錦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現在的傅瑜錦和陳蘭心以及秦裕清都沒有任何交集,怎麽會知道他們二人關係匪淺,這事情實在是不好解釋,便也就不說了。
因為之前的事情,周淵言是必然不會放過秦裕清的,到時候若是陳蘭心沒有事,那她頂多以後自己多費些心思將她除了。
她可是看出來了,陳蘭心讓秦裕清半道攔截他們不過是為了來劫持自己的,她要對她做什麽傅瑜錦多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可不認為這女人會是個善茬,還會那麽好心讓她完完好無損的回去。
辛虧那天她跑到傅瑜婉她們的馬車上去玩樗蒲,如不是這樣她必然是要被劫走,那些人最後會那麽輕易放了馬車裏的人,隻不過是發現車上的都是丫鬟婆子,沒必要為了一些無用之人丟了性命。
畢竟拖著一輛馬車,他們的速度必然是比不上追趕他們的奇書一行人,若是傅瑜錦在馬車上,那就沒那麽容易逃脫了,她說不得還會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怎麽可能就這麽把她放了。
所以陳蘭心這個女人她是斷然不會輕易放過的,不過現在看來周淵言明顯是知道的,她倒是要看看周淵言準備怎麽對他這個紅顏知己。
“沒事,聽著就當打發時間,我也很好奇最後陳家那邊會怎麽應對呢!傅瑜錦說完仰躺在塌上閉上了眼,“哦對了找隻鴿子燉了給周二少送去,這麽辛苦是得好好補補了!
白芷不禁朝門外的角落的兩隻肥鴿子看了一眼,真為它們擔心,大小姐不會真的想要燉了他們吧。
傅瑜錦好笑的看了白芷一眼:“別把它們養那麽肥我就不吃了!
“奴婢會讓它們節食的!白芷其實挺喜歡這兩隻小家夥的,自打這兩隻在這她感覺院子裏都生氣了許多,雖說它們大多數時候就趴在那邊裝死。
“送鴿子去的時候順便拿一百兩銀票去兌成散銀。她們得在這住上一年,她畢竟隻是在這裏暫住,以後她也管不到這些人頭上,這些下人對她陽奉陰違是必然的,少不得要上下打點,用的到銀子的地方多的是。
傅瑜錦慶幸祖母把自己的嫁妝提前交給自己打理,至少她不至於手上短了銀錢,至於周淵言那些銀票,她也沒打算用,不過也沒打算還,這麽戲弄自己一點血都不出也太便宜他了,雖說她其實更願意看他在台上和金大少幾個群魔亂舞。
不過銀票既然在她手上了,她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又不偷又不搶,這打賭贏來的也不能算不正當,一般用不到她也不打算拿著這錢揮霍,不過若是真的有非用不可的時候,她也不會拘泥於這銀子的出處,死硬著不去用就是了。
陳蘭心他們的事情如今傅瑜錦是關不上,既然周淵言已經在動手了,她自然是作壁上觀即可,她如今自己這都一團亂。
如今這邊的事情看來是改變不了,既然如此她便不能坐以待斃,之前沒有往這方麵考慮,如今既然知道北寧侯府和傅家的關係不簡單,傅瑜錦就不能不清不楚的紮進北寧侯府,這一年在傅家老宅便是她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