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叔叔挺累的
“好了,既然大家都一致決定讓顧青當我們詞社副社長,那麽我宣布,現在開始,他就是我們副社了,大家歡迎。”
蘭韻帶頭鼓掌,顧青懵了,“啥情況啊這是,我怎麽就成副社了呢?”
一旁的人解釋道,“你不知道嗎?許執白原本是副社,蘭姐就是因為要推薦你上來才和他吵起來的,然後你們比試作詞,誰厲害誰就副社。”
“對啊,顧哥不愧是好聲音前十,能寫出這種大氣磅礴的詩句,誰看了都得甘拜下風。”
“許執白輸得不冤,顧哥贏得正大光明。”
顧青腦子有點昏,擺手道“不是,你們不是讓我裝,寫詞嗎?沒說要選副社啊?”
張靈筠瞪大眼睛,“所以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和許執白比賽了?”
“有毛病嗎?”
“沒毛病老鐵,之前我說錯了,許執白輸得真雞爾冤。”
聽到顧青的回答,一幫人差點吐血,感情這位什麽都不知道就上場了,還鬥得津津有味。
要是許執白在這,肯定氣得高血壓上湧,你特麽不想當副社早說啊!
蘭韻站起身擺手笑道,“好了,現在就不說這些了,反正木已成舟。下個月有個詩詞大會高校選拔,感興趣的同學可以報名啊,散會吧。”
迷迷糊糊的來,顧青和賈醇王大龍迷迷糊糊的走了。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顧青每天教室,食堂,宿舍,宿舍,過著三點一線的樸實生活。
開始的時候每天還準時上課,偶爾翹一兩次晚自習,後麵晚自習都不去,全是“社團開會”來不了。
發展到後麵,他除了幾門主修課,其他課也逃了。
上那幾門主修還是給老師麵子,係統實在是有點強大,他兌換的那些東西完全夠大學幾年用,別說大一課程,大二大三的他都懂了。
周六早上,女生宿舍。
賈醇滿頭大汗手裏提著一個空桶從三樓下來,二樓樓梯口看到一個女生用腳踢著桶裝礦泉水在地上滾動,像趕牛似的。
見著這一幕,賈醇笑了,不是被這“扛水”的方式逗笑,而是這女孩是張靈筠。
“同學,需要幫忙嗎?”
張靈筠狼狽搽著頭上細汗,突然在女生宿舍聽到男生聲音嚇一跳,抬頭,是個送水的,還眼熟。
不是賈醇是誰,第一次見麵就氣她那個,第二次還在食堂害她吐了。
“我……”
“別拒絕,小事。”賈醇放下空桶,擼起袖子把地上的桶抱起來,“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我和顧老大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那種,你們又是一個班的,那就是自己人。”
“那個,謝謝。”張靈筠心裏對著男的多了幾分好感,少了幾分怨氣。
這是她第一次扛水,之前都是打電話讓人送的,樓層在三樓,水在一樓,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這幾天學校放假,宿舍的同學都回家了,她閑著無聊,腦子抽瘋就想著自己扛一桶水試試。
結果很明顯,高估自己承受能力了,水一上肩,骨頭都快壓斷,隻能用地上滾的方式。
“小問題,下次注意點。”賈醇說著,把水往張靈筠肩上一送,“接好了,我走了。”
哼,打他小報告,還吐他一身,這筆賬沒算呢,好不容易遇到,怎麽可能放棄。
提顧青的名字也是他故意的,事後分擔點壓力,兄弟嘛,就是拿來賣的,所以要多結交點兄弟,然後一個一個賣。
再有下次他就提王大龍名字。
幾十斤的水上肩,張靈筠差點沒壓趴下去,感覺骨頭都是哢哢響,實在扛不住,手一滑,水哐當砸地上,順著樓梯滾到一樓,越滾越遠。
回頭,賈醇這個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張靈筠眼圈一紅,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死胖子,給我等著,和你沒完,別落我手上,還有顧青,我記住你了。”
……
清晨,昨夜下了一宿的小雨,林蔭小道掛著細小露珠,彌漫著淡淡白霧,顧青正走著,打了一個噴嚏,“誰在想我?”
穿過小道來到後街,一個騎著機車的少女已經在等他。
蘭韻頭發筆直披腰,燙成當下流行的深紅棕色,上身紅色格子衫搭配白色t恤,下身牛仔褲小白鞋。
看著蘭韻這身打扮,這騷氣的機車,顧青驚了,“這就是你說的送我去電視台?”
“當然,這裏是郊區,公交車不多,打車又貴,我騎車帶你過去,三四十分鍾就到了。”
“不是,你這車也太帥了吧。”接過蘭韻遞來的頭盔,顧青繞車看了一圈。
男孩子對車是沒有抵抗力的,天生喜歡,哪怕不會開也喜歡看。
這車的大燈很圓,油箱很翹,排氣管,呸,我特麽想的是什麽呢?顧青搖頭,恍掉這些真實的想法。
“上來吧,一會你要遲到了。”
“ok!”顧青邁過腿,一下坐了上去,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蘭韻給了他大腿一巴掌,“你坐後麵,坐我這邊位置幹嘛?”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後麵還能坐人。”
“往後退,腳放好,別把我排氣管踹了。”
手把手教顧青坐好蘭韻才再次擰動油門,回頭提醒道“扶住油箱,馬上起步了,別摔下去。”
“沒事,我不用,我能……”
話沒說完,蘭韻起步刹車,顧青慣性了往後一仰,身體猛的往前衝,抱住了蘭韻的腰。
嘿嘿一笑,蘭韻道“看吧,我說你不扶好要摔。”
顧青……
一般這種情節他都是在鬥音上看過,男的撩女的,他這是被反撩了?
唉,我還是太純潔了!
機車行駛在路上,迎麵涼風吹來,路程漫漫兩人開始聊天。
“你這車是什麽時候買的?”
“上學期省賽獎金買的,筆記本也是,怎麽,你以為我是富婆?”
“你家裏做什麽的,好像沒聽你說過。”
“我媽家庭主婦,開個小賣部,我爸就偉大了,有人要死了都會找他。”
“是嗎,那叔叔可真偉大,做醫生挺累吧,有時間我也去找他看看,捧捧場。”
“可以,我爸是道士,專門超度死人的,你是辦七天還是十天,給你打八折,說歸說,你手放別往上放!信不信我朝欄杆撞去,一車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