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三間廁所
“哎，我當初就不應該貪小便宜，果然便宜沒好貨。”孟老板歎了口氣，“開這間酒吧，我花了多少，裝修費工夫，酒水也費工夫，我就想著其他地方開源節流，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問題，周警官真是不好意思啊，沒幫上你什麽忙。”
周正陽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卻倍感無奈，周正陽這也算是機不逢時，好不容易想到個突破點，臨門一腳出了事，周正陽搓了搓臉，“孟老板，來你酒吧的客人，你們登記不登記。”
“周警官，這可開玩笑了，來我們酒吧的那麽多人，我們哪能登記的過來，不過有些人來的次數多了，就成了我們的熟麵孔，權當交個朋友。”
換言之，如果周正陽想找到案發當晚酒吧裏的客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他們才剛剛開業，哪裏來的熟麵孔，而關於方一倩的案子，現在又有了媒體盯著，周正陽也不能沒有所顧忌。
“孟老板，能不能帶我去廁所看看。”周正陽想著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詢問道。
“可以倒是可以。”孟老板有些遲疑，“小常，洗手間的衛生打掃好了沒有。”
“打掃好了兩個，還有一個沒來得及打掃呢，不過也不太髒。”
“那行，你的周警官去看看，我就不過去了。”孟老板說完轉頭看著周正陽，“周警官，不好意思，我去打個電話。”
周正陽點了點頭，孟老板就離開了，而周正陽跟著小常去了洗手間。
“你們這間酒吧格調倒是夠高的，居然有三間廁所。”周正陽嘴角一抽，看不出來這家酒吧還挺愛幹淨。
三間廁所，一間男廁，一間女廁，還有一個男女共用的廁所。
“其實我也不太懂，都是聽別人說的，我們這間酒吧是一個靜吧，講究的就是環境氛圍。”
講究環境氛圍也用不著三間洗手間吧？周正陽指了指那間男女共用的洗手間，“孟老板的想法倒是別出心裁。”
“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間洗手間是臨時加進去的，原本酒吧還能早幾天時間開業，但就為了這個洗手間的完工，延遲了好幾天。”
“臨時加進去的？我隻聽說過有人開業前臨時加桌子加椅子，周正陽倒是沒聽過，還有人臨時加一間洗手間。”
小常聽了這話哈哈一笑，“周警官，你可真幽默，我也不太清楚叔是什麽想法，反正大家都說叔是怕人多的時候，洗手間不夠用，又怕客人等得著急，就臨時加了一間男女共用的，而且周警官，你懂的，洗手間這種地方，也不僅僅是可以”洗手”，嘿嘿，你說是吧。”
這個周正陽作為成年人還是明白的，周正陽了然的點點頭，這時候小常又指著另外兩間洗手間。
“周警官，你先去另外兩個洗手間看看吧，這個洗手間我還沒打掃，雖然也不太髒，但是還是要打掃一下。”
沒打掃？周正陽心思一動，“不麻煩了，我就是隨便看看，取證可不是我的工作。”
周正陽讓小常跟周正陽一塊進去，周正陽看得出來，他人心境還挺正的，也沒什麽花花腸子，比起孟達昌，周正陽下意識更想相信小常說的話。
“你之前說酒吧不是那天開業？”周正陽佯裝無意的問道。
這間洗手間確實不太髒，沒留下多少痕跡，周正陽其實拿不準方一倩在酒吧當晚有沒有去過洗手間，如果去了，又有沒有在洗手間跟什麽人碰麵。
就在這時候，周正陽突然想到手機裏麵存了小左的電話，原本隻是無意間記下來的，現在沒準還能派上用場。
周正陽嚐試了給小左發了一條短信，問她在案發當晚記不記得方一倩有沒有去過洗手間。
等了大概一兩分鍾，周正陽就收到了小左回複。
“去過，倩倩那天大姨媽剛來完沒多久，肚子還有些不舒服，她去了好幾次洗手間。”
看完周正陽立馬回複她，“你們有沒有人陪著她去過洗手間，或者你再回憶回憶，她從洗手間回來後，狀態神色也沒有什麽不對勁。”
這次小左回複的時間比較慢，周正陽在等短信回複的時候，聽到小常報了一個時間。
“嗯？”周正陽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小常跟周正陽解釋說，“原本酒吧定的開業時間是在那一天，你也知道現在開業都講一個黃道吉日，開業前的前一個晚上，我還跟朋友聚會呢，大晚上的我都收到了叔的消息，跟我說開業要推遲幾天。”
周正陽把小常跟周正陽說的時間寫在了本子上，聽在耳朵裏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寫到本子上再一看，周正陽頓時吃了一驚，這酒吧原本計劃的開業時間，正是趙雪蓉跟張大富遇害的時間！
巧合如果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怎麽又會出現一個時間上的重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周正陽壓下心裏的震驚，表麵不動聲色，“這時間你沒記錯吧。”
“肯定沒記錯。”小昌無比肯定地回複周正陽，周正陽正在想要繼續說些什麽才方便套出更多的話，小左的回複短信發過來了。
“周警官，照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確實有點印象，倩倩從洗手間回來後，有點心神不寧，我忘了她是第幾次從洗手間回來後告訴我們想離開的，不過那天晚上我也喝了一點酒吧的燈光也比較暗，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哪怕隻有一點兒印象，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柳暗花明又一村，周正陽就說自己不可能空手而歸。
周正陽接著回複她，問她今天有沒有時間可以出來見一麵，發完短信周正陽才想起來，小左現在也不過是個高中生，除了周末，應該沒有時間跟周正陽見麵。
但小左很快回複周正陽說，“晚上8點下了晚自習之後，警官你來找我吧，我們學校後門很容易翻進去，一般六點之後，那裏就不會有人看著了。”語氣相當的熟稔。
周正陽有些無奈，知道自己是警察，還攛掇他去翻牆，明明出示一下警官證，就能光明磊落的走進去，不過能見麵就是好事，周正陽沒有多說，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複。
將手機收起來，周正陽就聽了小常在那邊嘟囔了一句，“什麽客人這麽沒有公德心，這地上都是些什麽東西，擦都擦不掉。”周正陽一看，小常正拿著抹布躬身彎腰半擦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