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喝花酒
第二天，陽泉派的掌門洛商隨著李元煥來到了北瑉派。一見到自己師父，王霸天一臉愧疚：“師父，死了二十幾個師弟……”
除了一張臭臉，洛商的臉上看不出其他任何表情：“嗯，知道了，回去吧。”
眾北瑉派弟子默默看著陽泉派這些人離開，等他們剛走到大門口之時，淩瀟忽然大聲笑道：“洛掌門，你答應給我們的兩成利潤呢？別告訴我們，那些藥還沒賣出去。”
瞎子都能感覺得到洛商此時的心情極其不好，淩瀟竟然還敢在這時候觸這個黴頭，熟知洛商脾氣的陽泉派弟子心中暗暗想道：“這小子好大的膽子！”
果然，洛商身軀微微一抖，一股強大的青色魂魄之力朝著淩瀟猛撲而去。
淩瀟心頭一陡，本能地想躲開。就算是天才，淩瀟也不可能扛住境界比他高出許多的鏈魂師所發出的威壓！
這時，淩瀟身後傳出一團青色的魂魄之力，和洛商的魂魄之力兩相抵消，化作了一陣輕風。淩瀟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中對這個陽泉派掌門洛商又多了幾分恨意。
洛商頭也沒回，冷冷地說道：“成乾泰，你就放任著自己的弟子如此放肆嗎？”
成乾泰哼哼道：“就算是小子無視，你這個當長輩的也不能下此狠手。再說了，我的弟子，還輪不到別人來管教。”
淩瀟嘿嘿冷笑道：“洛掌門，你們欠我們北瑉派晶石不還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明目張膽地賴賬打人，你們陽泉派好大的威風啊！”
洛商緊握著拳頭，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小子，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你自己記住了，你師父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會保護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成乾泰臉色鐵青，大袖一揮：“洛掌門好走，不送！”
洛商也懶得再說什麽，帶著王霸天等一眾門人一起離開。王霸天回頭望了淩瀟和李元煥一眼，眼神中帶著稍許的感激和愧疚。
李元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淩瀟則是滿臉漠然，當作什麽都沒看到。
陽泉派眾人走到了山腳下，洛商滿臉猙獰：“霸天，你為什麽和北瑉派弟子眉來眼去？”
王霸天很是恭敬地彎腰答道：“師父，他們救了我……”
“混帳！”洛商大聲罵道：“我整天是怎麽教你們的？鏈魂師的世界，隻有利益和弱肉強食，沒有任何情誼可講！”
王霸天不敢悖逆他師父的意思，隻得很是小心地應了一聲：“是的，師父，徒兒知錯了。”
洛商重重地哼出了兩口氣，粗著嗓門兒說道：“霸天，你是我的大弟子，將來要繼承師門的人選，你如果太過於仁慈，哪一天我們的陽泉派就會變成現在人見人欺的北瑉派！這一次回去，好好調教一下你弟弟，新人大賽爭取把北瑉派壓下去。這樣，北瑉派合並到我們陽泉派的可能性就會大上很多。”
一提起新人大賽，王霸天忽然想到了淩瀟，以及淩瀟那雙讓他怎麽看都看不穿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落風穀新人大賽再即，淩瀟和北瑉派眾弟子一起苦練。成瑜更是勤奮，一天到晚練著北瑉派的劍技——北瑉天襲劍，就連淩瀟都不禁佩服起成瑜的毅力了。
“真不知道師姐她為什麽這麽努力。”淩瀟感慨道。
李元煥淡淡一笑：“師父一直想要有個男孩子可以繼承北瑉派，所以才又娶了一個師娘。師妹不服氣，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想要證明自己不比男孩子差。”
淩瀟想了想，覺得挺好笑，女孩子再怎麽樣也是女孩子，何必一定要和男孩子比？師父也真是的，為什麽非要男孩子？讓師姐嫁給師兄，當師兄繼承北瑉派不就得了？
淩瀟早就注意到平時大師兄看這個師姐的眼神就十分不一樣，眼中盡是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隻不過不知道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小一些的師姐明不明白。
平時，這個師姐總是板著一副愛理不理人的臉孔，就算是對她甚是體貼的大師兄，她也沒啥特別的好臉色。
即便如此，淩瀟看著大師姐成瑜這副認真勁兒，他都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說，大師兄，我們能不能幫幫大師姐？”
李元煥搖了搖頭：“不用。除了師父教她和給她的東西，其他人的東西她是不會接受的。”
淩瀟暗地裏嘀咕了一句：“還真是驢脾氣。算了，到時我盡量多出點力氣就是了，打打殺殺，還真是不適合女孩子。”
成乾泰沒說啥，但李元煥早就跟淩瀟說過新人大賽的重要性。
用淩瀟的話來說，新人大賽就是一群飄紅院的姑娘既要拿人家錢，又要裝成一副純情的樣子。
說白了，就是大魚吃小魚。沒有力量的魚兒，隻能成為其他魚兒的食物。
這次新人大賽如此北瑉派沒有弟子進入前十，那麽所有弟子都要並入其他門派，而成乾泰也隻能去落風穀當一個有名無實的長老。
這就是遊戲規則。
“啊啊……”淩瀟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幾下：“走，大師兄，我們去北瑉城喝酒去！”
李元煥皺了皺眉：“師父不讓弟子下山擾民，也禁止門內弟子喝酒嫖娼。”
淩瀟怔了怔：還有這規矩？他還準備去飄紅院喝花酒呢。不過，師兄怎麽知道自己準備去嫖娼來著？
在淩瀟的念頭中，喝花酒和嫖娼沒什麽區別。那些嫖客不想那事兒的話，喝酒直接去酒樓好了，還要花大錢去那種地方？
所謂醉男之意不在酒，隻不過是借酒助興罷了。
“不讓去？我裝作不知道，等下偷偷溜出去好了。”一想到酒，淩瀟便想起小時候自己偷吃人家墳前祭品，把酒當成茶水喝了進去，醉了一個晚上。
自此以後，他便迷上了酒，那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仿佛要將一切煩惱拋諸腦後的感覺，真好。
前一段時間埋頭苦練，如今就剩下十來天時間，想練也進步不了多少，還不如去放鬆放鬆。
平時都是看別人去那種地方，現在自己有錢了，也要去好好當一回大爺。去飄紅院找最大牌的姑娘紫韻，聽她彈彈琴，唱唱小曲兒，如果可能的話，再發生點什麽……
第一次呢，不知道會怎麽樣？真是令人期待啊！
淩瀟心裏想著一般男人心中所想的齷齪念頭，就差沒把口水流出來了。
“淩師弟，你在想什麽呢？”李元煥看著淩瀟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淩瀟嘿嘿笑了兩聲：“沒事，沒事。師兄啊，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呢。晚飯不用叫我了，我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李元煥點了點頭，滿臉心疼地說道：“好。”
淩瀟打發了李元煥，一溜煙兒跑出山門，徑直朝著山下北瑉城而去。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當淩瀟人模人樣地出現在飄紅院門前之時，那臉上塗了一寸胭脂的老鴇差點兒沒認出來：“喲，這……這……這不是賣藥的瀟灑哥嗎？”
瀟灑哥，老鴇給淩瀟專用的稱呼。
以前老鴇都是帶著調笑的語氣叫著，現在卻是滿臉的驚訝。
除了淩瀟那樣貌沒變以外，無論是他的體格還是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老鴇見了淩瀟這副“仙風道骨”的“仙人”模樣，哪裏還敢調笑於他？
在這種地方，有錢的就是大爺，哪怕你前一刻還是乞丐。
淩瀟很是得意地扔了一個橙色晶石給老鴇：“賞你的，晚上我要紫韻姑娘來陪我！”
掂拿著手上的橙晶石，老鴇眉開眼笑了一番，接著很是神秘地說道：“瀟灑哥，晚上我們這兒可是有特別的節目哦。如果那個節目過後你還對紫韻姑娘有興趣，我再給你安排，怎麽樣？”
淩瀟眨了眨眼睛，望著老鴇那副“隆重推薦”的神情，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看看再說。”
老鴇笑逐顏開，額頭上的白色脂粉因為皺紋掉下了不少：“好好好，您先到梅花閣坐坐，好戲就要出台嘍！”
淩瀟懶得理會這故作神秘的老鴇，直接坐到了三樓包間。
飄紅院是一座圓形的建築物，每一個包間都能看到中間的大廳。
淩瀟剛一坐下，馬上便拎起酒壺一口氣將酒灌了下去：“啊，好酒！我從來沒喝過這麽好的酒！”
酒過之後，唇齒留香，這是好酒的特征，喝慣了劣酒的淩瀟自然明白。
他剛想讓飄紅院的小廝再給他拎幾壺這樣的好酒上來，便聽見外麵一陣嘈雜的口哨聲和尖叫聲，緊接著便是一人拿著擴音用的大號在狂吼著：“各位客人，請安靜！今天晚上飄紅院的重頭戲，也是飄紅院有史以來最隆重的盛事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