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凶猛的白袍少年!
“你剛才和他們說了什麽?”回到了北瑉派的隊伍之中後,成瑜很是好奇地朝著淩瀟問道。
淩瀟聳了聳肩膀:“沒啥,我說讓他們倆拜我為師,嘿嘿。”
成瑜氣得惡狠狠地瞪了淩瀟一眼:“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
淩瀟忽然一改嘻哈的語氣,幽幽地說道:“師姐,我隻想對你說,你打不過人家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你戰鬥的時候,沒有動腦子,不夠狠。還好,先前你反守為攻的那一下,讓師弟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說到那經典的一跳,成瑜竟然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謝謝你。”
淩瀟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我什麽都沒做,謝我什麽?”
成瑜緊咬著嘴唇,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在我身上加了一道加速符的話,那家夥的一腳掃過來可能就會掃斷我的腳。”
“哦,有嗎?我怎麽不知道?”淩瀟死不認賬:“師姐,戰鬥是要靠自己的,別老想著隊友會在背後支持你。”
說罷,淩瀟便徑直走開,坐到師父成乾泰身邊去了。
成瑜看著這個放蕩不經的師弟,又想起那條小巷子中二人幾乎是臉貼著臉的那一幕,心中某條弦動了一下。明明是幫助了自己,卻偏偏要說沒有,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
成瑜接著又想到這一路上,憑著淩瀟的機警,躲過了極度危險的兩次暗算,這小子沒替自己邀過任何功勞。
寧願讓人誤解他,他也懶得替自己解釋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古怪的小子?
緊接著,成瑜忽然沒來由地心生怨恨:不過這個可惡的臭小子就知道折磨自己,打擊自己,我幹嘛要惦記著他的優點?再說了,他的一切,還是自己的父親給的?哼!
成瑜總算給自己找了一絲心理平衡的理由,心裏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不知不覺間,連成瑜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淩瀟的感覺已經發生了一絲絲細微的變化。
成乾泰很是欣賞地拍了拍淩瀟的肩膀:“瀟兒,幹得不錯!”
淩瀟很是“靦腆”地笑了笑:“多謝師父誇獎。”
錢海也坐回他父親錢桂的身邊,父子倆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淩瀟也懶得去聽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最中間的那場比賽中。
淩瀟想不注意都難,因為其他場的戰鬥都結束了,隻有中間那場仍然還在繼續。
這還不算什麽,古怪的是,中間那場團戰對決似乎像是根本沒開始。雙方各三人各自站在一邊,誰也沒動手,而是麵對麵地站著。要不是淩瀟知道時間過去了很久,還以為這場戰鬥隻是剛開始。
“他們這是在搞什麽?”周圍北瑉派和長淵派的弟子議論紛紛,對這種情形表示極度不解。而他們的長輩則是個個麵露凝重之色,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
淩瀟和李元煥的目光同時落到了場中一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獨站於身邊兩人前麵,一身幹淨的白色長袍往那兒一站,倒是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即便是年齡小了一點,也沒人敢小覷於他,特別是他對麵的那三個對手。
那三人從團戰開始到現在一直都保持著極度的警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警覺的備戰姿勢保持了多久。他們三人都沒有出手,因為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壓力,來自於對麵那個年輕對手的威壓。
準確的說,是殺氣。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誰先動手的話,那個白袍少年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他們給殺了。
來參加新人大賽的都是橙級和赤級的神魂師,估計除了淩瀟以外,其他大部分的都是橙級,所以在級別上並無明顯差距。
同級對手相拚,那白袍少年一人竟能將對方壓迫得不敢出手,這是何等的威勢?!
淩瀟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原以為自己身懷神魔雙魂絕學,又有神奇令牌的幫助,兼修七魄,新人大賽的前十那就是手到擒來。可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完了之後,他便看到了這麽一個對手。
“按我目前這種狀態,不是這小子的對手。”淩瀟搖了搖頭,他自忖拚盡全力也無法達到可以同時震住三個橙級的氣勢。在氣勢上輸了一籌,自己對上那白袍少年必輸無疑。
“看來,我得抓緊時間融合除天衝魄以外的其他神魔六魄,或許還能有機會打敗那小子……時間啊時間!”淩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修煉時間不夠用,於是便想馬上回到佳客酒樓裏閉關修煉。可是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自己,馬上就會有精彩的場麵出現。
就在淩瀟直覺剛剛一過的那瞬間,那白袍少年身影忽地一動。等他那三名對手反應過來,那少年已經移到了他們麵前,同時揮拳朝他們砸來。
是的,那三人並沒看錯,是三個一模一樣的白袍少年朝他們三人同時出手!
淩瀟刷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不僅僅是淩瀟,就連場上其他人也都發出同樣的驚歎:這怎麽可能?分身術,天衝魄最起碼要達到綠級才有可能擁有的技能,竟然在一個橙級力魄神魂師身上出現!
眾人還處在驚愕不已之時,那少年的三個對手已然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那比賽場地陣法的牆上!
嗡的一聲長鳴,其實是三個身體幾乎同時碰到陣法牆上的轟鳴聲一起響起,那三人筆直地掛在了那陣法牆上,身體像張紙一樣貼著牆。然後,他們三人慢慢地滑了下來,直靠著陣法牆坐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場上一片寂靜。
那三人,竟然死了!
雖然新人大賽難免會出現死人的事情,那都是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死拚造成的,或者是一時“失手”。如果取得了絕對壓倒性優勢,沒有人願意去殺人。畢竟大家都是神魂師,而且還是同一個聖地的人。像白袍少年如此明目張膽地殺人,仿佛在告訴別人:我就殺了你們的人,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一招轟死三個同級對手,而且對手連反應的機會都沒,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淩瀟緊緊地握著座椅的扶手,連自己將那扶手捏成了粉末都沒察覺到。這少年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震撼了!
少年雖然看不到四周,可他仍然站在原處環顧了一周,那雙如鷹般的眼神將看台一一掃視過去,仿佛要讓人知道,他在看著他們。
“這小子明明可以很快解決戰鬥,可是他沒有,而是故意拖到所有戰鬥都結束了才開始動手。他可以留手,那三人可以不死,可他也沒有,而是直接殺了他們。明顯地,他想要震攝所有對手,讓人沒辦法產生一種和他對抗的念頭。好個心狠手辣的小子!”當那小子的眼神掃過北瑉派座位上之時,淩瀟頭上冷汗直冒,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師父,我有點兒不舒服,我先走了。”淩瀟麵色蒼白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也顧不上他師父及眾人奇怪的眼神,轉身便走。
李元煥很是關切地跟在了淩瀟後麵,一起離開了落風穀。
“師弟,你怎麽了?”走在回酒樓的路上,李元煥見淩瀟的臉色稍稍好一些,這才開口問道。
淩瀟苦笑道:“大師兄,希望我們的運氣好一些,都不要碰上這小子。要不然……”
李元煥頓時明白了淩瀟的“病因”,連忙安慰道:“我們北瑉派運氣一向不錯,師弟你就放心吧。再說了,師弟你可是七魄兼修,一般的橙級神魂師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要自信一些。”
淩瀟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停地祈禱著:七魔老祖師父,雖然你魂飛魄散,可我還是希望你陰魂不散,保佑你陰魂不散地纏著那小子,讓那小子天天做噩夢,最好直接被噩夢嚇死好了。
李元煥看著淩瀟嘴裏碎碎念叨著稀奇古怪的東西,以為這是淩瀟的減壓方式,也就不再說些什麽。
等成乾泰眾人回到了佳客酒樓,赫然發現,淩瀟把門關得緊緊的,隻有李元煥滿臉無奈地解釋道:“淩師弟說他要閉關,不到明天上場時間,不要吵他。對了,師父,下一場團戰我們的對手是誰?”
成乾泰和錢桂同時一臉陰霾,李元煥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剛才那個白袍少年的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