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和解
第二百六十一章 和解
淩芳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是我害死了舒晟睿,你們又能把我怎麽樣?”
憎恨已經蒙蔽了她的雙眼,將從前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變的麵目全非。
“當然是將你送進監獄了。”戰北霆望著她那洋洋得意的姿態,淡淡的說道。
從始至終他除了最開始見到舒清歡的時候有些心疼,在沒有別的情緒。
淩芳不屑的笑出了聲來:“噗~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那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她不相信戰北霆能調查出來什麽。估計今天的事情也不過是他的猜測和推理而已。
“這就是證據。”戰北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直錄音筆,上麵閃爍著黃色的燈光,表示機器正在工作當中。
他將錄音筆在淩芳的麵前晃了晃,看著她臉色大變冷笑著勾起了唇角。
淩芳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一手:“你……卑鄙!”
她怒氣衝衝的指著戰北霆,眼中迸濺出嗜血的殺意。
“嗬嗬,想不到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也會使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一個弱女子,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她的聲音中帶著譏諷之色,腳步漸漸朝著戰北霆所在的方向靠近。
淩芳的眼睛有意無意的像那支錄音筆掃去,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將他給奪過來。
戰北霆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頭:“對付淩夫人這種心腸歹毒的人,用一點卑鄙的手段不正好與你相配嗎?”
錄音筆在他的手中握著,待淩芳靠過來之時,重新收入了口袋中。
她難道以為他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麽嗎?
想要將他手中的錄音筆給搶回去,那也要她有整個本事才成。
“戰北霆!你不要拿這些話來羞辱我,那都怪舒晟睿活該,那是他的報應。”淩芳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見他將錄音筆收了回去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都說這戰北霆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卻十分老練,她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戰北霆懶得再跟她繼續爭辯:“有什麽話,去監獄裏麵跟法官說吧。”
他走到舒清歡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
“清歡,我們回家。”戰北霆不願意看到她為了此事為難,所以才會擅自替她做出決定。
舒清歡卻推開了他,搖了搖頭,漆黑的眼眸之中閃爍著點點淚光:“不,北霆。”
她雖然恨淩芳害死了舒晟睿,但是舒晟睿卻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即便是將淩芳送x入了監獄,也無法讓舒晟睿再次活過來。
“清歡,你的意思是?”戰北霆皺了皺眉頭,不讚同她的想法。
像淩芳這種惡婦的存在,對於社會來說就是個隱藏的毒瘤,應該盡快鏟除才對。
舒清歡抓著他的手,苦苦地哀求著:“北霆,既然爺爺已經去世那麽久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她希望前程往事,能隨著時光的推移被掩埋下去。
“呸!舒清歡,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裏假好心。”淩芳才不相信她的話,說不定她之時表麵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背地裏卻像著辦法暗害她,給死去的舒晟睿報仇。
如果是那樣,她還不如自己去投案自首,也省的被舒清歡羞辱。
舒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靜的看著她那張盛怒的麵容:“奶奶,我想跟你談一談。”
她鬆開了戰北霆的手,朝她走去。
“中環大廈我會還給舒家,我已經在暗中培養立誠了,等他成年之後便會接管公司。”舒清歡緩緩的開了口,她從來不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她想要的隻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淩芳一臉鄙視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她雙臂環胸,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您不相信,所以我帶來了這個。”舒清歡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裏麵裝的是一份協議,上麵正是舒清歡剛剛提到的轉讓中環大廈之事。
淩芳震驚的看著她:“這是真的?”
她開始懷疑這份合同的真實性,會不會是舒清歡為了糊弄她亂造的。
“你看看上麵的簽名和印章,就應該知道這是真的。”這份合同,舒清歡在來之前已經做過了公正,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為母親和舒晟睿贖罪,那邊不會改變。
淩芳仔仔細細的將合同翻看了數遍,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舍得。”
她從未想過舒清歡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補償她,難道她真的不稀罕嗎?
“錢財和地位,不過都是身外之物而已。更何況這些本來就該屬於你們,我隻是代為保管而已。”舒清歡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漆黑的眼眸清澈似水。
她要是真的在乎,那當初就不會暗中培養舒立誠,直接將整個舒氏都奪過來更好。
淩芳緊緊的抓著手中的合同:“好,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她該不會是打算用中環大廈來威脅她去坐牢贖罪吧。
“不需要您做什麽,我隻希望在這幾年中您和舒昊不要再搗亂,等到了時間我自然會將中環大廈歸還。”舒清歡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堪,她早就不想每日都活在各種陰謀和算計之中了。
前兩天戰嘉瑞的話,讓她更加想早日安定下來。
她想要擁有一個真正的家,想給戰北霆生一雙兒女,過最平凡卻又溫馨的生活。
淩芳定睛看了她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就這樣?舒清歡你想清楚了,這份合同給了我,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那麽多年的恩怨,就如此簡單的被化解了嗎?
“我從來找你的那一刻就做足了心理準備,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舒清歡突然張揚的笑了起來,明媚的讓人覺得懷疑她的自己是有多麽的心思沉重。
淩芳心中有一塊地方陷了下去:“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她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紙袋,言語之間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