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樣……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唐婉掰開男人的手臂,轉了個身,看向顧安城柔情四溢的雙目,“顧安城……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眸光中夾帶著一點期許,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我隻要你,除了你,別的女人我都不要,就算以後我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沒關係,這是我造成的錯……婉婉,給我個機會好不好,用我的餘生來彌補你,好不好……”
顧安城眉梢眼角全是柔情,溫柔得似是能掐出水來。
以前是他不懂得珍惜,但這次,他絕不會再放手,不管多大的困難,他都會好好地保護她,不再讓她受一點傷害。
唐婉怔怔地聽著,喜悅的淚意再也抑製不住,掉出眼眶。
狠狠地從地上跳起,抱住男人的脖子,她將頭顱埋在男人的脖子裏肆意大哭,“顧安城……你,你要是敢騙我……我絕對不放過你……”
顧安城輕輕拍動女人的背部,眼裏盡是愛意,“好,不騙你,我的餘生,都是你。這下,你可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那之後的第二天,顧安城就派人打包了唐婉的行李搬到了他的住處,而唐婉之所以不能親力親為,是因為她被某個大色狼壓榨得根本就下不了床,為此,方媛在電話裏沒少調侃她是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早餐過後,唐婉送著顧安城走到大門,抬手整理了下他的領帶,對上男人投來含著笑意的眼神,臉上一赧,“好了,快去上班吧。”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沒做?”顧安城微微挑了下眉梢,側過那完美得過分的臉頰。
唐婉看了眼不遠處的司機,朝著男人擠了擠眼睛,見顧安城依舊保持著那個索吻的姿勢,隻好羞紅了臉,踮起腳尖在他唇側“吧嗒”一聲親了一口。
“乖。”
顧安城饜足地勾起唇,隨即回以女人一個深沉的法式熱吻。
一吻結束,他才邁著修長的長腿步進車內。
唐婉站在大門揉了揉燙得厲害的臉蛋,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假的顧安城?
顧安城沒多久便到達集團,乘著電梯上了辦公室,助理便開始匯報今天的流程。
“顧總?”
助理的呼喚讓顧安城從思緒中抽離,深邃的黑眸一抬,看向了抱著行程表的女人,“怎麽了?”
“呃……下午有個臨時的行程插了進來,您看是先和鼎盛集團的邢總洽談項目還是先去巡視城郊地皮項目的進展?”知道剛才顧安城在走神,助理又複述了一遍。
隻是她說話間,男人再次陷入了自己的走神中,助理也不急,就靜候在一旁等待著。
良久,顧安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對著助理吩咐道:“沈心玥還在公司上班?”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沈心玥,助理愣了一下才開口:“在的,沈小姐是下個月才回歸分部,在總部的工作還沒完成。”
“嗯,你去叫她來一下我辦公室。”顧安城看向窗外的黑瞳微微眯了下。
“好的。”
資料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唐婉做的,都已經過去,而這一次沈心玥為了一己私欲做出傷害唐婉的事情,足以讓他寒心。
顧安城臉色陰鬱,一塵不染的落地窗倒映出他的緊蹙雙眉的冷峻臉龐。
不多時,沈心玥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瞥見男人佇立在窗前的挺拔身姿,她臉上緩緩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走了過去,伸出雙臂從背後環住了男人勁瘦的腰部。
“安城,你找我?”
她藕段似的雙臂緊了緊,臉龐輕貼上男人寬厚的背脊,感受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
他們有多久沒這麽親密過了……沈心玥輕閉著的眼睫顫了顫,心間被滿滿的幸福沾滿,自從唐婉出現,他們之間就有了隔閡。
但今天,他專程讓秘書來他辦公室,她就知道,身前的這個男人心裏還是有她的。
隻是還沒等沈心玥在這幸福的氛圍中多沉浸一會,顧安城就毫不留情地抬手掰開了她的雙臂,轉過身,一雙黑眸冷若隆冬十二月的大雪般嚴寒。
沈心玥怔了怔,對上顧安城冷漠到極點的目光,笑意瞬時凝在了臉上,“安城……”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總部也沒有什麽事情特別需要你處理,我看你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顧安城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瞟了眼沈心玥微微發白的臉龐,他邁著修長筆直的長腿款款走到真皮的椅子坐下。
“安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這是要趕我走?”
沈心玥麵色鐵青,美眸睜得大大的,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臉上透露出來的震驚神色。
她的指甲緊扣在掌心,隻能用疼痛保持神經的理智,片刻而已,她雙眸就蒙上了一層水霧,“安城,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正。還是說……是唐婉,是她讓你趕我回分部的?”
對,一定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他耳旁興風作浪,不然顧安城怎麽會這麽對她?
沈心玥凝著淚水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毒,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的嫩肉,滲出一道道血痕。
“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聽到她提起唐婉,顧安城平靜無波的臉上倏地蹙起了劍眉,英挺的眉宇也染上一層濃濃的煩躁。
“那是為什麽?”沈心玥回過神,快步走到男人身前,目光沉沉地看著顧安城,“安城,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現在變了好多……”
沈心玥抽噎著說道,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滑落,砸在手工地毯上無聲無息。
“你是不是愛上唐婉了?安城,就因為我跟奶奶指證了她泄露資料的事實,你就要把我趕走嗎?可我那是為了你……”
沈心玥動情地說著,顧安城卻全然無動於衷,漠然的臉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吝嗇得像是給她一個眼神都是多餘。
修長幹淨的指節抬起揉了揉酸脹的眉心,他涼唇微啟,冷冷道:“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多說無益,回去收拾下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