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晗這是百密一疏
然而讓周恪感到不解的是,一聽到李安明三個字,老夫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慌忙擺手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這裏沒有叫李安明的這個人,你走吧!”老婦人的臉上滿是慌張,周恪見狀,登時眉頭皺了起來,眸底載滿了寒意。
“你好,請您配合我的工作。”周恪靈機一動,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一張證件,赫然望去,竟然是警員證!
周恪拿出來之後,麵前的老婦人明顯臉色都變的不對勁了。老婦人的臉上滿是慌亂,似是沒想到周恪的身份竟然會是個警察。
“警察先生,我我,我們這裏是真的沒有一個叫李安明的人,你還是另找別人問吧。"老婦人的聲線已經變得顫抖。
急忙後退了幾步,慌不擇路的就要向著一旁跑去,但還沒跑出很遠,便被周恪長臂一展,攔住了老婦人逃跑的路。
“知情不報算是同夥,也是要被判刑的,老人家這麽大年齡,進監獄倒是受苦了。”周恪緩緩的靠近老婦人,見著老婦人的身體在發抖,眸中也劃過了一絲得逞之意。
“我真的不能……不知道。”老婦人雖然不認識幾個大字,但是周恪話中的意思太過明顯,老婦人差一點就將實話說了出來,說到一半急忙止住了話頭,差一點就說出了不能說三個字。
周恪抬眼將老婦人慌亂的神色盡收眼底,唇側卻是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見老婦人還是不願意坦誠交代,從身後拿出了某寶買的仿真手銬,就勢就要拷上老婦人的手。
老婦人眼見周恪來真的,等到手銬就要拷上老婦人的手上的時候,終於被逼得大喊一聲:
“我老實交代,你千萬被抓我,真的不管我的事啊,隻是有人給我給了一筆錢,讓我們咬死口供,好像是叫方媛什麽的,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沒辦法的呀,真的不是同夥……”老婦人嚇得聲音都在顫抖,整個人像是篩子一般渾身抖動,見周恪的身影漸漸逼近,甚至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周恪得到的想要的答案,抬手按下了手機裏麵錄音鍵的結束鍵,妖嬈的桃花眼中滿是欣喜,唇角勾出一抹淺笑。
緩緩的放開了老婦人,臉上滿是得逞之意。預想中沒有冰冷的觸感,老婦人狐疑的睜開了眼睛,一抬眼,便是周恪笑的如花一般的模樣。
“還真是謝謝您了。”周恪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不過一瞬,老婦人便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下了套子。
登時心中盛滿了怒意,一張臉上也滿是怒容,整個人登時變得歇斯底裏起來。聲音也猛地拔高了幾個音調。
“你這個年輕人心眼怎麽這麽壞呢!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好玩是不是!你趕快給我把那個銷毀掉,我跟你講,這一片都是我的人,把你個小賤蹄子!”人在盛怒之下罵出的話一般也好聽不到哪裏去,直到最後一句話,前麵還無所謂的周恪,登時整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抬眼望向一旁的老婦人的眸中目光也盛滿了寒意,聲線瞬間沉了下去。
“老婦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現在不是你說不說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追究的事兒,如果你還不老實交代的話,這個錄音我會移交給公安局,到時候,你也跑不了一個同夥罪!”
周恪抬眼望著老婦人,修長的雙腿悠然交疊,整個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但卻讓一旁的老婦人心生懼意。
“那個找到你給你錢的人,是誰?”
這句話一出,老婦人才變的老實了一些,望著周恪愣愣的點了點頭,隻能老實交代。老婦人歪著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人名倒是不記得了,隻是依稀印象中那個姑娘長得很好看罷了。
“我不記得了。好像姓林還是什麽來著。”那天來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那個姑娘帶來的錢上,根本就沒注意那個姑娘長什麽樣子。
那天的那個姑娘隻是簡短的說明了情況之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扔下了一張卡,說是會定期往這個裏麵打錢。
等她到了銀行一查才知道,銀行卡中的餘額竟然有十多萬。這讓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錢的老婦人登時整個人差點沒樂暈在銀行。
之後,便是周恪來調查這件事,因為那個女人臨走之前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有關這個信息的一個字兒,就別想從她哪裏再得到一分錢。
所以老婦人才會如此的緊張。
“你看,這個女人,是長這個樣子麽?”
周恪翻出來手機中林佳的照片遞給了老婦人,卻見老婦人緩緩點了點頭,登時周恪的心又沉了一分。
匯款單上寫的是顧晗的名字,來交涉的卻是林佳,兩人之間果然有貓膩!登時周恪的眸底劃過一道暗芒,眸底蕩漾著洶湧的暗潮。
等回到A市之後,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唐婉之後,唐婉的臉色也變得不怎麽好看。
“那我現在就能理解為什麽媛媛會成為替罪羊了,這兩個人的目標,分明是我。”唐婉唇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側於身旁的雙手卻下意識的握成了拳狀。
“那現在你準備怎麽辦?”
顧安城現在在國外出差,國內發生的這些且不說顧安城都不知道,唐婉在國內一個人處理這些事,周恪的也忍不住替唐婉生出一分擔憂。
“靜觀其變,這兩個人既然現在能沉得住氣,總有沉不住氣的時候,而且比起顧晗,還是林佳這裏比較好突破。”
唐婉緩緩說道,心中卻是暗自有了打算。
顧晗的心計和城府遠比林佳要深得多,這一次,要不是因為疏忽而露出了馬腳,恐怕自己還察覺不到!
“顧晗這事,先別告訴顧安城,畢竟手裏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唐婉似是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遍。
翌日。
顧老太太聽聞唐婉的身體不適,破天荒的打來電話,讓唐婉回老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