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麽相信顧晗嗎
林寒的話音剛落,顧安言的麵色登時變得如死灰一般,整張臉上也失去了生氣一般,毫無血色。這下子,顧安言連最後的一分希望都泯滅了個幹淨。
然而林寒下一秒的舉動卻是在顧安言已經變得血淋淋的心上又緩緩的灑了一把鹽,隻見林寒毫不客氣的轉身,下一瞬,便聽見了砰的一聲的關門聲,將顧安言狠狠地關在了門外。
顧安言見狀,也不自討沒趣,林寒這麵算是沒戲了,隻能先回去再另外想別的辦法,在回去的路上,顧安言越想心裏就越煩躁。
走到簡凡的酒吧,不由分說的便開了一瓶酒便喝了起來,簡凡這個時候恰好沒在酒吧裏,不然看著顧安言這幅喝酒不要命的模樣,定會給顧安言攔下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救,顧安言麵前酒瓶子散亂的擺了一地,臉色也漸漸變得潮紅,望著舞台上形形色色的盡情扭動腰肢的男女們,顧安言心中的煩悶更甚,沒有一絲得到排解。
回到家,已是深夜。
顧昇自從在發布會之後便一直住在了顧安言家,抬眼望著麵前不爭氣的兒子,顧昇的心中盛滿了怒意,還沒等湊近顧安言,便被顧安言滿身的酒氣給熏了個徹底。
“怎麽樣了?”顧昇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顧安言的身上,但下一秒,顧安言帶給他的答案卻是搖頭,這讓顧昇難免有一分歇斯底裏。
“還能怎麽樣!現在所有的人都要對付你,你讓我怎麽辦?我早就說了,收手吧,收手吧,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全軍覆沒了!”顧安言酒意上頭,心中的怒意越來越盛,抬眼望著顧昇,忍不住怒火中燒。
要是顧昇早聽自己的話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境地!顧安言的話落入了顧昇的耳中,卻是讓顧昇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僵。
“我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麽錯?再說,我還不是為了你!你要是給我爭點氣,顧氏ceo的位置那輪得著顧安城來做?”
顧昇一見顧安言的頂撞,頓時眸中劃過了一絲寒意,話中也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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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這是你要的資料。”唐婉將手中的資料緩緩地遞給了顧安城,雖然不知道現在顧安城進行到哪一步了,但是唐婉從給顧安城的文件中可以看出來,徹底鏟除顧昇留下的根基隻是三五天的時間問題。
顧昇就算在怎麽蹦躂也隻是回天乏力,這次這場仗,他們贏了。而且是贏了個徹底!
“恩,奶奶的公章還回去了?”顧安城抬眼望著向著自己走來的唐婉,眸中劃過了一分感動,語氣中也悄然滲進去了一分寵溺,眉梢之上藏著的情愫竟然連自己都未曾發覺。
“恩,還回去了,自從上次新聞發布會之後,好像就在沒看到過顧昇。”唐婉沏了一杯茶端給了顧安城,而後便順勢窩進了顧安城的懷中。
透過輕薄的睡衣麵料,唐婉能清晰的感受到顧安城強有力的心跳以及來自顧安城胸前炙熱的溫度。滾燙的有些灼人,登時唐婉便感覺從心口的位置竄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唐婉在顧安城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抬起頭,恰好將顧安城棱角分明的下巴全然落入眼中。
“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算現在顧安言有心包庇顧昇,奶奶那邊也不會放過顧昇的,我們隻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唐婉抬眼望著顧安城,唇側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這才是她愛的男人,運籌帷幄,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手中,毫不費力。
“安城,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驀然間,唐婉似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鄭重其事的模樣倒是嚇了顧安城一跳。
“怎麽了?你說。”顧安城抬眼望著唐婉的嚴肅的麵龐,隨後也正了正神色,輕輕擁著唐婉說道。
“顧晗有問題。”這句話,唐婉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果不其然,在唐婉說完的一瞬間之後,顧安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婉婉,我知道你對小晗有些偏見,但是在收回顧氏的時候,她確實是綁了不少忙。”這還是頭一次,顧安城沒有順著唐婉的意思來,顧安城為顧晗出聲解釋的時候,唐婉的眸中亦是劃過了一分失望。
“安城,你以為我是因為吃醋才和你這麽說的麽?我不知道顧晗以前在你心中是個什麽模樣,但現在,她已經變了!你知不知道,上次方媛入獄的事兒,就和她脫不了幹係!”
唐婉的聲音中驀然帶上一分失望,抬眼見著顧安城滿眼懷疑,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唐婉徑直直起身來,心底湧起的失落也在不斷地蔓延。
眼見著唐婉就要離開,顧安城也慌了神,意識到唐婉的情緒變得不對勁兒之後,顧安城連忙起身拉住了唐婉。
“婉婉,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你的意思是我錯怪顧晗了,我告訴你,顧晗不對勁兒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覺得她沒問題的原因是因為!”她的目標,就是你啊……
話說到一半的唐婉話音猛地頓住,一張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沉,最後頓住的那句話被她從唇邊生生的咽了下去。
“婉婉!”顧安城聽到唐婉的話之後,登時手上的勁兒也鬆了下來。唐婉抬眼望著顧安城鬆開了自己的手,眸中頓時帶過一分嘲諷。
“那你就好好相信你的顧晗是個好人吧,反正我說的再多,她在你心裏也是一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
唐婉徑直出了門,下一秒,顧安城就聽見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登時眉梢滿是無奈,歎息了一聲,甚至連手頭上的資料都沒來得及收,便出門向著唐婉離開的方向匆匆追趕而去。
顧昇在和顧安言大吵了一架之後便出了悶,而醉酒之後的顧安言亦是怒意上頭,任由顧昇轉身離開,絲毫都沒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