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過去的事不想提
鬼使神差一樣,傅霆梟驅車跟了上去。
那輛車停下了離酒店兩個街區的居民區裏,溫軟的心情似乎不錯,買了點小吃和奶茶,步行回了酒店。
這一路,傅霆梟都遠遠的跟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
坐在車裏,傅霆梟回想著剛剛溫軟臉上的笑容,那些明媚的笑臉像是一根根利刃,刺向他的心底。
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在一片寂靜之中,副駕駛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霆梟接起電話,很快也知道了溫軟在過去幾年裏的大致生活。
她在歐洲完成學業,也從事著一些幕後工作,兩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戲劇,加入了洛杉磯當地的一家劇院,空閑的時間會參與劇院的演出以及替劇院編排的舞台劇進行音樂創作。
當然,溫軟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身邊都離不開兩個人,一個是蓋勒,一個是顧如謙。
打從溫軟消失那天起,傅霆梟便盯緊了她身邊的人,尢其是蓋勒和顧如謙,可是,這兩個人愣是躲過了他派往歐洲的眼線,一直和溫軟有接觸。
仔細想想,白楓或許也一樣。
傅霆梟無奈地發出一陣冷笑,這麽多年以來,所有的人都知道溫軟還活著,隻有他被蒙在鼓裏。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溫軟會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又為什麽切斷所有的聯係,狠心到連孩子都不肯探望?
傅霆梟想不通,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那高聳入雲的大廈,傅霆梟卻沒有下車,而是驅車緩緩的駛入了車流中。
——
溫軟站在酒店房間的露台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流輕輕的咬著吸管。
回酒店的路上,有輛車一直緊緊的跟著自己打的那輛出租車。
原本溫軟還不相信傅霆梟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自己,可她讓司機提前停車,在周圍的小巷裏轉了一圈,總算是確認了這件事——
傅霆梟的的確確找到她了。
隻不過溫軟以為傅霆梟也許會直接衝到麵前,可是他沒有,他隻是在後麵跟著,直至離開。
溫軟有一種預感,自己此次麵對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蓋勒那邊很快傳來了消息,想要傳遞給傅霆梟的信息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傳給了他,溫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翌日
溫軟參加了《玄月》劇組的試鏡,她擁有極高的音樂基礎,擅長多種樂器,再加上之前的舞台劇表演經驗,很快便拿下了中意的角色。
試鏡成功,溫軟也在距離片場不遠的西望小區租了一套公寓,在白楓的幫助之下搬了進去。
《玄月》劇組開機之前,導演組了個飯局,也是為了讓演員之間多熟悉熟悉。
溫軟此次飾演的是女二號,高嶺之花一樣的角色,男一號是這半年來爆火的小鮮肉蘇聞,女一是童星出道並且順利轉型的趙欣冉。
聚餐之前,大家都被拉到了一個群裏,平日裏聊得火熱,大家的性格都也不錯,見了麵,熱情的招呼著彼此。
溫軟和趙欣冉坐在一起,不過見了麵溫軟才發現,趙欣冉對她似乎格外的好奇。
“我之前看到你名字的時候嚇了一跳,”人還沒有到齊,趙欣冉壓低了聲音在溫軟耳邊說,“還以為是他們弄錯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溫軟微微一笑,“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國外,大家似乎有些誤會。”
“那當年大家為什麽都傳……”
趙欣冉的問題還來得及問出口,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出現在麵前,溫軟平靜的看著對方。
她和傅霆梟結婚的時候雙目失明,雖說在失明之前曾經和傅霆梟見過幾次麵,但都是匆匆一瞥,沒怎麽細看,後來離婚之後終於恢複了光明,溫軟時常在電視上看到傅霆梟的身影。
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從正麵看傅霆梟。
他身材修長,五官長得無可挑剔,真真稱得上是劍眉心目這四個字,隻是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卻隱約透著股寒意,讓人看著不自覺的發冷。
今天傅霆梟會到場,這是溫軟早就知道的事。
傅氏是《玄月》的主要投資方,而這部電影又是傅氏今年比較重要的項目。
按理說,傅霆梟平日裏要處理的事務繁多,而傅氏影業隻不過是整個龐大的傅氏集團中很小的一個板塊,就算是 s級別的項目,傅霆梟也不一定會出席這樣一個小小的飯局。
可今天,他還是來了。
包廂裏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畢竟今天溫軟在這兒。
可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傅霆梟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溫軟,平淡的移開目光,和其他人打招呼。
等到和所有人都寒暄完,這才微笑著向溫軟遞出了手,“溫小姐,別來無恙。”
“傅總,好久不見。”
溫軟把手遞了過去,輕輕的握住。
男人的手掌和他的那雙眼睛一樣,透著涼意,掌心有薄薄的一層繭子,他的力道有些大,讓溫軟微微皺起了眉。
“人都已經到齊了吧?”
收回手的同時,傅霆梟移開目光問導演。
“都到齊了,我們開始點單吧。”
眾人入座,傅霆梟坐在溫軟的斜對麵,隻一抬頭,就能看見彼此。
溫軟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原因無他,傅霆梟的反應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他似乎把溫軟當成了一團空氣,期間沒有和他她任何一句話,直至飯局收尾。
溫軟借故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趙欣冉也跟了過來。
“溫老師,您和傅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這些年媒體眾說紛紜,也沒個統一的說法,不過我看你們倆的關係雖然有些尷尬,但至少不像媒體上渲染的那樣如仇人一般,是吧?”
大理石台麵的洗手池前,溫軟聽著旁邊趙欣冉的問題,整理了一下頭發,“趙老師,那些事我不想提。”
趙欣冉笑笑,“對不起啊,其實我就是好奇,沒有其他的意思,希望沒有冒犯到溫老師。”
“沒有,談不上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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