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 148 章
第二日,溫酌便往洛王府去了。
雖說襄陽侯瞧著橫豎不順眼,奈何人家好歹也是王爺,指不定往後還可能是皇帝,倒也不能明晃晃攔著不讓去。
倒不說老辣如襄陽侯想不出法子來拆了這份姻緣,隻是溫酌不情願,他這個當爹的還真不忍心下手。
因這事他幾次對溫酬提及,爺倆商議著溫酌的婚事,以他來看便是嫡子好男色他也認了,眼下倒是衛尉寺少卿家的長子上官思瞧著不錯,難得對溫酌也上心又是個會來事的。溫酬不過跟他旁敲側擊打聽了一回,上官九便打蛇上棍趁勢賣好起來。
溫士鬱早知道這小子的脾性,又長了一副不錯的皮相,打眼瞧著勉強與他家心肝寶貝兒般配。前些天不過跟溫酌提了一嘴,孰料便跟踩了他尾巴似的險些兒跳起來,也不知怎麽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死活不應。
如今眼瞧著洛王回京,這小子巴巴地便去了。早知如此還不如養個閨女,左右嫁出去省心。襄陽侯一邊聽著下頭人稟報一邊窩火地想著。
溫酌哪裏知道他爹的苦心,這時正坐在內院暖閣中用茶。外頭天雖冷,王府的屋子裏卻是暖融融的,婢子們又給他搬了熏爐來專給他烘腳用,在此處倒也跟在他自己院子裏一般自在。
是以殷鶴晟進屋時便瞧見他半坐半躺正吃著零嘴烘腳,這模樣活生生就是紈絝的範本。隻是落在如今的洛王殿下眼中倒是可親可愛得緊。
溫酌見他進來,忙要起身跟他行禮。
禮不可廢的觀念在這時代實在是根深蒂固,殷鶴晟輕輕按住他道:“算了,不必多禮。可是靴子濕了?”說著掀起他下裳一看,底下竟是穿了一雙軟錦靴,“怎麽不穿皮靴?”
溫酌被他動手動腳的,不好意思地忙把衣擺整理好,道:“是我自個兒不好,嫌皮子穿著悶,誰料剛才不過從花園過來,靴子倒濕了。沒事,烘一會就幹了。”
殷鶴晟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被他拉著坐在一處說話。洛王便屏退諸人,兩人索性脫了靴子一齊擠在榻上烘腳。
殷鶴晟見他一副樂不思蜀的笑臉,心下頓覺和軟,嘴上卻道:“下回切不可如此了。先不說不合禮製,若是受了寒,又要生病。”
溫酌躺在裏側,聽了這話嗔道:“哪有你這樣,老把生病掛在嘴邊,就是不病也被你念得頭疼了。”
洛王幾時被人這樣反詰,也不手軟,當下便去擰他臉,一邊道:“還學會頂嘴了?”正說著,手下竟是一片皮光水滑。也是襄陽侯府風水好會養人,溫酌身上這皮肉便是比之塗脂抹粉的女娘也不差什麽,殷鶴晟不過輕輕一擰,忍不住又去摸他的臉皮,兩個人本就臥在榻上不知不覺便親上了。
難怪從前的假道學老要念叨幹柴烈火,他們一個是曠久了的,一個是情竇初開,倒不說受了儒學經義教訓這些年,此時都忘得精光。哪兒還想得起來什麽光天化日白日宣淫的話來。
也虧了洛王府尚有個積年的管事太監邱誌,這時有要事啟稟。待殷鶴晟醒過神來,一雙手已鑽到溫酌內裳底下去了,正握著雙丘不住揉弄。
便是溫酌也沒好到哪兒去,跟個急色鬼似的,又毫無門道,隻一味揪扯衣襟,險些把洛王殿下的內衫給撕爛了。
兩人這時簡直惱羞成怒,邱誌正伸著脖子等吩咐呢,孰料便聽得裏頭一聲脆響,倒像是砸了什麽東西在地下。
他一下駭極,正猶疑間,便見洛王冷著臉從裏間走出來,尤其那眼神便如刀子似的要紮在人身上。邱誌一縮脖子,便聽洛王一字一句斥道:“沒眼色的東西!究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