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看盡長安是桃花
拆遷的隊伍,在一聲命令下達之後,直接趕往了下河村。
然而當他們的挖掘機衝在前鋒的時候,一條橫幅直接拉起來,‘要想推村,從我們的身上壓過去。’
又是這樣的字眼,從事拆遷的人,對於這樣的橫幅習以為常,可是上麵不是說了嗎,這邊已經結局了,可以開始了,怎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不是說這個河下村的惡霸頭子何當下上午被抓起來了嗎?怎麽才一個上午的時間,下午就被放出來了?
這是在開玩笑嘛?
後方的指揮人員梁邊長惱怒的看了一眼,立馬諂媚的笑起來打通電話。
“喂,是邵總嗎?你們這個拆遷的村子,好像又遇到了困難,對方打著橫幅,拆房先拆人。”
邵囚雪聽見之後,整個人都懵逼了,上午那一場轟轟烈烈的事情,餘韻都還在眼前,而且對方鬧得那麽大,怎麽現在又開始了阻撓了?
邵囚雪不得不看了一眼躺在辦公室沙發上打坐修禪般的吳海堯。
這人中午都沒有吃飯,就是這麽一直坐著。
“好的,我知道了,我等一下派人過去,你們先不要亂動。”邵囚雪吩咐道,隨後把電話掛了,向吳海堯走過去。
她輕輕地叫喚,並且輕輕地推,一下一下的:“吳總,吳總。”
聲音如果銀鈴,叮叮當當的很是悅耳,吳海堯睜開眼睛,看著正近距離盯著自己的邵囚雪,忍不下一嚇,倒退了些許身子:“什麽事情?”
邵囚雪癟了癟嘴,竟然還嫌棄我?
我要不是想幫總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優點,不然我才不願意這麽近距離的靠近你。
她說道:“下河村項目又被阻撓了。”
“什麽?”吳海堯聽得眉頭一皺,這是怎麽回事,上午那個狀況,一切都好像盡在不言中,大家息事寧人,可是到了下午,怎麽就變卦了呢?
難道上午那場運作,完全沒有起到了一絲作用?
還是說這群刁民,真的是窮山惡水了?
當然吳海堯立馬就想到,是不是後麵有人故意針對他們呢?
“就是…”邵囚雪白了一眼,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吳海堯看了一眼她的美眸,隨後起身我拍了拍皺褶的衣服處,“你隨我一起過去吧,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解決的。”
邵囚雪一聽自然是忘情的點頭,她還在想吳海堯打坐修禪了之後,不說打坐有三分韻味,就是起身的時候那動作,也有一些一絲不苟,這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還真沒有遇見過這種…不修邊幅的人?
但是她立馬轉念到了工作上,什麽叫做跟他一起去?
她可是這次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決策人誒,她想追上去,跟吳海堯把話撂明白,可是吳海堯已經出門了。
她氣呼呼的踩了一下腳跟,踩的咚咚作響,影的下麵工作的人都抱怨了一聲。
下了樓層之後,邵囚雪一臉不悅,這人反客為主,霸占她的位置,要不是總裁的‘草包’老公,她早訓斥了。
吳海堯下樓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車,頓時有些尷尬,他扭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的邵囚雪,發現這個女人正在氣鼓鼓的,一臉怨氣。
吳海堯臉上一個小情緒波動,在好奇邵囚雪發什麽悶氣?
“我沒有車,可以開你的車過去嗎?”
“什麽?!”邵囚雪聽完之後,忍無可忍,大喊道。
吳海堯倒退幾步,有些發懵,自己做錯了什麽?
還是說,這麽多年過去,自己與這個世界脫軌了?
不可能啊。
邵囚雪氣得牙齒咯咯作響,這人一定是故意氣她的,一定是,他作為總裁的老公,作為吳家的公子,身價萬億,別墅都有幾棟,跑車無數,竟然說他沒有車。
再說了,她可不是司機,她是總裁助理!
年薪好歹也是好近百萬的人,可比司機賺的多得多。
“不就是開一下你的車嗎?”吳海堯小聲抱怨的說道,猶如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脫軌了,還是心態沒有端正。
隻是讓他麵對的話,確實有些受不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跟一個二三十孩童一樣,卻是難受。
但是他又想想,自己的老婆也是二十來歲,頓時陷入了矛盾之中。
聽到吳海堯跟孩子一樣的抱怨,邵囚雪當場愣住,遲疑了幾秒之後,差點兒就捧腹大笑,但是憋住了。
他不是讓自己為他開車,而是借他的車,給她開車。
邵囚雪聽聞想明白了之後,臉色有些潤紅,翹著翹臀,走在吳海堯的前麵,曼妙的步伐,妖嬈的身姿,OL職業包臀小短裙,黑色不遮腰的小西服,裏麵白色的錦緞鑲蕾絲邊貼身寸衫。
那一雙修長而又潔白的小腿,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了,之前穿著的黑色絲襪已經脫了下來,把細膩光滑的大長腿顯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走過路過的二十多歲的小青年,還是三十多歲不惑之年的男子,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亦或者已經到了暮年般年紀的男人,都一步三回頭,生怕下一秒錯落了可以多看一眼的絕世女子。
邵囚雪麵帶靦腆,沒有了吳海堯的影響,整個人如同冬日豔陽之下開放的一朵桃花,紅白相間。
整個人氣質異常的完美。
沒有不近人情的冰山絕世,也沒有雍雅高貴的讓人忍不住後退的自卑,沒有絕色傾城不可一世讓人覺得不安全,也沒有熱辣似火讓人墮落永倫和生怕多看一眼就被侵吞,也沒有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讓人覺得配不上,更沒有林家碧玉那種讓人衝動上去的保護欲。
她隻是人間三月天開放的一株挑花,麵帶桃花,麵若桃花,生如桃花,不似桃花,卻美過桃花。
讓人忍不住欣賞幾眼,帶著敬畏,帶著衝動。
吳海堯跟在邵囚雪的身後,對於那些癡迷狀態的人沒有嗤之以鼻,隻是沒有同流合汙,而是眼神幹淨,淡然若同毫無煙火。
不是仙子,卻是仙人。
邵囚雪像是一路看盡長安城一樣,隻是忽然覺得心中好似多了一絲惋惜,於是回眸看向身後的吳海堯,卻發現他的目光焦距之中,隻有自己的一個縮影,在他的眼珠子裏麵,自己隻是一個旁襯。
他那看盡世間的神韻,在她的臉上遊過,沒有多駐留一秒,即使她這一刻如同彗星一樣耀眼,如同月亮一樣的高潔,如同太陽一樣的光輝,可是他都沒有停留一秒。
不是假裝,而是淡然,淡然道,眼珠裏麵好像沒有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