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我說讓你走了嗎?
地下紅手聽著這個帶著玩味的叫喊聲,嘴角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但是緊繃的臉上卻是鬆弛了下來,甚至都呼吸了一口氣。
甚是都輕笑起來,吐露道:“我不信萬千神佛,我信仰暗黑邪魔!”
“子係中山狼,得勢便猖狂啊。小人終究就是小人,即使裝著在高尚,在危險釋放之後,都會露出本能的麵目。”吳海堯搖頭歎息。
蕭紅纓卻是絕望起來,雙目看著遠方,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來了,也想要知道,自己的人來了沒有。
目光最深處,那一絲希望,漸漸變成了冰涼,絕望的彌漫,籠罩了她的一切。
因為在她的眼珠裏麵,一個人影在慢慢放大。
那就是小人屠,司徒中柏,一個從黑色地帶之中,不願意走出來的少爺哥,這個人在這個年代裏麵,說實話真的不受待見。
“司徒少爺。”地下紅手略顯尊敬。
對於這個奉承,司徒中柏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看著吳海堯,他輕輕地揚起嘴角,讓自己顯得有一些沒那麽張狂,沒有那麽帶著衝擊性。
“又是你,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
“你認識我?”吳海堯打量了一下這個人。
他身上那濃重的戾氣,像是與生俱來一般,不管他怎麽做作,那股氣息,都在身體裏外流轉。
這樣的人,說實話是真正的惡魔。
因為他不需要去偽裝,他所呈現的東西,就是一尊世外邪魔!
“下河村那邊的拆遷辦,事情其實是由我接管的,對於你之前的那種態度,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忘了告訴你,我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那個小警官竟然在魚南敢管我的事情,這讓我異常的不舒服。當然我有什麽打算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其實下午你走的時候,我真的非常的不爽,我想當著你的麵前來質問你,但是後來我想了想,我打不贏你,所以那口氣我忍了。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又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你說該讓我是好呢?”司徒中柏中肯的說道,把事情的由來全部說了一遍。
對於他來說,這些話,真的太過有失身份了,怎麽可以把兩個的仇恨,拉扯到那邊遠,那麽淡,而且好像看上去,隻是一些口角的爭鋒。
其實不然,他在醞釀而已。
吳海堯想起了下午的一幕幕,也聯想到了早上,更是想到了何蘭花夫婦不得求死的麵貌,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背後,有著這麽一隻惡魔在搗亂。
怪不得他們不顧生死,不顧利益,想來跟他有關。
蕭紅纓扯了扯吳海堯的手臂,她死死的盯著司徒中柏,那股警覺,好像是遇到了天敵。
他在吳海堯的耳邊輕輕說道:“此人叫做司徒中柏,以前底下某個大佬級別人物的兒子。此人是無惡不作,若是落到了他的手裏,簡直會生不如死。這可不完全是道聽途說,別他殘害的無數,稍微打聽一下,都知道有這麽一個邪惡的人在魚南底下興風作浪。不過這個人還是有些腦子的,不像那些個愣頭青,隻知道仰仗背景。我派人查過,此人做事不留餘地,完全不會留給其他人鑽空擋,即使留下蛛絲馬跡,也完全做不了直接證據,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吳海堯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這人看上去挺喜歡玩火的。
“其實,你的選擇很是明智,下午不上來討打是非常正確的。當然,你說你要報複那個小警官,我不會第一時間出手,畢竟,她是一個警察,有人找她麻煩是好事,省的她整日無所事事,要是你們找她麻煩,讓她瞎貓撞到死耗子然後立功了,豈不是大快人心?
至於那個工程,說出來不怕你生氣。你算個什麽東西?說得難聽一點,老子花錢弄得工程,還要被你脅迫了,你也不拿出鏡子或者撒泡尿照照,你有什麽個鳥樣?也敢前來威脅我?”
吳海堯冷哼說道,氣勢一下子全部綻放出來。
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在這裏,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慢慢的靠攏了過來。
夏天的夜晚最是涼爽,徐風吹過,神清氣爽,沒有冬天的寒冷,秋天的涼意。
所以,大部分人都喜歡出來瞎逛。
“那人是誰,怎麽那麽狂。他難道不知道,他麵對的人是小人屠嗎?”有人識麵相,一下子就認出了小人屠。
但是同樣有人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那麽狂的人是誰。
“這個人你們都難道不知道?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吳海堯啊,那個與甜音歌後吳思卿傳出緋聞,甚至都讓吳思卿放低態度出麵澄清的男人。”
“我艸,這不是火星撞地球嗎?我可是聽說,這個人是雜技團的,你不知道,他那一段都市跑酷在快腳上可是超越了土high之王MC牢裏。”
市麵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關注國際新聞的人,也有網絡上水軍,也有標準的瀏覽器震驚俠,更有筆乎裏麵的全能精英,工資年輕百萬起步,帝都兩三環內百平米房。
當然也有少不了的弄巷之人,整日三點一線。
他們關注的地方不一樣,所以個人的觀點不一樣,因為他們都是從不一樣的地方去接觸吳海堯,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是不一樣。
比如體育界的那個人,就非常誠懇的分析道:“那個快腳上的跑酷,我專門下載了快腳分析了一下。如果當時不是吊威亞的情況下,卻是超出了當下人類所有的極限。雖然網絡上也有類似於這樣的跑酷,可那都是翻越橋車,而像這種直接跨上公交車的,少有。畢竟他當時還抱著一個人,怎麽可能達到那樣的極限?”
這個中肯的評價,在他認為是中肯的,但是別人不服氣啊。
把所有的思想都寄托於吳海堯身上的人,崇拜他的人就不這麽認為了。
“嗬嗬!別把無知當真知!如果按你這麽說,當時幼兒園裏麵那一槍是怎麽回事?也是假炮彈?玩了這麽多年的CF看過那麽多的槍戰,你覺得有那麽逼真?那一槍可是在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從他的身邊擦過,然後打到了一棵樹上,那棵樹雖然已經被砍了,但是網絡上的照片,並沒有全部刪除,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到底是真槍還是假槍!”一個穿著工夫的青年忍不住嘲諷了一聲。
頓時引來了一陣工夫的唏噓。
那個學體育的人,臉色難看至極,他都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番中肯的評價,竟然會引來噴子。
他氣憤異常,惱羞成怒的吼道:“嗬嗬!我才真正認識到了為什麽瀏覽器震驚部的人都是那些,都是你們這些刁民!憤世不公,寄托神話!我還真告訴你們,無知真還不是無畏!”
“喲嗬生氣了?這麽快就生氣了?溫室裏麵的小棉花,彈都彈不得,未來怎麽當棟梁?我看你是讀書把腦子都壞了,你的上帝造就你,是為了讓你少說話,多吃屎。因為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事情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知,比如我們這等刁民!”
那個人仿佛被群起而攻之,他臉色鐵青,望向四周,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說錯話了,那一句刁民,成為了他的眾矢之的,每個人都有審判的目光盯著他,即使跟他一同前來的人,也是自覺的離他遠了一些。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話,那一句叫做千萬不要與世俗爭鬥,如果你沒有絕對的實力,那麽的你的下場,將會成為萬人唾棄的深坑。
他像是明白了為什麽吳海堯那麽讓人信服的事情,那就是因為別人有實力。
人民英雄,踩著七彩雲娶了魚南第一名媛蔣九荷,然後甜音歌後吳思卿為他放低身段,身邊更是那個讓人物膽怯的竹葉青,還有一個人正麵與東南壁虎的人交鋒起來絲毫不畏懼。
措辭起來小人屠,從容不驚,這樣的人,都可以當做神仙起來供奉了!
這完全附和超級英雄的人設!
“算了,大家也別說這多小黃花了,誰知道往後是被那根攪屎棍摧殘的!”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誰打趣了說了一句話,頓時引得全場哄笑。
學體育的那個小夥子,瞬間臉麵無光,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捂著臉跑了。
大家也都慢慢知道了吳海堯是何許人也,雖然很多因為吳思卿的事情,並不願意放過他原諒他,甚至有些人暗地裏麵都巴不得等一下小人屠把這個人屠了。
當然,他們之前那種聲討,慢慢的自己吞了下去,聲討這麽一個人,是不是找死?他連小人屠都不畏懼,連東南壁虎這個龐然大物,都絲毫不怯場,他們要是與這個人敵鬥,分分鍾就要被打趴下,跪著唱征服了。
但是同樣,更多的人崇拜起來了吳海堯。
那一份榮辱不驚,站在人群之中,被包圍著,所有的目光都盯著他,這一刻,他就像是天神降臨。
他的氣質,異常的幹淨,幹淨到出塵不染,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棱角在路燈之下,異常的分明,犀利的目光,強大的氣場,壓得有些人不敢與他對視。
帥氣,沉穩,多金,名門貴族。
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司徒中柏很不舒服,本以為這一場出麵他要賺的盆滿缽滿的,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成了對方的墊腳石,人越多,越是把吳海堯承托的高大起來,當然他也不知道,吳海堯人氣竟然這麽高。
高的讓人不得不去評判度量了一下這個群體。
他有些不耐煩的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人群之中幾個人正在對他評頭論足的輕笑,而其中那個帶著陰柔氣息的劉鳳笑的最為,這讓他氣的牙齒癢癢。
他的計劃落空,這一場出征將會成為他這一生的屈辱,吳海堯這個人,將是他一生的心魔,不弄死這麽一個人,他以後都會寢食難安。
當然,這一場不利的背麵,也有福禍所依,那就是把地下紅手給救了下來,算是一個小小的彌補了。
有了這麽多了,他也不好去操作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強顏歡笑的說道:“時來運轉,想不到你人氣這麽高。我還是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忘記在家給你燒點黃紙。”
說完他就要走。
但是!
吳海堯樂意?
這麽什麽來頭,上來說了一通,不怕話說清楚,最後留一下一句不明不白的就想走,問過他嗎?
他當自己是誰?真仙?天帝?還是何許大佬級別人物?
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吳海堯輕聲咳嗽:“你這是想要逃走?可是你們問過我嗎?那個地下紅手,我說過讓你走嗎?你作為監視我的代價,都沒有付出。你難道走得這麽心安?不怕秋後算賬,多缺胳膊多缺腿啥的?”
看著地下紅手被一眾人擁護著,就是要退場。
而看客們本以為這一場鬧劇要以東南壁虎的小人屠式微收場的,忽然平地起驚雷,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炸的全場沸騰,比高了好幾個珠穆朗瑪峰key的世界末日搖滾都要帶感起來。
無數人氣血翻湧,比看壞萊塢裏麵最最激情最熱血的畫麵,還要刺激,他們的腎上腺都達到峰值,身體裏麵的血液都在沸騰,隻要輕輕一觸碰,都要振奮出來發泄出來。
“你說什麽!”小人屠一字一句一頓一回頭。
每一個音節,都調動著所有的人的情緒,好戲就要開始了,他們攥緊拳頭,不敢發出一個聲音,生怕一絲噪音打破了這個熱血的畫麵。
“你先待到一旁去,蹦躂個什麽?我又說要放過你嗎?別把臉抬得那麽高!小心等一下摔得更慘!我這人比較明事理,知道先來後到。地下紅手先登上的,你自然不能插隊而來討打,畢竟亂了順序,辦起事來,就少了一些層次感,讓人覺得不是很完美。畢竟做人要賞罰分明!”吳海堯瞥了一眼司徒中柏,完全無視他的憤怒,他的怒火。
而是指了指人群之中氣的發抖和全盤落空一子都不剩的地下紅手。
短暫的輕鬆,卻是在等待著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