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一老一少
老者如臨大敵,一怒而起,從身體裏麵迅速的掏出一把黑色的模糊東西,一甩而去,紅酒化成的箭頭,兩者一觸碰,箭頭碎開,成為一根又一根紅絲針。
老者頓時有些手無足措,但是身法也是迅速,躲過了千萬根,然而又一根紅絲針,從他的眼睛裏麵,以緩慢又迅捷的速度,在他的顴骨之上,狠狠的劃了一下,那麽一瞬間,直接一條血線留下,帶出一根血條。
老者臉上傳來火辣的痛意,怒意頓時灌頂,吳海堯卻是笑道:“押注柱子?不過如此啊,老背山賽家吧?我知道,想必一些自視奇高的家夥,對於我吳某人說的話,也未必放在心上,所以我發泄一些憤怒,你不會在意吧?”
老者聽聞吳海堯的話,倒是怒意消散,淡淡開口:“你還有一些心知肚明啊。”
“沒事,畢竟老背山那一場戲,也隻是有了一個先兆部分,算是鋪了一根線,至於能不能橋,你們心裏應該有點數。”對於老者的輕蔑,吳海堯無動於衷,而兩個人就好像忘年之交一樣,誇誇其談,旁人完全察覺不到其中的濃烈的火藥味。
“我很期待你的到來。”老者苟笑了一下,掏出一塊錦娟在臉上擦了擦,動作輕盈,神色平淡,好似隻是在擦汗一樣。
周圍的人都懵逼了,完全不懂到底這兩個人在幹什麽?吳海堯把這個老背山的一尊佛給傷了,然後二人竟然像老友一樣的交談,上官宏圖看得也是一整迷糊,對於那些前來諂媚的人,也是擱置到了一旁,心中在思索,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些什麽。
二者的觸碰與爆發是演戲還是說另有謀情?
上官宏圖這一次前來,可是帶著家族生死存亡而來的。
所以,他不允許有一絲意外,好幾層的世界被劃分出來,人人都在往上麵走,而越往後麵走才知道,發展到最後拚的都是底蘊,拚的都是家底,上官宏圖在表麵世界之上,在魚南省是頂呱呱的存在,可是對於一些像老背山這樣的存在,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甚至一些家族完全不給他們臉麵,這是一個尷尬的局麵。
發展期間的他們,沒有觸碰到這個壁壘,覺得都是一些草莽粗魯之人,並不放在心上,可是越往後走,越是發覺好似變成了兩個板塊,那就是像他們發展初期一頭紮進上層社會那樣的,想要紮進隱世世界,隻是這個世界,並不是靠錢就可以擠進去的!
作為發展了很多年的上官家族,一路橫衝直撞,做到這個位置,仇敵無數,他們心中都記不清楚,而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牽一發而動全身。
假如稍有不慎,被人落井下石或者背後捅刀子,可能就會全軍覆沒,這麽多年的所做的一切,都將會齏粉。
而且假如有心之人一直關注上官家近這一年做的事情,不難發現他們的小動作,以及這一次前來並不是即興而為。
“我想知道,你們張家這一次押注的對象是什麽。”吳海堯並沒有是帶著詢問的語氣,而是質問,而是帶著一種,威逼的味道。
老者臉色一跨,這麽一刻,才起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出來。
初時,二人以一種不打不相識的味道來了一場‘尬聊’,但是這麽一刻,吳海堯已經開始往自己來此的目的刺探進去。
周圍的看客,感受著這千變萬化的場麵,個個都帶著迷糊,認為打還是不打?
“小輩,你莫要太猖狂了!”老者賽甕怒喝一聲,吳海堯三番兩次羞辱他,起初他覺得隻是一般的玩笑過剩,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吳海堯有意過來踩他,而且矛頭並不是所謂的張家,而是老背山!
“其實,我並沒有帶著多少的刺進來,我也隻是想要問問,押注一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吳海堯攤開雙手,顯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那一張俊逸的臉頰,配合著這個表情,又帶著這個語氣,讓整場的氣氛,想的一波三折,讓很多心髒不好的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觀看這一場好戲。
賽甕盯著吳海堯的臉,從原本認為是羞辱自己之中慢慢的發覺到了吳海堯的獠牙指向何處,最終冷笑,心中帶著一絲竊喜,嘲笑著吳海堯,原來一切已有所指,前麵的那麽多鋪墊,都是為了這個而來。
冷笑之後,他釋然笑起,最後放聲大笑,笑的其他的人不明所以,皺眉厲害,即使是劉欲達也是搞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忽然賽甕就意氣風大得意的哈哈大笑?
“老夫無可奉告,如果想要開一局賽前決鬥,老夫倒是樂意奉陪,但是老夫告訴你的就是,一旦我們打起來了之後,你身後的那位東南壁虎的小友,可就要遭殃了。”賽甕奸笑而起,得意非凡。
他自覺已經知道了吳海堯鬧這麽一出的目的所在,不就是為了押注的真諦嗎?可是自己會告訴他嗎?顯然不會,並且賽甕更是一語成截,斬斷了吳海堯接下來的出路。
他並沒有讓吳海堯惱羞成怒,直接把吳海堯不知道押注的真諦在什麽地方,而是把吳海堯的後麵的人直接給堵了,他把吳海堯忌憚以及吳海堯的軟肋公布於眾,目的其一是為了如果吳海堯惱羞成怒與他真正鬥一場之後,那麽必定有人會在賽前出手把韓蛟解決,而其二嘛,就是告訴其他的人,不管吳海堯接下來如何強勢,都可以用此撲滅吳海堯的囂張的氣焰,可謂是前路被掐斷了!
隻是就是讓看客們非常的不好受,情緒調動的十分厲害,起先的一股弄弄的火藥味,而且已經出手,吳海堯甚至都把那位氣勢非凡的老者傷了,可是最終他們像是忘年之交一般,佩佩奇談。
而後吳海堯接連挑釁羞辱,劍拔弩張,就在準備發生決鬥的時候,吳海堯一句話出口,那個老者又哈哈大笑,並且比第一次更加得意,好似忘記了吳海堯所有的羞辱一番。
納悶,不解的時候,第三道鍾聲悄然而起,把氣氛再次壓了壓。
本來俊逸著一張臉,有一股放蕩不羈味道的吳海堯,整個人慢慢冰冷下來,那雙幾百年修煉的眸子,冰冷異常,讓在場的人,再一次覺得身體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