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坐上來自己動
這個壞家夥……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季月璃暗暗想到。
工地的土路坑窪不平，季月璃登著高跟鞋，走起來極為吃力。
洛塵有些心虛地跟在後麵，看著季月璃搖曳的纖腰，扭動的圓臀，以及修長的雙腿，忍不住想起昨晚那香豔一幕，不覺有些口幹舌燥。
“呀！”
季月璃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洛塵下意識伸手摟住季月璃，正好托在季月璃豐滿翹臀上。
“你……”
季月璃羞憤地掙紮著，慌亂之下，腳下又是拌蒜。
洛塵無奈，隻能手上使力托住。
隻是，季月璃的包裙太短太緊，洛塵的手指又過於修長，一不小心手指滑進裙擺內，抵住了一抹緊繃的柔軟。
“啊哦！”
季月璃差點羞死，這壞坯子的手指也太準了吧？
一定是故意的！
好一番折騰，季月璃站穩，往下扯了扯裙子，紅著臉吼道：“你走前麵！不許耍花樣。”
洛塵無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你……你無恥！”
季月璃忽然跺腳罵道，她卻是誤會洛塵摸鼻子的行為，以為他是在聞手指殘留的味道。
洛塵一臉茫然。
兩人出了工地大門，季月璃上了路邊停著的奧迪車駕駛座，對洛塵道：“上車。”
洛塵把帆布鞋在地上狠狠跺了跺，抖掉許多泥土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坐上去。
關上車門後，洛塵低頭看了看雙手，全是紅磚泥屑，又看看車門把手，有些髒了。他微微臉熱，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後又扯著T恤去擦幹淨門把手。
季月璃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要質問、唾罵洛塵。但見了洛塵上車前後的動作之後，季月璃眼睛莫名一酸，又有些不忍了。
可就是這個家夥，昨夜送她回家之後，卻趁她醉得不省人事，邪惡地奪走了她的初次。
早上，床單上的梅花印記，以及身體的疼痛，說明了一切。
“給你，謝謝你昨晚救我。”
季月璃拿出兩疊錢，遞給洛塵，一共兩萬。
這是來之前就想好的，她必須承認洛塵救了她，讓她免於被侮辱折磨。她想先還了人情，再論洛塵對她的犯罪，這樣，她心裏會好受一些。
“不行！我不能收。”洛塵堅決拒絕，“師傅說過，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我對師傅發過誓，絕不用醫術賺錢。”
季月璃一怔，收回錢，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洛塵問道：“小姐姐，你怎麽了？”
小姐姐？！
季月璃聽見這三個字，覺得好諷刺。
“昨晚，”季月璃抬起頭，逼視著洛塵，“你送我回家後，都幹了些什麽？”
“啊？我，我……”洛塵頓時慌亂，心說，果然被發現了。
“對不起！”洛塵羞愧地地下了頭，“昨晚，我送你回家後，你自己脫掉了衣服。我怕看到不該看的，就幫你把被子蓋上，沒想到，你又把被子踢開了。然後，我就忍不住……”
洛塵不好意思說下去，因為季月璃太美，他忍不住在旁邊看了好久。
季月璃卻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原來是我自己主動脫掉了衣服？然後刺激了他的欲念？
她冷著臉道：“洛塵。我感激你救了我，但昨晚的事……我準備報警……”
“我跟你去警局。”
洛塵誠懇地道，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可惜，是要讓姐姐失望了……
季月璃卻是愣了愣，沒想到這家夥如此“耿直”，這叫季月璃突然心軟，她今天來隻是想讓洛塵認錯道歉。
畢竟，洛塵若不救她，她遭到的羞辱更甚。
對於被洛塵奪走初次的事情，她其實並非憤怒和反感，隻是因為生氣。
不如……
帶這家夥開車逛幾圈？嚇唬嚇唬他，然後把他放了吧。
季月璃開車起步：“係好安全帶。”
汽車穿行在馬路上。
季月璃偷偷觀察洛塵，見他目不斜視一臉鎮定，不由得心下一抖，這男孩子好帥啊！我就是被他奪取了初次呢，可惜，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在想什麽？
季月璃搖搖頭，臉頰滾燙。
洛塵突然道：“小姐姐，昨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雖然，我一直沒有做什麽，都是你在動，但終究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啊？！”
季月璃忽然猛踩刹車。
吱——
車子停在了馬路上，後方傳來一陣喇叭聲。
季月璃仿佛被一道天雷擊中，他什麽也沒做，是我把他給……
天啦！
要瘋掉了！
居然是我把這個大男孩給強推了？
坐上去自己動？
回過神來，季月璃把車靠邊停好，臉燙得像燒著了似的。
本來就不準備去警局，現在知道“真相”後，季月璃就更不可能去警局了。真算下來，誰強暴誰還不一定呢！
“你下車！”
季月璃羞怒喝道。
“啊？”
洛塵一臉懵逼。
這時，電話響了。
季月璃接起電話：“喂？我是……什麽？確診了嗎？怎麽會這樣？好好好！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
季月璃猛地一踩油門，車子飆了出去。
洛塵忙道：“小姐姐慢點，我還沒下車呢。”
季月璃眼圈通紅：“我有急事要去醫院，你別煩我！”
洛塵疑惑道：“發生什麽事了？”
季月璃不答，隻把車開得飛快。
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沿著她絕美的臉頰滑落下來。
良久，季月璃擦了擦淚，道：“我妹妹的病，確診了。我曾以為，她隻是普通的肌肉萎縮症，沒想到是……漸凍人症……”
洛塵大驚：“漸，漸凍人症？！”
身為醫者，洛塵當然知道漸凍人症，這是目前技術條件下治不好的絕症。
很快，汽車來到了東海第七醫院。
車剛剛停穩，季月璃就衝下車，連車鑰匙都沒拔。
洛塵拔下車鑰匙，鎖好車，追了上去。
十樓，一間單人病房。
洛塵追著季月璃推門而入，病房內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一個穿中山裝的老頭兒，圍在病床邊，氣氛沉重壓抑。
病床上，一個十五六歲的消瘦女孩昏迷不醒，那女孩長得與季月璃有七八分相似。
“若蟬，若……蟬……”
季月璃撲到病床上，一聲聲喚著妹妹的名字，淚如雨下。
醫生們歎息搖頭。
洛塵走到床邊，仔細觀察女孩的狀況，女孩的心跳緩慢、呼吸微弱，仿佛一盞被遺棄在狂風中的殘燈，隨時可能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