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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差點真的就見不到你了

  果然,猜測是對的。


  金漫早就知道範仙的通訊器在他的飛行器上。


  邱知秋臉色發黑, 那他之前遮遮掩掩還有什麽意思。


  金漫這貨蔫壞的。


  也幸好他們回來時沒在飛行器上做不該做的事, 不然豈不是成了現場直播。


  不過如此,嚴真真看他已經像看什麽稀有動物一樣了, 邱知秋被她看的不自在,“得了得了,還有哪你是陌生的, 又沒長三頭六臂。”


  “那不一樣。”嚴真真伸出食指晃晃,“我是覺得你以前無欲無求的,一心紮進藝術裏,有種要為藝術獻身的錯覺,現在不吭不響就搞事, 還真……挺符合你的性格。”


  “就像是一句話所說,往往低調的人做起大事來才最容易讓人大吃一驚。”嚴真真感歎著做總結。


  邱知秋望著她看好奇動物的眼神,不等範仙出來,就先告辭離開, “等範仙出來我就走不了了”


  嚴真真道:“你這麽怕他說你?”


  邱知秋心有餘悸,“他對你和對我可不一樣。”對媳婦是精神說教為主,對兄弟是武力說教。


  以前他們仨是兄弟, 後來範仙隻剩下他一個兄弟。


  邱知秋溜了, 並且第二天很有憂患意識的在門外麵放一塊牌子, “主人不在家。”


  他溜達溜達熟門熟路的去找金漫。


  帝國皇宮進去不難,至少邱知秋這張臉就是暢行無阻的通行證,他來到金漫的辦公室。


  金漫如同他所說的, 在辦公,同時房間裏有幾位秘書也正在工作,突然見到邱知秋都是臉色煞白,立刻低下頭去。


  這讓邱知秋不知道該怎麽說好,最後也隻能無奈的忽視他們,看來金漫能準確的找上門去,在即將抵達帝都時把他從軍艦上帶走,還有這幾個人的默默付出。


  屋門剛被敲響一聲,金漫便出來了,他看一眼通訊器的時間,“來的這麽早?”


  邱知秋打著哈欠,懶散的靠在門上,“來這裏補覺。”以範仙對他的了解,今天隻有金漫這裏是安全的。


  金漫把人領進去,屋門哢嚓一聲輕響關閉上,走在前麵的金漫停住,扭過身給他整理領帶,邱知秋這才發現自己的領帶掛在脖子上。


  金漫說,“我這裏有床,要不要睡會?”


  邱知秋瞬間來了精神,想起金漫以前的事,此時不問更待何時,“其他人還有誰睡過?”


  金漫剛坐下,感受到他的不信任,無奈的說,“我覺得我需要向你交代一下我的私人生活。”


  “嗯嗯,你說。”邱知秋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最近幾天好像都沒休息好。


  金漫換一種嚴肅的口吻,“報告陛下,您是金漫的第一個情人,也是唯一一個,最後一個。”


  邱知秋無語極了,不止因為報告的內容,還因為這個稱呼,“你之前不是挺戒備我,怎麽忽然能拿這個開玩笑了?”


  隻有不放在心上,才能隨意的用來開玩笑,邱知秋想不通的也是這一點。


  金漫無所謂的笑了,“難道你有過打算要這個位置?”


  “據我說知,你在我家住的時間,有過很多次逃走的機會,但你一次都沒有走過,那時候你一旦離開,走向公眾麵前,現在你可能還是陛下呀。”金漫露出笑,穿著正裝的他笑起來很是爽朗,絲毫不掩飾軍人出身的作風。


  這話說起來太嚴肅,金漫追加一句,“也許是從那時候我就對你有了好感。”


  邱知秋默默黑線,“我的你都知道,就不說了。”他在金漫那裏看到過自己的資料,細致到曾經幫範仙給嚴真真送早點都有。


  金漫不樂意,“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


  他說的和資料上有什麽不一樣?

  邱知秋往房間裏麵走,慢條斯理留下一句,“上班時間不要摸魚,不然扣工資!”


  “哦我忘了,你沒工資。”邱知秋頭都不回的說。


  金漫放下手裏的文件,半晌,笑著搖搖頭說,“還真沒有工資啊。”


  剛說完,笑容還沒收起來,他忽然感覺頭部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從針尖大小的疼痛立即擴大到整個頭部,速度快到他來不及放下手中的簽字筆,這股疼痛已經飛快的出現,又迅速的消失,能證明存在過的證據隻有滿頭滿身的大汗。


  脫力的靠在座椅上,金漫再次睜開眼,已經不同於之前的軍裝筆挺,坐姿莊嚴,現在他身上仍舊是整齊的軍裝,卻散發出一種百無聊賴、成竹在胸的矛盾掌控感,如果說軍裝的金漫代表的是帝國的軍人,那麽現在的金漫就轉向了文臣,一股子冷麵狐狸的感覺。


  他甩甩頭,想把腦子裏那部分似乎不屬於他的記憶甩出去,結果是徒勞的,那部分記憶非但沒有被甩的憑空消失,還在他腦海裏紮了根,雙手下意識掐出法訣,他想要收拾收拾自己滿身的黏膩汗水,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一秒鍾……


  兩秒鍾……


  法訣的效果還沒出現。


  他意識到哪裏不對,但身體上的負麵影響帶給他的精神痛苦太大,讓他一時半會騰不出空來思考,為什麽會這樣。


  意識恍惚一陣,像是憑空飄在半空中,又像是散在水裏無處著力,等身體的脫力處境轉好,他才把不知什麽時候掉在腳邊的簽字筆撿起來,扔到桌子上。


  腳下不是很穩當的站起身,腦子裏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個人。


  雙腿挺不住,不協調到像是得了小兒麻痹的身體,一下撞到虛虛掩著的門上,沒有闔上的門便吱吖一聲,自己開了,這時候他的雙腿才停下。


  床上的人似乎被這個聲音吵到,從雙手放在小腹上的良好睡姿翻個身,腦袋從窄小的枕頭上翻下去,脖子便有些被扭到了。


  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把他上半身托起來,重新放好,放成雙手在小腹上的平躺睡姿,鍾子君這才滿意的親吻他的鼻尖。


  “這下好了,滿意了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差點真的就見不到你了。”


  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記憶剛回來的鍾子君一臉後怕,見他睡的這麽安穩,像是歲月安好一如往昔沒心沒肺的樣子,隻有自己擔驚受怕著,恨恨的在他鼻尖咬了一下,“等你醒,咱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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