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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求婚一定要單膝跪地嗎

  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等到周飛羽拿起菜單叫前菜的時候崔馨悅已經眼睛都不眨了。


  周飛羽漫不經心地掃著菜單上的菜名:“生蠔喜歡嗎?”


  服務生適時地為兩人介紹著店裏的生蠔是每天早上從附近海域進的貨,生蠔拚盤裏包含了四種不同的生蠔品種,有的口感細膩有的爽滑,有多麽多麽的鮮美,現在開業酬賓期間還有優惠什麽的。


  “好的很,給我們來一打。”崔馨悅打了個響指,非常爽快地應了。


  反正都要貸款了,多一盤生蠔有什麽關係。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食物貴有貴的道理,擺在銀盤裏托在碎冰上的生蠔各個鮮嫩,腥味幾乎察覺不到,擠上幾滴檸檬,滑嫰的像是一汪水,帶著海洋鮮甜的氣息。不用咀嚼,蠔肉一不小心就會順著喉嚨滑進食道,帶著冰涼的溫度讓它劃過的地方都感到涼爽的熨帖。


  他一口氣吃了四隻蠔,開始轉戰了服務生新端上來的蒜香芝士薯土豆塊,一個可愛小巧帶著提手的的黑色鑄鐵盤裏鋪著滿滿當當的切成塊狀的土豆和牛肉,縫隙間和菜品表麵糊著厚厚一層化開的馬蘇裏拉奶酪,沾著些許大蒜調味的鹽粒。


  他用叉子叉起一塊土豆,裹在周圍的奶酪拉起一條長長的絲。轉動著叉子將拔了絲的奶酪纏在叉子上,崔馨悅試著嚐了一口,原本以為不過是中規中矩的菜色,卻在入口那一瞬間帶給他了極大地驚喜。


  原本美式牛肉的鹵製方法所選用的香料就跟中式的家常烹飪手法很類似。大料八角的香氣十分突出,很容易帶給人熟悉的家的回憶。至於這道菜裏,燉的酥爛的牛肉的鹵汁浸入了綿軟的土豆,配上裹在外層的芝士和大蒜鹽粒,原本薯條無聊的口感一下子變得豐富而層次鮮明起來。


  “好吃。”崔馨悅吃得停不下來,開心地不能自已。


  果然貴有貴的道理。


  他想起那句話,人總說某件東西別的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貴。但其實貴不是東西的缺點,而是你的缺點。


  崔馨悅深以為然。


  這頓晚餐,兩人之間的氣氛空前的好。


  餐廳的氛圍燈很暗,餐桌之間的距離也不算近,客人們交談都壓低了聲音,服務生殷勤又不太過打擾,一切都恰到好處的典雅,最重要的,是菜真的很好吃。


  忽略價格,真是極其美好的回憶。


  當然,這是在崔馨悅看來。在周飛羽眼裏,坐在他對麵的崔馨悅埋頭苦吃了一晚上,連話都沒說幾句,一張嘴就是在猜正在品嚐著的菜是用了什麽烹飪方法加了什麽調料,話題和周飛羽設想的完全是大相徑庭,一點也不浪漫。


  但是喝了兩杯酒的周飛羽卻覺得,自己跟坐在對麵這個和外麵的妖豔賤/貨完全不同的素麵朝天,T恤牛仔褲球鞋的男生坐在一起聊一晚上的美食,是空前有意思的事情。


  ……他甚至想著,如果現在這一幕讓他曾經的情人看到,估計會笑他腦子壞掉了。


  然而他真的喜歡這種感覺。


  崔馨悅研究完牛排,發現自己在家風幹牛排難度頗大,終於放棄了,體貼地對周飛羽說:“酒你多喝些吧,一會兒我開車。”


  周飛羽示意服務生為他重新斟上酒,他難得兩頰有些紅,左手托著腮,右手捏著高腳杯的底座轉著圈晃了兩下,雙眼專注地注視著崔馨悅,神情帶著慵懶。


  “幹嘛這麽看著我。”崔馨悅放下刀叉,注意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好看。”周飛羽咧嘴笑開,笑容沒了之前多少含有的的三分禮貌,直截了當到甚至有點傻。


  但看在崔馨悅眼裏,卻是大寫的迷人。


  “別……”崔馨悅紅著臉抿了口酒掩飾自己的羞赧,“瞎說什麽大實話,光天化日的,注意點影響。”


  周飛羽聽他打岔,被逗得低下頭笑出了聲。


  崔馨悅心情很好地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並且拒絕了服務生繼續倒酒的動作。


  兩人正借著曖昧的燭光眉來眼去互相挑/逗,忽然餐廳裏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還沒等到坐在餐廳裏的人們反應過來,悠揚的弦樂四重奏響了起來。


  崔馨悅依稀記得這是莫紮特寫的歌劇《費加羅的婚禮》中的一段。


  燈光漸漸亮起,一位衣著正式的男子站在場中十分顯眼。崔馨悅轉過身注視著他,可以清晰看到他眉目含笑地整理了一下衣擺,緩步向他們九點鍾的方向走去。


  一位獨自一人坐在桌邊的女士此時已經捂著嘴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男子踱到女士麵前,單膝跪地,一直插在西裝褲口袋中的右手從裏麵掏了什麽東西出來,雙手捧著展示在對方麵前。


  嘖嘖嘖,果不其然是求婚。


  這種電視劇的橋段發生在現實生活裏,免不了有點drama(戲劇化)。


  崔馨悅看得津津有味,並且十分捧場地在女士點頭,兩人激動相擁之後和全場的食客一起鼓掌歡呼。


  周飛羽鼓了兩下掌,發現崔馨悅看戲的全程都沒有分給自己哪怕一眼。


  他笑著歎了口氣。


  “好浪漫啊,跟電影裏演的一模一樣。”將注意力從剛剛求婚成功的情侶身上轉移,崔馨悅津津有味地評論著剛剛的那幕。


  話說他們倆當初是怎麽做的來著?


  說起來好像求婚的那個是自己吧?

  崔馨悅回憶起兩人結婚的過程,雖然一共過去了也沒多長時間,但感覺上他們兩個卻已經共同經曆了許多事,總覺得這樣的人生經曆有點玄幻,比剛剛的求婚更drama,寫成劇本拍出來都會被罵胡編的程度。


  崔馨悅想著想著就有點出神,都沒聽到周飛羽在叫他。


  另一邊的周飛羽卻誤會了他的狀態,完全不知道他想什麽想的這麽認真,難道是眼紅別人的求婚儀式?

  如果是的話,別人能做的,他當然也能做。


  這麽想著,他拉起崔馨悅的左手就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崔馨悅下意識地護了一下,回過神來,見是他幹的,驚道:“你幹嘛?”


  “求婚啊。”周飛羽說著抓起餐巾起身,眼瞅著就要單膝跪在他麵前。


  崔馨悅眼疾手快地拉住他,避免他分走剛剛那對新人的關注度:“……你不是吧,真喝多了?”


  “我以為你在意。”周飛羽被他摟著扔回椅子上,有些委屈,“當初我沒給你一個儀式。”


  “我天,你想哪去了。”崔馨悅完全沒想到他能誤會到這個程度,連忙解釋,“我就是頭一次見現場版的求婚有點激動,沒有羨慕,真沒有。”


  “不,你肯定有,我能看出來。”喝了兩杯之後的周飛羽變得十分執拗,“我一定會把儀式補給你的。”


  蒼了天了。


  崔馨悅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服他好:“我真的不喜歡這些形式啦,就當個觀眾看看還可以,發生在自己身上怕是要起一身雞皮疙瘩。這種求婚大家都千篇一律的有什麽意思呢,一點都不特別,哪比得上我們,多酷。”


  想起兩人之前的一幕幕,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甜蜜的笑容:“真的,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小悅,謝謝你。”聽到他這麽說,周飛羽頗有感觸地隔著桌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這些日子我很開心。”


  崔馨悅握住他貼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我也是。”


  不知不覺地就被他引到了深情告白的路上,說了些宛如Flag的話,崔馨悅後知後覺地打了個冷戰:“太肉麻了,點個甜點吃吧?”


  “好。”周飛羽笑著應道,“你說了算。”


  借著融洽而甜蜜的氛圍,兩人分食了一塊重乳酪蛋糕,連可怕的賬單都沒能影響崔馨悅的飛揚的心情。


  兩人都喝了酒,雖然崔馨悅喝得遠沒有周飛羽多,其實交通法規是允許駕駛者血液內酒精含量在一定濃度內上路的,大概是一瓶啤酒的酒精含量,但崔馨悅不太清楚自己喝的紅酒酒精是否超標,所以還是一路小心翼翼地開到了家。隻是將車停進車庫之後,他去另一邊拉開車門想把周飛羽扶出來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到了車庫牆上。


  崔馨悅叫了一聲,發覺脊背和後腦都被對方護著,一點都沒撞在牆麵上。


  他柔順地回應著周飛羽滿含深情的舌吻,心裏盛著滿溢的幸福感。


  ——就算沒有複雜的求婚儀式,他的伴侶體貼又浪漫。


  兩人吻得難解難分之際,崔馨悅感到自己被壓著躺在跑車前蓋上,高度幾乎正好是周飛羽站著便可以達到的高度,褲子被迅速地褪下,周飛羽開始熟練地挑/逗起他的欲/望。


  “我今天剛洗了車。”周飛羽有些得意地宣布,“多有先見之明。”


  ……崔馨悅很想吐槽他這到底有什麽好得意的,但他卻被周飛羽折騰得說不出話來。


  即使被他頂弄得失神,崔馨悅仍然理智尚存的不敢做太過大幅度的動作,生怕劃花了車的漆麵,修起來貴。


  酒後亂個性什麽的,也是頗辛苦的事情。


  美人香車刺激得平時裝得衣冠楚楚的周飛羽發了瘋,操的他比往常更狠,崔馨悅已經數不清楚這是第多少次自己被弄哭了。


  ——而且最後還是弄髒了車蓋,他的玩意兒還好死不死地最終丟在了車標上,周飛羽樂不可支地說要用他的東西給車打層蠟,後來幸好被他及時製止……場麵之混亂讓他完全不知道今後如何麵對這輛交通工具。


  崔馨悅扶著酸痛的腰把自己扔進浴缸裏的時候,覺得十分後悔。


  周飛羽剛剛那副明顯酒後精力不濟又沒什麽戒備心的樣子,他應該抓住機會趁機上了他的……不然等他恢複過來之後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這種天賜良機了。


  唉,隻恨自己一時被眼前的美色蒙蔽,忘了初衷了。


  也不知道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裏,他拖著酸痛疲憊的身體從浴缸裏爬起來衝洗幹淨身體,感覺自己就像個堅韌不催的英雄。將浴巾捆在腰間,躡手躡腳地摸回臥室,自己那一側床頭上的台燈還為自己留著,而周飛羽已經背對著他側躺著,毫無防備地陷入了昏迷。


  很好。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不料床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平躺。


  崔馨悅嚇了一跳,站在原地維持著揪著被子的動作半天不敢動。


  好在是虛驚一場,周飛羽並沒有醒。


  崔馨悅拍了拍胸口,一個動作一頓地爬上床——每往前爬一步,床墊就隨著他的重量陷下。


  終於,他雙膝跨跪在周飛羽身體兩側。


  望著身下人沉睡的俊顏,如果可以,崔馨悅幾乎想插著腰像電影裏的反派那樣笑得恣意張狂了。


  今天你跑不掉了,嘻嘻嘻。


  想到這裏,剛剛發泄過的身體又興奮起來。他剛要下手扒周飛羽的褲子,想了想好像又不太符合平時的行為規律。那是不是要先解衣服扣子?還是先把他吻個手軟腳軟?

  崔馨悅陷入了糾結的境地。


  他平時光注意怎麽躺在底下享受了,沒怎麽注意在上麵的人都有什麽動作流程。


  他仔細回憶平時周飛羽對他的所作所為提取規律,一點也沒注意到身下的人已經被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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