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波之國
達茲納家裝飾簡潔幹淨，木質的牆壁上掛滿各式各樣的魚竿和釣線，方便對付各種刺頭一般的大魚，這麽看下來倒是有經常外出打魚的感覺。
老漁夫招呼女兒津奈美給大家上酒菜，眾人圍坐在木桌前閑聊著。
“以前，在一個名叫“血霧之裏”的霧隱忍者村中，有一個成為忍者需要邁入的最大難關。”卡卡西抬眼掃視眾人，“這個難關，就是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
“畢業考試？難道和木葉村的不一樣嗎？”鳴人摸著後腦勺，滿腦袋問號，他才剛睡醒就被告訴已經睡了一天了。
卡卡西的音色低沉，表情意味不明：
“從入學開始同吃同住的夥伴，到最後卻不得不兩人一組互相殘殺，直到另一方死亡才算通過。
然而在十年前，霧隱不得不做出改革。因為在那一年之前，出現了一個惡鬼…
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一個還不是忍者的小少年，把同期的一百多名畢業生全部殺死。”
“就是我們之前碰到的，桃地再不斬。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被稱為霧隱鬼人。”香燐直截了當道。
她最終還是把白和再不斬葬到了一起，好歹是不算熟人的熟人，曝屍荒野什麽的…她又不是莫得感情…
鳴人呆楞住，他此刻非常想知道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記得明明隻有一個敵，為什麽又多出來了幾個人？還有那個瘸著腿噘著嘴的紫發小孩又是誰？
見鳴人疑惑的視線不加遮掩，卡卡西主動解釋：
“他叫蘭丸。”
側頭看過去，那孩子的神情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銀發青年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即便如此，他還是製止了那孩子的自殺。
“在你睡著的時候，又來了兩個敵人，他就是其中一個。”佐助向鳴人解釋。
黃發少年聽到這裏，眉毛已經擰起來了，他站起身，徑直走向那紫發男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上前和對方交流一番…
香燐看著鳴人和蘭丸二人之間逐漸緩和的氣氛，嘴角微微翹起。
“卡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雇傭忍者。極有可能他再次找來的忍者會比再不斬更為棘手。”
香燐說到後麵，聲音漸漸低沉下來，腦子裏首先想到的是那一身火雲袍…
少女咬牙甩了甩頭：“最好是我們先找到他！”
卡卡西點頭，目光轉向紫發小孩：“正好，這裏有線索。”
說著，他咬破拇指，雙手結印。
“通靈之術！”
在達茲納等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條帶著木葉護額的矮小忍犬憑空出現。
“喲，卡卡西，好久不見。”
“帕克。”卡卡西簡單招呼，然後拿出一小段繃帶，又指著紫發小男孩，“要麻煩你幫我找人了——這兩者共同接觸過的人。”
忍犬應聲，而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聞了聞繃帶，又聞了聞小男孩。
它向卡卡西點了點頭。
香燐心中暗暗驚奇，僅憑再不斬的繃帶和蘭丸就能找到二者的共同氣味，忍犬的嗅覺真是超乎常理。
“看起來帕克比卡卡西老師要穩重的多呢”香燐忍不住調侃。
剛剛收起親熱天堂的某銀發青年：“……”
她突然道：“卡卡西老師，還是我去吧，我的能力更適合打探情報。何況，誰也保不準達茲納家會不會遭到攻擊。”
銀發青年略一猶豫，他需要待在委托人身邊保護，香燐的實力雖已很強，但讓她一個人去還是不放心。
思索了一瞬後，卡卡西道：“佐助，香燐，你們兩個一起行動。自己判斷情況，如有必要自行解決。但是，一經發現無法解決的問題，不要逞強，立刻返回！”
鳴人不適合探查情報，果然還是他們兩個搭檔比較合適。
“嗯。”黑發少年應聲道。
少女卻是歪了歪頭。
自行解決…
片刻之後，二人一狗並排行走在波之國的街道上……
“佐助，這裏真的很窮啊。”比她匆匆看了一眼的草之國還要窮。
街道兩側稀稀落落的賣魚人，卻都不是印象裏肌肉大漢的模樣，反而各個瘦骨嶙峋。
路上不少衣衫襤褸的乞丐，大概是香燐二人穿的精致，導致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卻不是羨慕嫉妒，而是空洞麻木。
“這樣的國家，沒有大名，沒有忍村，國民沒有反抗意識、麻木不堪。就算從財閥的手中解放出來了，又能成什麽氣候呢？”
佐助雖然不說話，但皺著的眉也顯示出了內心的不平靜。
突然，香燐的衣角被拉了一下。
“姐姐，可以幫我買一些藥嗎？”
香燐低下頭去，是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小男孩，穿著破布衣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和襤褸的衣著不一樣，小男孩的眼神堅定，手指直直地指著一處。
香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門庭破敗的藥店。
她覺得奇怪，於是蹲下身體，平視他，略微嚴肅：“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幫你買藥呢？”
小男孩被這一句嚇得不輕，聲音都帶出一絲不明顯的哭腔：
“我…姐姐，我媽媽快要病死了，沒錢買藥吃。姐姐是好人，一定會幫我的。”
香燐挑了挑眉，她可不是什麽好人…
佐助此時突然開口：“你這身傷哪裏來的？該不會是拿了藥沒付錢被掌櫃打了吧。”
“我隻是拿了一點點藥，嗚嗚嗚…我是為了幫母親治病我沒有錯…”小男孩說著開始抹起眼淚，“但是藥店的老板，嗚嗚嗚…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說到最後，眼底竟是憤恨之色。
香燐皺眉不語。
她看看那蕭條的藥店，再看看眼前的小乞丐。
“抱歉，我幫不了你。”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紅發少女也沒再看那男孩，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
佐助似是預料到她的做法，於是沒有說話，帕克卻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卡卡西這個學生倒是特別。
香燐突然改變了她的計劃…
“帕克，卡多他們在哪個方位？”
忍犬抬頭示意一點鍾方向。
少女打開了神樂心眼，那個方向隻有一處地下室的查克拉分外可疑，看樣子都是一群普通人。
她開口道：“在距離我們十裏處的地下。”
“沒錯。”
帕克再次感到詫異，沒有想到她的感知力也是如此出眾。
以後不知道它和兄弟們還有沒有地位嘍它心情繁雜地想著。
但看到紅發少女那自信的模樣，帕克忽而又想：或許提前退休也是個不錯的決定呢…
“那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我的任務就結束了。”
“謝謝你，帕克！”
忍犬朝二人點點頭而後解除通靈。
香燐在得到帕克的確認之後便鎖定了那群查克拉，二人迅速往遠處趕去…
“香燐，你要幹什麽？”
佐助明顯感覺到身邊這人要搞事情。
香燐側頭一笑：“反正不會殺人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