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馬上就會到你身邊去
屋內隻有三個男人, 但都配有刀,月詠始終低頭在一旁給那個玄色浴衣的男子斟酒,期間愣是一聲都沒吭過。
她有些無聊但還是不敢有一刻的鬆懈,她必須謹言慎行, 否則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的話, 不僅是任務無法完成, 而且麵臨著改變曆史的風險。
因為無聊,所以隻好聽他們說話來打發時間, 但他們的談話並不是特別有趣,還很枯燥, 對於這個時代的官場生活她並不感冒也不想了解。
至此, 她算是弄清楚他們三人的身份了——帶她來這裏的那個冷麵男子便是與她親近的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的原主人,土方歲三,說來也慚愧, 她一開始就沒認出他腰間配有的那兩振刀。
另外的那個清秀儒雅的少年不必想也能猜得到是衝田總司, 也就是加州和大和守一直很憧憬的上一任主人。
至於為首的那個左擁右抱的男人、也就是長曾彌虎徹的原主人, 近藤勇。
她來之前還曾聽加州提起過新選組的事跡, 他們所在的這個年代恰恰是新選組正式成立的時候,再加上剛才三人時不時提起芹澤鴨和新見錦,她對他們的談話也大概有些明白了。
不過, 讓她感到在意的還是他們配有的刀劍。
聽說土方歲三因為很中意堀川國廣的刀型而特地命人打造了一柄打刀,也就是和泉守兼定了。也難怪這兩人在外形上有諸多的相似,而且關係還那麽好。
不知為何, 看著他們的時候她的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一些,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拘謹了。
武士是敏銳的,任何有關自己的視線都能敏銳地察覺到。
她一直在看他的刀,土方心裏是知道的, 隻不過麵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這時候,土方注意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望過去便看到衝田不知何時坐了過來。
“土方先生,你說她一直那麽癡迷地看著你該不會是因為愛慕著你吧?”衝田掩嘴小聲說道,眉眼裏盡是調侃揶揄,“那之後你要怎麽辦呢?贖下她然後帶回去給老家人看嗎?”
“……胡鬧。”土方淡淡地回了句,像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而這時衝田癟了癟嘴,覺得在土方這邊討不著好處,當下便從他身邊探出一顆腦袋來,望著還在看刀的月詠,語氣輕鬆,“我說,滿月小姐——”
“是。”月詠也學著他歪著腦袋。
“滿月小姐你很喜歡土方先生的刀嗎?為什麽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刀呢?”衝田看上去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事實上他是故意而為之,報剛才土方丟下自己的仇。
所以他才故意就這麽隔空,不,隔著一個土方和月詠交流。
月詠愣了愣,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來想去,而後有些不自在地撒謊道,“隻、隻是覺得武士大人們的刀劍看上去很威風很厲害的樣子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的。”
“原來如此,可是還是希望你可以記住一件事哦——”
衝田下意識朝一本正經坐著的土方看過去,見他還不為所動,於是開始煽風點火,“如果一直盯著武士的刀的話可是很容易被誤解的呢,其一可視為對主人的挑釁,其二嘛,可以當做是女子向心儀的男人示愛的一種方式哦。”
土方適時地裝作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依舊喝著自己的小酒,當做沒聽見。
反觀月詠,因為沒聽過這種事,當下有些沒反應過來,看向忽然咳了咳的土方,而後朝他微微低頭,溫婉地道歉,“滿月先前也不知道有這等事,希望您可以念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不要見怪。”
她並不希望在這裏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能在這裏已經是破格的了,她不希望再在這裏生出些什麽多餘的事來,畢竟她也不屬於這裏。
土方並沒有回答,看上去也沒有要搭理的樣子。
可一邊對他頗為了解的衝田卻能感覺到不對勁的苗頭,視線下移,便能夠看到他們新選組的冷麵達人土方先生的*小動作——他有一個包括他本人都沒注意到的小毛病,那就是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以左手拇指抵住食指,而且除了這兩指以外其他手指都呈放鬆狀態。
這說明什麽?
人見人怕,新選組裏備受人敬仰的鬼之副長先生正因為自己被藝伎,不,被喜歡的女人拒絕了而感到不快。
若是牽扯到利益的話,無論是誰,或許他會毫不猶豫拔刀將那人首級斬下來,可一旦事情有關自己在意的人,那鐵骨錚錚也得化作繞指柔了。
有個詞怎麽說來著?
哦,對!就是鐵漢柔情了。
想不到土方也會有這麽一天。近藤和衝田相視一笑,意味深長地看向此刻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的土方。
或許真的可以考慮把這個女人買下來然後作為禮物送給他玩幾天什麽的,瞧他那愛而不得的憋屈樣,看的他們這些同僚都心疼了。
近藤默默地想著。
就在這時候,月詠感覺到袖子裏有東西動了動。
是陸香,看樣子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罐子裏出來了,現在已經天黑了,正式放她出來的最佳時候。
不過眼下的場合並不太對,她倒是不擔心在場的人會看到陸香,畢竟能看到陸香的人隻有她和收到她影響的刀劍們而已。
之所以會擔心,則是陸香要出來的原因了。
之前,她和陸香做了一份約定。由她帶著陸香的靈魂去搜尋那些被抓走的人們,因為陸香能夠依靠感知自己骸骨的下落從而找到那些人被監禁的地方。
而此刻陸香會突然有這樣的反應正是因為她感知到了,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個脫身的好機會,土方一行人確實不好糊弄過去,而且放出陸香的話也很容易招致其他人的誤會。
畢竟和空氣在對話什麽的,確實一般人不太能接受。
月詠感到很為難也很焦躁,可左右也想不到好的辦法,隻能將袖子裏那不安分的小罐子藏得嚴實些,等待最適合的時機到來。
一旁的土方倒是看出了她的焦慮不安,不過他依然不予理會。
她要怎麽樣,對他來說本就無所謂。
……
另一邊,三日月和花魁蕨姬,不,準確來說是身為“鬼”的墮姬,他們之間的戰鬥還在進行著。
因為是從鬼舞辻無慘那繼承了大量血液的強大鬼,作為上弦之六的墮姬擁有著超高速的再生能力,即便三日月砍下她的四肢,她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再生完畢,就像沒有任何弱點一般。
對方就像永遠都不疲憊一般,源源不斷地再生著,無論是速度還是戰鬥能力都相當之令人絕望,這下即便是擁有高超刀法的三日月也在一時間因為砍不死也逐步處於下風,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就越不利,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就不是一場對他公平的戰鬥。
他完全不知如何殺死對方,即便在戰鬥之餘絞盡腦汁去思考她的弱點,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他不知道的是,鬼的弱點隻有太陽光,就連鬼滅隊使用的刀劍也是針對這一點而特別打造的,而現在正值深夜,毫無疑問,鬼可以將自己身體的潛能發揮到極致。
兩方的戰鬥究竟誰會勝出,很顯然已經有了結果。
“如果你現在就放棄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延遲一些你的死期呢,畢竟你這張臉真的很對我的口味呢,即便是看著都很享受呢。”墮姬笑著躲過三日月的一擊斬擊,媚笑道。
在她看來,三日月不過是在做著困獸之鬥,無論他砍多少次,她都能很快地恢複,接下來就隻需要慢慢地耗到他體力透支為止就可以了。
“那還真是感謝你對我如此仁慈了,隻不過在戰場上最容不得的便是投降之人呢。”三日月勾唇一笑,因為撲了空隻得落了地,並後退一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此時此刻兩人一高一低,戰況也一眼明了。
三日月那一身尊貴的華美狩衣也被劃破了不少地方,他的左肩左側腰腹被她用來攻擊的花布給劃傷了,此刻傷口正汩汩往外不斷冒著血,即便他臨時處理了傷口也還是止不住傷勢。
雖說刀劍不比人類脆弱,但受了這麽重的傷,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有些快要到盡頭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恐怕就算是來了一支檢非違使也無法抗衡這樣的敵人吧。
不管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在一點點流逝著,說不定再這樣下去他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這時候,他忽然笑了。
還好,審神者不在這裏。
遇到那個怪物的人不是她真的是太好了,而且,他也不願意讓她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
至少,要戰鬥到最後一刻才行。
三日月握緊刀柄,忽然低下頭,嘴角微微揚起。
——作為她的刀劍而死去,似乎也不錯呢。
與此同一時間,月詠心髒忽然一陣抽痛。
她痛苦地弓起了腰,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料。
土方連忙轉向她,一手扶著她那瘦弱的背,並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
“哪裏不舒服?”
“要不要叫個郎中過來看看?”衝田也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流逝的靈力,一瞬間她被寂寞和不甘所包圍了。
這、這到底是誰?
“沒錯,你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也是我的——主君。”
刹那間,月詠睜開了雙眼,一雙棕黑色的眸子瞬間變作了金色。
為什麽要這麽悲傷?
因為很寂寞嗎?
月詠不再呻|吟,進而緩緩站了起來,一麵旁若無人地走向窗邊。
拉開障子門,她邁向了陽台,望著天空那輪圓滿的月。
屋內的人不動聲色地看著突然做出這樣一係列反常行為的月詠,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聽到了你的訴求了。”
“馬上就會到你身邊去的,請再等我一下。”
“三日月殿。”
隻見華服女子輕輕躍上木質欄杆,而後縱身一躍,整個人消失在了走廊之下。
外頭繁華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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