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板娘言重了,說到底也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為大鳳與我有仇,想要陷害我的話,也就不會誤中副車。不僅徒生出這許多的波折來,還讓你受了這麽多的委屈與痛苦。”
夏春蘭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她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如此說道。
用清淡的語氣,平靜地陳述著一個已經發生的既定的事實。
說到底,她與她,都隻是受害者罷了。
聞言,老板娘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隨後,四目相對之際,她頓時就察覺出了夏春蘭眼中的疑惑之色。
唇齒開啟之間,她神色如常的解釋道:“我以前上的衛校,是學醫的。畢業之後,曾經還在縣城裏的小醫院裏幹過兩年。所以,處理這種小傷還是手到擒來的。”
“哦,原來如此!”
聞言,夏春蘭這才恍然大悟。
而就在夏春蘭與老板娘說話的功夫兒,趙大勇與那個男人一起架著大鳳的胳膊,緩緩地來到了她們的近前。
站定之後,趙大勇望著夏春蘭,下意識開口詢問道:“春蘭,這個賤人該如何處置?”
話落之後,夏春蘭頓時循聲望了過來。
剛才她隻顧著掛念著張福的傷勢,一時間卻是把這個賤人給忽略了。
如今,她所有的注意力當即又回到了大鳳的身上。
挑起了眼簾,冷冷地望著她。
微眯的瞳孔之中,幽幽閃爍著淩厲的寒芒。
那種冷意,頓時不可遏製地彌散了開來。
一時間,就連空間之內的壓力都感覺倍增了不少。
大鳳艱難地抬起了頭,披頭散發,狼狽不已。
隻見此時的她臉色蒼白,表情非常的難看。
這時終於得以緩了一會兒之後,肚子雖然沒有那麽的疼了。但是卻是一陣一陣的,絞的非常的難受。
眸光之中,帶著些許的虛弱與閃爍。
望著夏春蘭那凜冽無比的視線,渾身上下頓時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冷戰。
那樣的目光,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如今,夏春蘭的氣息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所謂的賢良與淑德,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就隻有叫人無法小覷的凜冽與壓抑。
當然,還有那明顯彌漫而出的殺意。
危險的視線籠罩在了大鳳的身上,流轉了片刻之後,卻是突然勾起了唇角,冷冷的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罰酒,那麽對於這麽冥頑不靈,而又不知悔改的東西,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
一字一句,緩緩的落下。
陰沉的語氣,刻意咬得極重。
簡單的幾句話,直接宣判下了她的命運。
就在大鳳的心沒來由的“嗖”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隻見夏春蘭的視線,緩緩地自她的身上移了開。
流轉過後,卻是徑直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唇角向上一勾,淡淡的說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將這個女人送到局子裏去吧。如今兩件事加在一起之後,肯定夠判她幾年的了。這種人冥頑不靈,就交給政府去好好地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吧。”
話音剛落,男人挑起了眼簾。
望著夏春蘭那幽深又充滿魅力的目光,下意識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不由自主,想都沒有多想。
一時間,甚至連先詢問征求一下老婦人的意見都忘了做。
事後,就連他自己回想這件事來的時候,也覺得夏春蘭的這個女人真是很不簡單。
或者說,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無形的魅力。
在無形之中,居然能影響到他自己的意誌,幹擾他做出正常判斷的能力。
反倒是夏春蘭將話落下之後,就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了。
畢竟,布是人家老板娘與老婦人家的事情。
究竟是要大鳳賠償一筆巨款,然後既往不咎。還是叫大鳳坐牢,這還得是人自己說的算。
不過,即便是老婦人要了大風的賠償之後,便不再追究,那也無所謂。
就剛才她那一剪子,就已經造成了故意傷害。
單憑這一點,足可以拉著她去政府的麵前講講理,要一個說法了。
思及至此,夏春蘭當即轉過頭來,挑起了眼簾,直接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老婦人。
因為她能看得出來,老板娘與老婦人這對母女二人之間做主的,最終還是她的母親。
心有察覺的老婦人趕忙抬起了頭,直接與夏春蘭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不知為何,原本凡事都喜歡自己做主,拿主意的她,這一次對於夏春蘭的李代桃僵並沒有任何反感的感覺。
並且不僅如此,她還鬼使神差地衝著夏春蘭點了點頭。
隨後本能的答道:“我們沒意見,這事你來做主吧。”
話音剛落,頓時惹得老板娘又是好一陣的側目不已。
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望了她幾眼之後,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
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老娘今日這到底是怎麽了?居然會如此的反常?
與此同時,就連夏春蘭本人也是微微一愣。
很顯然,老婦人的這種表現與回答,根本就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可雖說如此,但她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來。
隻因為這樣一來,反倒是直接趁著自己的心意。
望著老婦人,神色認真的夏春蘭直接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後收回了幽深的視線,又落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唇角向上一勾,淡淡地道:“大哥,你將她帶走吧。既然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相應的後果,這點本就是無可厚非。”
聞言,男人衝著夏春蘭點了點頭。
而後架著大鳳的胳膊,抬腿提步,就要往外走去。
而此時的趙大勇也沒有鬆手,他自然要好好地配合著這個男人,一起將大鳳給送進去。
“不!你們快放開我,我不去!”
這一次,大鳳徹底地急迫了起來。
扯著嗓子,失聲尖叫。
她不顧身體上的疼痛,不停地蹬著腿,奮力的撕扯著。
奈何,兩個男人的手就像是兩把鉗子一般,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胳膊。
任憑她怎樣的掙紮,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慌張,後悔,糾纏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頓時,好似那泄了堤的洪水一般,蜂擁而至。
瞬間,就將她整個人給吞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