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可以證明
“那,可有幾人的供詞?屋中可有搜查過?”花未九想了想問道。
“發現花瓶失竊時,李言夫婦就將家中搜查了一遍,等我與大人趕到時,又令人細細搜了一遍,均無所獲。當時三人的供詞是這樣的。那名管事最先過來,他平日裏就住在李家,白天負責打理布店的一切事宜,雖說布店是李言所開,但幾乎就等於是管事一人在照應。當時,他這樣說……”
金毓正招了招手,對小廝耳語了幾句,不多時小廝送進來一本案宗。金毓正遞給楊秋白:“過了許久,未必說的那麽相近。你將當年的案宗讓他看看。”
楊秋白低頭應了一聲“是”,轉首將案宗其中幾頁找了出來,遞給花未九。
原來,當時管家進來後很是慌亂,說道:“當年老爺拿回來那個花瓶的時候我還記得,放了這些年,想必現在能值很多錢。那花紋很是特殊,放到外麵一定很難遇到一樣的,沒想到竟然被人給偷了!”
昨夜的動靜,據他供稱一概不知,他白天在店裏忙前忙後,夜裏倒頭就睡著了,什麽都沒聽見。
第二個進來的是家中的女傭。據李言稱,她是大前年從外麵找回來的,做事很是麻利,人也很老實,因此這三年來未曾想過重新花錢聘人。女傭對此事很是憤憤:“昨夜裏我是聽見一點動靜,但到院子裏一看原來是隔壁那隻野貓又來偷食,我打發它了一點剩的米飯就回屋睡了,誰料到今日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一想到夜裏竟然有人進來,我都沒有發覺,就覺得渾身發冷,萬一哪天有人進來我的房間……老爺爺也真是的,一個破花瓶如此寶貝!也不知道什麽人,如此不開眼,竟然來偷這個!”
最後進來的是家中的廚子,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渾身上下滿是油汙。他說他住在後院,雖然能輕易進到主屋,但昨夜他偏偏就沒進來,對此事,他這樣說道:“這小偷既然能偷走花瓶,何不幹脆再多偷幾件?若是我的話,幹脆就連屋中那字畫也一起偷走,好好賺他一筆!”
楊秋白退回座椅上,淡然對著花未九道:“線索就在方才大人與我的話裏麵,既然你說你可以,那就證明給我看看。”
這句話裏麵的一語雙關,隻有他二人才聽得懂,金毓正雖然不知道他話裏麵的意思,但卻也想看看這孱弱的少年是否真的如他猜測那般靈慧,於是靜靜在一旁品茶不語。
楊秋白悄然無聲地看著站在一角的花未九,想著四喜之前給他的情報。這個女人,看起來還不曾發育成熟,身上有著一種男孩與女孩兼之的氣息,眉目倒是清秀,但掩在雜亂的發絲間,也實在難辨清晰。她的身世並沒有可疑,確實是剛剛招進來的普通雜役,與王文泉此前沒有任何聯係,隻是機緣巧合被派在了王文泉的屋中伺候。雖然如此,但不知道為何,他卻總是有一種沒來由的熟悉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