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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陳瑜之的消息

  花未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自己現在住在楊府,但平日裏吃飯,似乎並沒有怎麽在楊府內吃過。


  一來是,花未九現在的身份,似乎並不適合如楊秋白一樣去坐等下人將飯菜送來,二來,自打自己進了汴京城內,遇到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並沒有多少日子是能有著閑情在府內吃飯的,很多時候都是在外麵隨便打發了。


  所以,看著一臉期望神情的陳瑜之,花未九有些尷尬道:“應該還有吧?”


  聽到花未九的回答,陳瑜之先是一愣,隨即轉身便向外走去。


  花未九先是一愣,可還沒等她問話,陳瑜之又轉過身來,快步走到案機前,將海碗和青花小碗揣在懷裏,又向外走去,甚至連步伐都加快了幾分。


  看著陳瑜之急匆匆的身影,花未九一臉疑惑,她壓根想不出來,眼前這個神經叨叨的陳瑜之到底是要幹嘛。


  但眼下,又沒辦法和他說些什麽,看來隻能等他回來再說。


  沒等多久,花未九便看到兩手各端著一個碗的陳瑜之,滿臉燥紅的向這邊走來,待走到房門前,陳瑜之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屋內,隨即將兩隻碗放在了原本的案機之上。


  花未九又是可笑,又是無奈的看著兩隻碗中城的滿滿當當的白粥,白粥上麵還特意放了幾根翠綠翠綠的小鹹菜。


  看來,剛剛陳瑜之的那番動作,是跑到廚房自己找吃的了。


  不過,想想這也正常,雖然花未九住在楊府內,卻不知道這楊府的灶房在何處,但對於出入楊府已然如自家一樣的陳瑜之而言,這灶房的位置,閉眼都找得到。


  陳瑜之將碗放好後,不等花未九說話,便徑直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案幾之上,一邊吸溜著白粥,一邊催促道:“快點喝,要不又涼了!”


  見花未九並沒有任何動作,陳瑜之指了指另一碗白粥道:“這個是新的,剛才是新刷的,剛剛陳媽刷的!”


  陳媽是花未九在楊府裏不多的幾個熟悉的人,她是楊府後院的姆媽,平日裏專門負責照顧楊秋白的日常氣息。


  但,花未九此刻卻壓根沒有考慮道這碗是幹淨的還是怎麽的,此刻她的心緒滿是一種對陳瑜之的無奈。


  看著陳瑜之已然不顧形象的吃相好一會,她實在有些憋不下去了,問道:“你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來這邊吃個早膳?”


  說話間,又是一碗白粥下了肚,此時的陳瑜之已然恢複了平日的神情。


  陳瑜之抹了抹嘴,心滿意足打了個飽隔,這才說道:“未九,我可是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你還不讓我來歇歇?不過現在來找你,確實有事要說。你要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他站起來,輕輕的揉了揉肚子,隨後慢條斯理在銀盆中淨了淨手,順手擺出舍我誰帥的表情,又解釋了一句:“前些時候來找你,被該死的楊秋白給攔住了,所以我不是緩了緩麽。”


  這幅神情,與剛剛猴急般竄到花未九屋內的那個陳瑜之,已然不是同一個人,莫不是因為花未九這些日子,與陳瑜之相熟依舊,否則看著眼前這宛若川西變臉的陳瑜之,花未九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陳瑜之,依舊擺著那副自認為極帥的神情,目光中滿是溫情的望著花未九,似乎對方應該為自己這連日來的辛苦給予一番讚賞和欽佩。


  隻不過,對於花未九而言,陳瑜之此刻這番做作的姿態,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和觸動,畢竟從璟王到楊秋白,都被花未九無視過,因此相對二人而言,平日裏總是一幅吊兒郎當樣子的陳瑜之,花未九更是完全察覺不到。


  此刻,花未九看著他那副欠揍的模樣,很想拎起他扔出去,咬著牙問道:“快說——到底查到了什麽?”


  自己的一番深情,竟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陳瑜之輕歎一聲,正要內心感慨一番,卻又聽對麵的女子催促道:“快點說啊!”


  無奈之下,陳瑜之急忙坐下來,趕緊說道:“是這樣,京中關於崔素的卷宗實在沒有什麽線索,但我連夜尋到了當初與我一同參加堂試的同科,讓他們也幫著到處找人詢問記錄。”


  說道這裏,他特意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指了指另外一把努了努嘴。


  花未九此刻心中又是一番激蕩,但也隻好坐下。


  見花未九做好,陳瑜之這才清了清嗓子,對著花未九道:“未九,你可欠我一個極大的人情,你是不知道,為了得到這些消息,我可沒少搭東西進去,你是不知道那幾個家夥,個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訛了我好些酒呢!這份情你可以報答我!”


  “行行,回頭我請你吃飯,快說到底查到了什麽?”花未九忙不迭敷衍地說道。


  “是這樣,隨崔素回京的那些軍士個個對他都是崇拜的緊,我不管怎麽問都於事無補,啥話也沒露出來。不過還有一些被派到附近縣扈的士兵,與崔素的交情倒沒那麽深,隻要不說是為了什麽特意打聽,他們倒是很好開口。”


  說到這裏,陳瑜之洋洋得意,儼然自己獲得了一個天大的功勞,“所以倒真是打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線索……”


  他咳了咳,停下又不說了,花未九忍著要拎他出門的衝動,隻得站起身,走到一邊,幫他倒了一杯香茗送了過去。


  陳瑜之滿意的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接著道:

  “我記得你提起來一

  個與曾家小姐有關的別稱,叫做‘宜蘇雅士’可是?你可知道這宜蘇雅士是什麽意思?”


  花未九搖了搖頭,老老實實說道:“不知道。”


  “這所謂的宜蘇雅士,其實其含義真是簡單的不得了。咱們此前都想岔了,以為這‘宜蘇’定然是有什麽隱喻,不過我如今才知道,這‘宜蘇’其實啊,就是一座山的名稱而已!在西北邊陲的一個小鎮附近,不是什麽有名的地方,隻不過也算是風景秀麗,其實就是一個有點水窪窪的大土包而已,跟咱們這邊的可是不能比。你也知道,我打小跟我爹也是走南闖北,不能說遍攬萬般江山,但對於那些知名的山景,我可也都是略懂,但就這個山,我先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


  眼見著陳瑜之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花未九連忙截斷他的話,追問:“那邊怎麽說也是西北邊陲,沒必要跟咱們這裏比。然後呢?”


  滿腹的話語,硬生生的被花未九截斷,陳瑜之仿若被嗆著似乎,尷尬的咳了幾聲,這才一幅無奈神情道:


  “嗨嗨,是這樣,據說當年崔素駐守西北邊界的時候,得閑的時候很喜歡,吟詩作對,那處小山人煙稀少,又有些小景,因此很對他的胃口,沒事經常往山上待個半天,還自詡為宜蘇雅士——”


  說到這裏,他攤了攤手,“就是這麽簡單。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膽子可真夠大的,來到汴京勾引良家小姐,居然都不換換名字?他這是認準了西北邊陲沒人會來到京城,泄露他的名號?還是拿準了那曾家小姐,認為她定然不會把自己的詩作流落出去?”


  花未九垂下眸子,慢慢搖了搖頭:“我想,二者都不是。”


  陳瑜之有些好奇:“那他是有恃無恐咯?”


  花未九看著他一笑,說道:“應當說,崔素其人,確實夠勇猛。膽子夠大,對自己夠自信。你近日都在研究崔素的生平,想必也對他在西北軍中的情況有所了解吧?我說的,可對?”


  陳瑜之撓了撓頭:“還真沒錯。他有數次都是靠著這股子氣勢,殺敵取勝的。也正因為如此,軍中的將士們對他才推崇備至,確實是個膽大心細之人。而且,我越是研究他的生平,越是不信他會在獄中自殺。這點,你說的沒錯。我如今也是這樣認為的。”


  末了,他顫悠悠來了一句:“若不是他是殺人凶手,我倒真想與他結交一番。可惜,他已經死了。”


  花未九冷冷說道:“死人,有時候也能說話的。”


  陳瑜之一愣,問道:“未九,你說什麽?”


  花未九看著他,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沒什麽。瑜之,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看著對麵少年詫異的


  眼神,她笑了笑:“崔素與王文泉,可有什麽交集麽?”


  “嗨,今早楊秋白也來問我這個問題,你們倒真是有默契。”


  花未九連忙掩飾般別轉了腦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陳瑜之無所謂地攤攤手:“也是一樣啊。崔素跟王文泉倒是沒有什麽明麵上的交集,倒是楊秋白說道的那個何旭——哦,就是王念,他以前在豫南道的軍營裏待過一段時間,崔素當時正是豫南道的長官。”


  “是這樣……”花未九喃喃自語。


  陳瑜之看向花未九,遲疑問道:“未九,你說那崔素殺人,與王文泉有什麽聯係?此事,我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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