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趴著而不是躺著
韓墨醒來時,已是子夜。
屋內四周一片昏暗,房外皎潔月光透過紗窗灑落在窗下的地板上,韓墨借著茶積上搖曳的燭火,看了看四下寂靜無人的空蕩的意境,頓時內心升起一陣空虛之感。
韓墨自嘲般的笑了笑:“我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感覺?我不是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嗎?”
自嘲了一番後,雙手微微探出吃力的支撐在床沿邊上,挪了挪身體順著床邊緩緩地坐了起來。
興許是休息了許久的原故,盡管體內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倒也使得上一些力氣。
不過就在他站起身來就剛打算邁出第一步時,不知什麽原因,瞬間腳下一軟,差一點摔到,韓墨這時才感覺自己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仿佛像是睡夢中做了幾百次深蹲一樣,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又坐回了床上。
望著燭光下那桌麵上誘惑著他的那一杯涼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發幹的嘴唇,細聲呢喃道:“沒想到今生自己也會有落得此般地的一,雖然我韓某不相信道輪回因果報應,但你們所對我做的一切,終有一我韓某遲早要加倍討還回來。”
眼神寒意漸濃宛若出鞘的利劍,陰冷且令人心顫,伸手的手掌在空中握了握,不知何由,也許是想要握住那一杯茶,不過卻臂短而不可得之,緩緩垂放了下來。
“啊……”一個伸賴腰打哈欠的聲音突然從韓墨的身後傳來,沉浸在低思空想中的他嚇得是渾身上下一個激靈,剛才的那股陰寒勁也是一消而散,代替臉上的是一絲氣憤。
猛地轉頭看去。
他到底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的人竟然敢睡在他的床上,還是在不經過他本人同意的情況下。
因為他平生最討厭就是那些在不經過他同意就私自亂動他的東西人了,雖然這些人有的不會拿去,但總是玩完之後不加愛惜的隨意丟棄,這怎麽不讓他討厭。
更何況此人還是大搖大擺睡在他的床上,要是一個到還可以算了,就怕有一就有二,以後會接二連三的都這樣,那到時候他這裏成什麽了,流浪人群收容所了了嗎?必須要把這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不然往後的日子裏那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麵了。
想到就行動……
不過,當看到床上之人時,韓墨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大驚失色的呼聲嗬斥道。
其中也許是因為虛弱的原因,韓墨這原本很震懾人心的一句話出口卻變得嬌柔溫軟了起來。
“白
婠
梓,
這是我的房間不是狗窩,你看看你,身為雲嵐宗內門弟子卻如此糟蹋形象,還不趕緊下去。”
韓墨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袍,看著衣衫有些淩亂,嘴角還留有一絲口水的少女,再看了看枕席上不明液體,嫌棄般的緊蹙著眉頭。
睡意朦朧的白婠梓,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知所雲,慵懶的伸了伸纖細柔軟的水蛇腰,盤坐在床上,對著眼前朦朦朧朧的身影錯認道:“是青啊,明我還有好多事情呢,趕緊睡吧。”
“嘿嘿嘿……”
完,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麽,居然默無旁人的傻笑了起來,傻笑了一會後“砰”的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床上又睡了過去。
她這一驚一乍的就像是夢遊加夢話一般,醒的快睡得也快,讓人摸不著頭腦。
窗外的月光依舊亮倘,
而此時,
紫檀屋內卻陷入了詭異般的寂靜。
韓墨震驚的看著睡去的少女,久久不能言語,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些什麽了。
片刻後,
輕輕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經過她這一番折騰,韓墨倒也是睡意全無,再次看了看那嘴角泛著笑意的少女,俯身向前伸手撫了撫遮擋在她眼前得碎發。
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麽,抬手一翻一塊幹淨精秀的鳳帕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這塊上麵繡著紅色鳳凰的絲帕,韓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眼中皆是糾結之意,內心掙紮一番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伸手撫了下去。
做完一切後,
眼神無意間又瞥到了桌上的那一杯茶水,“咕嘟”咽了一口苦澀的口水,隻感覺到嗓子中撕拉越發強烈。
這時韓墨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到了不得不要的地步了,奈何腳下舉步維艱。
無奈之下隻好盤膝而坐打算依靠修煉來恢複些體力,防止自己真的脫水而死。
……
……
翌日,
經過一夜的修煉,
韓墨終於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了,臉上的蒼白也褪去了不少。
“呼……”
一口濁氣從口中吐了出來。
站起身來後,望了一眼紅色晨光下的木屋,抬步走了過去。
房屋內,茶桌上的茶水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跡,也不知去了哪裏。
看著床上睡相不雅的白婠梓,
想起昨夜就一陣的頭痛,開始明明還挺老實的,不知什麽原因她睡著睡著居然開始了精彩的表演,不是翻身就是橫在床上,然後就一拳打了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練什麽絕世武功。
忽然,白婠梓的睫毛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正俯身低著頭看她的韓墨,嘀咕道:“沒想到睡夢中都能看到師兄英俊不凡的臉龐,看起來我真是睡糊塗了。”
完,閉上眼睛打算再次睡去,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讓她感覺到寒風刺骨的聲音。
“你沒有睡糊塗,你也沒有做夢,趕緊給我起來。”
“啊……”
聽到那有些冰冷的話語,白婠梓愣了許久,受到驚嚇的驚叫了一聲慌忙的從床上坐起。
“砰……”
白婠梓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一臉委屈,她敢肯定她的額頭一定通紅一片,“你為什麽會在我房間裏?”
韓墨有些無語,這句話難道不應該是我應該問你的嗎?
白癡一般的看著她道:“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不相信的瞅了瞅四周,接著道:“還真不是我的房間,那我為什麽會在你房間裏呢?”
“……”
韓墨生無可戀的拍了拍額頭。
瞬間感覺這丫頭已經無藥可救了。
怎麽會在這,你問我我問誰去?
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白婠梓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淩亂的頭發變得更加淩亂了,眼中一亮,“對了,是師傅答應我留下來照顧你的,之後見你昏睡的太死,一直都沒有醒的跡象我也就在旁邊趴著睡著了。”
韓墨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