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銷贓露餡
聖教的隱形人居然會去搶劫金店，這讓辛一凡覺得有些荒唐，但是他反複的看了那個監控視頻，而且和米曉丹、張鼎鑫等人反複推敲，幾乎可以肯定，搶劫金店的，應該就是隱形人。
米曉丹和張鼎鑫是和隱形人交過手的，聖教的隱形人並不是像空氣一樣完全透明的，至少在張鼎鑫的太玄四部禁氣籙的氣機下，隱形人會留下影子。
按照太白的解釋，隱形的原理是對光的曲率的應用，那看不到的原因就是隱形人外表的光發生了彎曲，人的肉眼因此看不到，通過光成像的視頻裝置也捕捉不到。
辛一凡很想給那些開金店的人一個建議，一家養條狗，即便狗看不見隱形人，鼻子也能聞到生人的味道，會叫。
滬市警局對這個案件也是諱莫如深，實在是太詭異了，對民眾根本無法解釋，因此有媒體聞到金店連續被劫案時，警方的口徑都是統一的，正在調查。
看過視頻後，米曉丹聯係上了她那位姨夫，滬市警察局的副局長雷波。
具體過程辛一凡沒有過問，不過米曉丹服了雷波，滬市的警方會給他們提供一切關於金店被劫的信息，並安排了一名警員跟他們一起查案，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夥子，叫湯國華。
夥子很精神，身高有一米八幾，留著寸頭，家是徽州農村的，湯國華見到辛一凡等人後也很客氣，因為雷波交代的是，這件事是軍方介入了，湯國華理所當然的把辛一凡等人當做軍方的人，其實就米曉丹一個人是。
湯國華也精明，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以辛一凡為主，什麽事都是聽辛一凡的安排。不過那些學生還是吸引了湯國華的注意，特別是周書宛。
周書宛幸好不知道自己變成浮屍的樣子，不讓定會找辛一凡拚命，基因改造後的周書宛氣質更加出眾，加上有些冰冷的外表，簡直讓湯國華驚為人，當然米曉丹從外貌上來並不輸於周書宛，但湯國華顯然是屬於那種喜好冰冷妹子的口味，總會有意無意的找周書宛話。
不過周書宛還算客氣，並沒有完全拒人千裏的意思，畢竟人家是來跟大家一起查案的警察，基本的接人待物，出生世家的周書宛還是懂的。
這像給了湯國華希望一樣，對周書宛就越發的殷勤起來。
大概有近二十家金店都被盜，辛一凡發下，每家的損失都不是十分巨大，大概都在七八十萬的樣子，對於一家金店來，還不算滅頂之災，二十家金店所有的損失合計有一千五百萬左右。看來這個聖教的隱形人還知道薅羊毛不在一隻羊上下手。
各個金店的店主也是反複看了監控視頻，知道警方也沒有線索，對於幾十萬的損失基本上都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湯國華帶著辛一凡等人又來問，各個店主都有些無精打采的，辛一凡從他們的想法裏讀出了一個看法，這些金店店主全部都認定這是一起鬼神通靈的事件，覺得既然人家看上了，就雙手奉上，舍財免災，對於鬼神來，誰都不敢得罪。
辛一凡還看到這些店裏全都供奉起了鍾馗，不由得笑了起來。
普通人對未知的和不能理解的人和事，往往都會往鬼神身上聯想，這和這個人受的教育程度和富裕程度沒有任何關係，即便是古代的帝王，不也對未知的上跪下嗎，還舔著臉認親戚，自稱兒子。
殊不知，在死亡麵前，管你是誰的兒子，還是老張家有脾氣，幾千年前就敢喊出“蒼已死，黃當立”的口號。雖然也沒有逃過敗亡的命運，不過這是真爺們，有種。
還有當朝太祖，更是豪氣幹雲，“與鬥，其樂無窮”，敢上九攬月，這才是真男兒，大丈夫！
“董事長，你在想什麽呢？”米曉丹輕輕碰了一下辛一凡，打斷了辛一凡的胡思。
“哦，沒什麽，我在想，他們供奉那些神仙，還不如養條狗有用。”辛一凡笑笑到。
“噗嗤！”米曉丹被辛一凡的話逗笑了，“董事長，聽你還是三道門宗的首席居士，這話從你口中出來，怎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米曉丹笑著到。
“我是討厭那種動不動就求神拜佛的，世間大部分的事都是神佛解決不了的。”辛一凡到，樣子還挺正經。
“那，你還是唯物主義者咯。”米曉丹不由得調侃到。
“我當然是唯物者，這個有什麽好懷疑的嗎？”辛一凡反問到。
“那些宗教人士不都是唯心主義者嗎？”米曉丹有些好奇的問到，她還真沒有想到辛一凡會這樣回答。
“誰告訴你宗教人士都是唯心的？他們早就在現實麵前低頭了！”辛一凡攤開手無語的到，“現在唯心主義者都跑去當****了，正常人都選擇向現實低頭，畢竟上帝沒創造過手機，飛機，高鐵，***這些東西，宗教人士很多都搖擺在唯物和唯心之間的。”
“那你們道家也是這樣嗎？”米曉丹問到。
“呃…嚴格來我不算道家的人吧，會一些半吊子的異能力而已，更是連道家的學都不懂，更不論道術和道法了，這個你可以問問他們幾個。”辛一凡罷指了指李丹青等人。
“嗬嗬…我去問他們幹嘛，我對他又沒什麽興趣。”米曉丹笑嘻嘻的到。
這話讓辛一凡有些尷尬，這姑娘還挺直白，就是不知道她的感興趣是指她本人還是她背後的軍方了。
辛一凡苦笑一聲，沒有接米曉丹的話，而是繼續跟著湯國華等人，繼續走訪下一家金店。
一走下來，幾家金店的情況都一樣，辛一凡想了想對湯國華到：“湯，你們有沒有查過黃金的流通渠道？”
“辛董事長，我們一直有關注，不過現在市場上還沒有收到消息，劫匪也可能異地銷贓，一千多萬的黃金對一些黃金商來也不算太大。就是在滬市能輕易吃下的人也不少，所以現在調查起來有些難度。”湯國華也跟著眾人叫辛一凡董事長，對辛一凡的態度也是恭敬，特別是知道辛一凡是周書宛的老師後，更是謙卑得不得了。
“不過我倒覺得在滬市銷贓的可能性很大，畢竟一百來斤的東西，也不好攜帶，如果是分批銷贓的話，罪犯自己也會覺得風險很大，所以我覺得他多半會折價找一家買家。”辛一凡分析到，完全表現出了一名老刑警的專業素質。這點辛一凡還得感謝杜剛。
湯國華不由得認真的點點頭，麵有佩服的神色看著辛一凡，到：“您的是，我馬上聯係局裏，請經偵處的同事幫忙調查一下黃金加工和銷售企業，看看最近他們是否有大項資金的進出，嗯，五百萬以上的進貨都列入調查範圍。”
辛一凡微微點頭，這夥子腦子還是很靈活，不過辛一凡又提醒道：“不光是黃金加工和銷售企業，還有一些電子產品加工企業和一些生產通訊產品的企業，包括醫療技術等企業都可能用到大量的黃金，這也需要調查。”
“這…麵積是不是太大了？全市這些行業的企業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家吧。”湯國華有些猶豫的到。
“哈哈…沒讓你所有的企業都要調查，國有企業可以先排除，他們的進貨渠道固定，不可能接受這種來路不明的黃金，特別大的企業也可以不用查，這些企業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不會為了幾百萬的利潤冒險，你把範圍就縮到民營企業，規模中等，年收入大約在一兩個億的企業，這樣的企業才最有可能冒險。”辛一凡笑著給湯國華分析到。
這下不光是湯國華，就連米曉丹都對辛一凡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董事長，沒想到你還會查案，分析得真的讓人信服呢。”米曉丹一臉崇拜的到。
“你呀，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隻是就事論事，這不還沒查到嘛。”辛一凡笑笑到。
湯國華回去聯係自己的同事去了，辛一凡等人回到公司，等消息。
滬市的警方的效率還是挺高，三過後，湯國華就帶著消息來了，辛一凡看到湯國華風風火火的趕到韜匱公司，還帶來一名同事，他們把最近調查的結果拿給辛一凡看。
果然就像辛一凡的，一家電路板加工企業昨就有一筆一千萬的現金提取，警方打過去問詢電話後，對方財務人員不清楚資金去向，隻是老板讓取的，警方又找到該企業的老板，問詢了資金的用途。
一開始這個企業的老板支支吾吾的是自己要買房子，結果警方讓他提供購房的地址和房企信息，企業老板提供不出來，又是借給朋友，警方就覺得這個企業老板有問題了。
經偵處在這方麵有的是經驗，很快這個電路板加工企業的老板就交代了，這筆錢是用來買黃金的！
隨後警方立即控製了這個企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