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糞和茉莉花香
接下來的時間辛一凡和李承染都忙了起來,兩人先要忙著去照結婚照,寫請帖。
兩人的新房布置在邊城的老家院子,李承染很喜歡這裏,院裏兩顆大樹,馬上就是中秋了,滿院的桂花香得人都醉了。
這兩,李承染告訴辛一凡,晚上老是做一個夢同樣的夢,她躺在一片光暈裏,周圍都是鳥語花香,聞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然後光暈散開,她看到空中有七彩的鳳凰,騰飛的龍,雪白的獨角獸,渾身是火的麒麟,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動物,還看到巨人在草原和山林間跳躍。
陳霞聽到李承染的這個夢,連是好預兆,夢裏有龍有鳳,是龍鳳吉祥,有麒麟,是麒麟送子,直把陳霞樂得合不攏嘴。
八月十五這,辛一凡和家人回到邊城過節,學生們早早就從滬市趕了過來。
辛一凡一直在等徐長風的到來,他從院子裏挖出了桂花酒,一時滿院酒香,混合了桂花和秋月,整個院子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快晚餐時,辛一凡突然想起,忘了去請傳燈寺的圓覺大師師徒三人,於是自己親自跑了一趟傳燈寺。
剛到鳳凰山腰,就看到以往的密林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廣場,有人在廣場上散步,一條水泥路彎彎曲曲的通往一處剛修葺的院牆,往裏走去,看到有工人在施工,原來破破爛爛的房子都拆掉了,新房子正在建。
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要重修傳燈寺,辛一凡見到了可凡和冬,於是邀請他們到家中赴宴,卻沒有發現圓覺大師,辛一凡遂又問起,可凡告訴辛一凡,圓覺大師一個月前就出門雲遊去了,現在寺裏正在修建,可凡實在是走不開,於是讓冬去辛一凡家中吃飯。
辛一凡正要帶冬回去時,可凡叫住了辛一凡,隻見他抱著一摞厚厚的經書跑了過來,把懷裏的經書塞給辛一凡,到:“大師傅出門前過,如果辛道友再來,把這些經書送你。”
接過經書後,辛一凡把它們抱在懷中,感謝了圓覺大師和可凡的好意,這些都是圓覺大師的手抄本,極為珍貴,辛一凡如獲至寶。
一路上,冬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辛一凡有些奇怪,於是問到:“冬,這時怎麽了,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冬搖搖頭,到:“大哥哥,你不知道,大師傅不想重修寺廟,後來有人找到我師傅,不知怎麽就服了他,把原來的房子都拆了,外麵的林子也砍了,大師傅那些一直都不高興,後來就想出去走走,我看到他走的時候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這…你師傅重修寺廟沒有跟大師傅商量過嗎?”辛一凡問到。
“我不曉得,師傅跟大師傅是宗教局同意的事情,又有人願意出錢,大師傅就我師傅‘糊塗’然後就有些難過的回自己的禪房,第二他就要出去走走,這麽久了,也沒回來,我師傅其實挺擔心的。”冬歪著頭想了想,對辛一凡到。
“也許大師傅過幾就回來了,那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以後可以住新房子了。”辛一凡對冬笑了笑,到。
“他們把寺廟都圍了起來,外麵的林子也沒有了,我不喜歡住那樣的房子,刷了好厚的油漆,難聞死了。”冬依然不開心的到。
“好啦,等下多吃點,大人的事情你少管,對了今年有沒有考到前三名呀。”辛一凡轉移著話題,這冬畢竟還是個孩子,在辛一凡看來重建傳燈寺是好事。
“嘿嘿,我考了第二名,和第一名就差一分,不過師父今年要修房子,又不帶我出去玩了。”提到自己的成績時,冬臉上有了笑容,不過到最後,又撅起了嘴。
“沒關係,過幾我和你承染姐姐要回一趟滬市,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吧。”辛一凡到。
“真的呀,大哥哥。”冬驚喜的叫到,眼睛裏都是光。
“當然呀!”辛一凡笑著到。
兩人一路著,沒多久就回到辛一凡家的院子,此時,張蘊珩也從梵山趕到了邊城,見辛一凡從院外走來,還抱著一堆經書,老頭走了過來,問到:“先生去了傳燈寺?”
辛一凡點頭到:“是呀,本想去請圓覺大師來一起賞月,結果他雲遊去了,冬的師傅可塵要守著工地,也就不來了,這不,就冬跟我一起。”
老頭這幾都在琢磨辛一凡結婚的事情,大家都因為辛一凡的結婚高興不已,就這張蘊珩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實在搞不明白,按照生辰八字,辛一凡和李承染在幾個月內,就找不到個合適的結婚時間。
起初覺得奇怪,現在他有些擔心了。
都庚子年必有亂,雖然是民間以訛傳訛的法,剛好是一個甲子的輪回,一個幹支紀年的循環,地元氣的交替之年。
現在也有科學研究表明,每隔十二年太陽黑子會有一次頻繁的爆發,對地球有一定的影響,特別是在自然災害方麵。
辛一凡和李承染的生辰八字則是子水與巳火已有相克之勢,遇庚金年份會有心性不穩之虞,偏偏兩人出生的時辰又都是在辰時,屬木,那名江湖術士給兩人的定的結婚時間為戌月,初七看似為土、水與木相合,但庚子金年土薄水旺,這無土之木遇金,不是好事情。
雖然張蘊珩不研究算命,但幹地支和五行卻是道家紀年,日常思維的模式,且,易經乃道學之源,又出自河圖洛書,這些東西對張蘊珩來是如空氣和水,早就融到骨子裏了。
今,徐長風失約了,大家沒等到他,隻能開席。
席間,張蘊珩沒有提兩人結婚時間有問題的事情,他不想去觸了陳霞的黴頭,而且現代人對於婚嫁的時間要遵循的傳統觀念,意識早就淡薄了。
張蘊珩不是個較真的老頑固,他隻是覺得時間不對,可能會讓二人在今後的婚姻生活中出現一些波折,這是所有夫妻都難免的事。
酒足飯飽後,葉姿蘭突然問起辛一凡,李承染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想好名字,辛一凡看了看李承染,一臉的怪笑,問到:“承染,你有沒有想好孩子的名字。”
李承染搖搖頭,對大家開玩笑到:“我是第一胎,可沒啥經驗,別取名字,我連孕期要做什麽都沒準備好呢,名字還是由孩子他爸來頭疼吧。”
眾人聽後哈哈大笑,看著辛一凡準備取個什麽名字。
辛一凡撓撓頭,到:“要不男孩就叫辛奮,女孩就叫…辛香兒好啦。”
“噗~”葉姿蘭一口茶噴了出來,哈哈大笑了起來,“哥,你可真敷衍,要是龍鳳胎的話,那不就是‘糞香’咯,哈哈哈…到時候我的侄兒侄女還不被人笑死嗎!”
大家聽了葉姿蘭這麽一也都笑了起來,這個辛一凡還真會想,給孩子取個名字都不過過腦子。
“非也非也,蘭姐姐,這糞可是真的香呢。”這時隻聽見張鼎鑫故作老成的開口到。
“嗬~道士,那感情好,一會兒把你丟到毛司頭,讓你把香味聞個夠。”葉姿蘭來了邊城久了,也學了些西南官話,聽到張鼎鑫又開始奇談怪論了,她忍不住調侃到。
“哎呀,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讀書沒文化,那屎之所以臭,是因為裏麵有糞臭素,蘭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用的香水中,茉莉花味的就是糞臭素稀釋後的產品,其實嘛,我們人聞起來臭的東西,別人狗鼻子聞起來那可是真像呢,陸師兄,你是吧。”這張鼎鑫高中就輟學了,居然開始嘲笑眾人沒文化,這裏學曆最低的就是他。
“死耗子,你信不信一會兒我讓你滿嘴都是屎!”陸虛然惱怒到。
張鼎鑫給陸虛然取的外號就是獵犬,因為陸虛然的異能就是對氣味的識別,嗅覺係統比狗還靈。
“哈哈哈…”葉姿蘭聽得狂笑了起來,對辛一凡這幾個弟子的鬥嘴,她是最喜歡看熱鬧的,葉姿蘭年紀和他們相仿,開起玩笑來也不像辛一凡一樣有所顧忌。
周書宛也瞪著張鼎鑫,臉上滿是厭惡,張鼎鑫知道周書宛最喜歡茉莉花香,結果這子這種香味是屎裏出來的,她恨不得上去揍這子一頓。
還有,上次周書宛中了菌蠱之毒,被辛一凡弄得像個浮屍一樣,張鼎鑫沒有中毒,還看到了周書宛的糗樣,甚至還拿來開玩笑,早就把周書宛氣得七竅生煙,張鼎鑫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老是不記事。
“死耗子,你再不閉嘴,我們幾個就當著你太爺爺的麵把你給廢了。”周書宛咬牙切齒的到。
嚇得張鼎鑫趕緊閉上了嘴。
正在大家開著玩笑,享受這秋月桂香之時,辛一凡接到了太白的電話,這還是太白第一次給辛一凡打來電話。
“辛一凡,隱身藥劑和菌蠱的秘密我們已經初步破解了,發現一些情況,你明趕到地下基地來吧。”太白在電話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