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巫族的誠意
“大次元斬!”
周山當即右手結印,掌指成刀,而後猛力劈砍了下去。
咻……
一道匹練般的光刃激射而出,由空間法則與周山自身法力凝聚而成,鋒芒畢露,攜帶著一種一往無前之勢,摧枯拉朽,不可阻擋。
很快,雙方便碰撞在一起,沒有什麽璀璨的火花激射。
那燭九陰的時光之力輕飄飄的,不含絲毫煙火氣,卻充滿玄妙與神奧。
當與大次元斬碰觸之際,登時,周山的空間法則好似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給禁錮了一樣,瞬間定格不動。
而剩下的時光之力卻餘勢不減,繼續朝著周山衝擊而來,如光似電。
這一幕超乎周山預料,猝不及防之下,周山登時就被那時光之力繚繞在身。
刹那間,周山也感覺身軀變得僵硬了起來,難以動彈,甚至連思維都定格不動,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他恍然大悟,這燭九陰極其不凡,他在十二祖巫當中排行老二,境界在大羅圓滿,非但如此,他對時間法則的造詣居然到達大成之境。
並且,那一道時光神拳當中,還夾雜著時間靜止的屬性,端地是強橫絕倫,以致於周山隻是初入門的空間法則神通有所不敵。
雖說時間為尊,空間為王,沒有了空間,時間也就失去了意義。
在三千大道法則中,空間法則是要淩駕在時間法則之上的,但境界相差太多也無法彌補。
瞬息之間,周山以三千大道法則之首的力之法則加持,再祭大次元斬,當即輕鬆掙脫而出,恢複了自由。
“好個時間法則,再吃我一擊!”
周山狂吼一聲,右手當即在半空劃過道道玄妙的軌跡,大次元斬瞬間生成。
與此同時,周山以力之法則增幅。
力之法則為三千大道法則總綱,乃世間一切力量的基礎,可增幅任何屬性的力量。
登時,大次元斬威能狂漲,即便是時間靜止的力量也無法束縛。
咻咻咻……
大次元斬劃空而過,傳出道道尖銳的聲響,把人的耳膜都快要刺破,穿金裂石,顯現出一力破萬法的威能,不可阻擋。
然而,燭九陰也不甘示弱,他全力以赴,一記神拳再度狂轟,居然催動了時光倒流的力量。
“住手!”
也在這時,一聲急切的大吼傳出。
就在周山與燭九陰即將交擊的刹那,一麵無形結界憑空而現,豎在兩者中間。
砰砰!
燭九陰的時光神拳與周山的大次元斬碰撞在上,傳出兩道沉悶的聲響,而後雙雙泯滅於無形。
“嗯?”周山眉頭微皺,顯然,來人戰力還要淩駕在燭九陰之上。
那一麵無形結界當中蘊含著濃濃的空間法則,乃是由無數層空間疊加而成,固若金湯,不可撼動。
其造詣遠遠淩駕在周山之上,隻怕在空間法則上已至圓滿境。
整個巫族當中,能夠有如此戰力的,唯有十二祖巫當中的老大,生來便執掌空間法則的帝江了。
果然,也就在下一瞬,帝江的身影驟然顯現在周山跟前。
他人高馬大,渾身上下肌肉虯起,虎背熊腰般的身軀,看起來猶如一座小型山嶽般,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大哥,他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句芒,天吳被他給收進一個葫蘆中去了,不能輕饒了他!”
燭九陰擰著聲音,對周山無比仇視。
“放肆!”然而,帝江卻是怒喝一聲,“老二,這位是不周山神,之前是爾等孟浪了,還不快向山神道歉請罪!”
他對周山卻是有幾分了解。
此前,周山在洪荒世界的名聲並不響亮,雖然他參與了龍漢量劫乃至道魔之爭,但那個時代的人已經不在了,導致世人並不怎麽認識周山。
不過紫霄宮一講完畢,在門口,周山強勢斬滅鴻鈞聖人親封的男仙之首東王公,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讓他的名聲逐漸傳播了出去。
而今,上千年過去,鴻鈞聖人對東王公被斬之事不聞不問,使得周山積威更盛。
巫族天生沒有元神,隻修肉身,故而不曾參與鴻鈞講道,但帝江在機緣巧合下卻是聞聽過周山的大名,此刻表現地非常恭敬,一副想化幹戈為玉帛的態度。
聞言,燭九陰怒哼一聲,明顯不服氣,不曾低頭道歉。
帝江滿是無奈,於是親自道歉道“山神大人,這完全是一場誤會,還望山神大人高抬貴手,可放我們巫族一馬。”
他躬身彎腰,姿態放得很低。
雖說巫族有十二祖巫,但這個不周山神顯然很恐怖,隨便一拳一腳都可敗他的兄弟,且表現地風輕雲淡,像是在閑庭信步。
這說明對方深不可測,身為巫族的老大,帝江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故而,他不惜低頭道歉,因為眼前的不周山神絕對是一個不可招惹的存在。
見狀,周山卻淡淡回道“爾等先前那般蠻橫無理,竟將不周山化作自己的地盤,還傷我弟子,豈是一句道歉就能揭過?”
凡事都可用道歉解決地話,那也顯得他周山太沒有威嚴了。
“這……”帝江眉頭深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山神大人,”卻在這時,一道溫軟甜美的聲音傳出,“我巫族願請大人到我族盤古神殿作客,在父神血池當中浸泡,望山神大人可網開一麵,揭過此事!”
周山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嫋娜而來。
她有著一張國色天香般的美顏,豔冠天下,此刻蓮步款款,氣質優雅而怡然。
聲音更是如同天籟一般,清脆動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讓人如癡如醉。
周山瞬間被驚豔到了,雖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卻一眼認出,這是巫族十二祖巫當中的後土。
相比玄冥,這後土更加水靈,白裏透著紅,好似水蜜桃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既然巫族如此有誠意,那此事便作罷了。”
周山很快做出了決定,他倒不是被後土的容貌所打動,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而是那滿含誠意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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