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詛咒
每到月圓之夜,他們心中就會升騰而起強烈的殺戮的欲望,與普通狼人不同,這種欲望會讓他們喪失所有理智。
普通狼人更加狡猾,學會了偽裝自己,而他們,並不會。他們並不想殺戮,但是狼王詛咒了這個本是平民的家族,想把他們當做棋子,安插在人類之中,當做低成本的殺人機器。但是,最後卻隻是一個創造失敗的棄子。
無論在狼族,還是人族,他們都是異類。他們被稱為——白狼族
他們為了不受狼人控製,過著顛沛流離,隱居世外的生活,而每到月圓之夜,他們都會自相殘殺。於是,這個家族的人數銳減,大多數人,都倒在了自己家人的手下。最後,隻剩下了一夫一妻。
那一夜,他們誕下了一個孩子,取名為,劉佳奇。
他一出生便異常強壯,沒到月圓之夜的殺戮欲也更加瘋狂,父母為了不傷害他,沒到月圓之夜便把自己和孩子都捆起來,但是這個孩子每每都會掙脫束縛,把父母撕咬得遍體鱗傷,他們對此無能為力,男孩也因為愧疚和他人的歧視性格越來越孤僻。
他18歲那年,他再也控製不住,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那血腥的畫麵成為了他一生都抹不掉的傷疤。
他倉皇逃離,不願再麵對父母,不願麵對自己。他成為了白狼族最後的後裔。
他跑到湖邊,看著自己猙獰的麵孔,久久不離去,審判般對著湖麵中的自己道:“你殺害雙親!罪該萬死!他們明明那麽愛你,你殺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是一動都沒有動啊……”
突然,他發瘋了一般咆哮起來,瘋狂地用雙手撕扯自己的臉龐,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毀容一般。他恨自己這張臉,恨父母把他生出來,恨上帝對他的不公。
隨後,他動作平靜下來,麵部看不出表情,行屍走肉一般,一躍跳入麵前的湖泊,清澈湖麵瞬間被鮮血染得渾濁了。
在他因為缺氧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一個空靈猶如天使般的聲音,那聲音很軟糯,突然讓他心底暖暖的。
那聲音道:“別怕,有我,你不會有事。”
他再次醒來,迷迷糊糊間躺在了軟軟的東西上,感到很舒適。待到完全清醒,他卻立刻警覺,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卻立刻起了戒備之心,厲聲問道:“你是誰?這是哪?”
那女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搖了搖手中的紫色的瓶子,道:“這是你的心魔,我已經將它封印在這瓶子裏,你是不是感到舒暢多了?”
劉佳奇努力回憶,記起這個女子就是昨晚救自己的那個人。他換了個問題,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女子道:“難道我見死不救嗎?”
劉佳奇道:“我是自殺的……”
“我知道”她打斷道,“你經曆了什麽事,我昨晚都看過了。”
劉佳奇瞬間怒了,掙紮著爬下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咳咳咳咳……”
女子將他輕輕扶回床上,道:“想弄死我等你傷好了再說。”
劉佳奇依舊滿臉戒備地盯著她。女子卻視若無睹,自我介紹道:“我名叫汲儷,是中關村的一名神職者。”
劉佳奇思考道:“神職者……就是我父親說的人類中擁有特殊能力的物種?”
汲儷道:“你父親說的沒錯。我可以進入,治愈或者操控人的夢境,他們稱呼我攝夢人。”
劉佳奇道:“那你一個人類,為什麽要幫我?還有,不是說神職者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嗎?”
汲儷道:“你也沒有故意作惡,無論你是什麽種族,我不會見死不救。我這麽大費周章地使用能力去救一個異種人,我說我是普通人你信嗎?不過,你這個種族,我倒是聞所未聞,白狼族。”
劉佳奇聽了這一番話,心底還很震驚,他的父母之前告訴他,人類都是十惡不赦的,他們的地盤是禁地,絕對不允許他踏入。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人類,卻不是他想象一般。半響,他隻是回答了:“嗯。”
汲儷接著道:“你傷養好之前就住在我這吧,我能控製你的詛咒,等我研究出完全能控製住你的詛咒你再走。還有,你最近少出門,尤其是晚上,如果你再發瘋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劉佳奇答了聲“好”,卻又反應過來不對勁,憤慨道:“你這隻有一張床啊!”
汲儷笑道:“哈哈,你想什麽呢,我睡廳裏。”
劉佳奇臉色變為青白,卻又漸漸轉紅。他第一次在別人麵前這麽難堪,鼓著腮幫子鬱悶地躺下了。汲儷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感覺有點可愛?
“白狼王和攝夢人就是你的父母?”湯昕鈴一時不可置信,她才意識到,麵前這個天真小姑娘的身世,遠比自己想象地複雜得多。
程思元回答:“這些都是我奶奶告訴我的,有些我已經忘記了,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麽,但是,就是在5年後,我母親意外懷孕了。”
張灝辰問:“什麽意思?意外懷孕?”
程思元道:“沒錯,她雖說日久生情,但是還沒有準備好,本來不想懷孕,但是白狼族的血統異常強勢,和其他類似種族待在一起,不用就可以懷上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發現這個事情的那天,他們大吵了一架。”
“明天你就去把孩子打了,我不想和你發生任何關係。”劉佳奇厲聲道。
汲儷哽咽了一晚上,道:“這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也是你的。你就這麽討厭我?”
劉佳奇被塞住了。他自己也不確定和汲儷那種朦朧的情感到底是什麽,但是他也沒有對她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隻是道:“父親說過,人類和白狼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也是為了她好,你想要你的女兒是一到月圓之夜就發瘋殺人的雜種嗎?!”
汲儷哀求道:“把她生下來吧,就念在我救你的份上,聽我一次,好不好?你發瘋我都能控製,我再想辦法,好嗎?”
“你!這……”他半響憋不出一句話,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道:“好吧,我自己的孽種,我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