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提案
所以對於他們提出的這個議案,州長毫不猶豫的通過了,每年披露給公眾最直觀的信息不是州府今年有多少稅收。
大家更關心的是今年州府處理了多少事情,所以警局的破案率也是公眾衡量州府工作是否合格的一個重要因素。
等待各個部門都陳訴完畢之後,列斯活動了下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接下來就是議員們提案的時間了,每個議員在競選的時候都提出了自己的口號,也代表著自己這部分選民的訴求,按照美國政府的規則,州府還是要給個機會處理的。
這也算的上是政壇的潛規則了。
議員們分成兩個黨派,軌跡分明,互不關聯,列斯左邊的是象黨,右邊的是驢黨,他的位置剛好是兩個黨派的中界限。
提案也是從象黨開始,第一個議員站起來了,對著台上的州長一個鞠躬,然後回頭對著身後各部門的工作人員一個點頭示意。
畢竟提案是自己提的,真正要實施起來做事情的還是要靠這些部門合作才能完成。
象黨的議員是一位年齡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花白胡子的白種男人,他穿著得體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紳士,對於一個政客來說,外在的裝飾是展示給選民的麵貌,所以時刻保證自己的著裝是政客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他清了清自己的喉嚨,拿起了自己做好的策劃,提出了提案。
“丹佛市到各個城區的道路,因為已經年久失修了,很多地段不能再承擔車輛的行駛,所以希望州政府慎重考慮,撥款重修公路。”
說完,議員把自己下屬拍攝的毀壞的道路的照片,守候在一邊的助力立刻雙手接過,然後呈放在州長的麵前。
州長拿起照片,翻看了一下,然後就傳遞給兩邊的別的高官,幾個人對視了一下,然後交流下自己的意見。
“好,現在關於這個提案,進行表決。”
說完,提案的象黨議員就先舉起了自己的手,示意自己讚同,隨後他這一列所有的象黨議員都舉起了自己的手。
列斯轉過頭觀察了一下,驢黨的議員大多都是麵無表情,也沒什麽動作表示,畢竟驢象之爭已經延續了很多年,這些人對於對手的提案或許不會駁回,但是也不會讚同。
州長也是知道這種情況的,州政府規定,隻要反對票不超過讚成票,這個提案就有效,如果兩方持平,那就議題押後,重做商議。
簡單的數了下議員舉手的數量,州長就宣布這項提案通過,之後會議結束就會有專門的部門作出策劃,然後提交給議員和州長批閱,最後開始動工。
一般美國的公路設施並不是沒有利潤的,很多公司會競選這個建築機會,然後建好的公路也會收費,這就能保證了承包路段的商人們的利益保證。
當然,這個機會並不是什麽商人家族都有機會的,畢竟競選的人太多,這個公路修建的項目雖然收益期限長,可能十年二十年才能回本,但是保證資金不貶值的措施,還是很受投資商歡迎的。
像剛才提出提案的象黨,就是一家巨商的利益代表,最後可能競選工程的結果就是他背後的集團拿下,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這就是美國資本主義國家的本質。
政府更多的是為了商人和資本的利益。
議案一個個的提了出來,如果是關於民生的議案,驢黨也會不計前嫌的舉手讚同,但如果提案關乎黨派的利益,驢黨議員就是一片沉默,全部投棄權票。
這已經是兩派相處的一個基本方式了,在很多鬥爭中達成的平衡。
列斯也沒有閑著,一直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大家的提案,如果有哪些他認為很不錯的議題,也會舉手讚同,站在不同於兩派的視角,發出自己的意見。
每次提案通過的時候,相對應的議員都會對列斯帶著微笑點頭示意,列斯覺得這樣一圈下來,自己或許還能收獲很多人的友誼呢。
緊接著就是列斯的提案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在桌子下麵用手掌往褲腿上蹭了蹭,擦拭掉自己因為緊張而滿是汗漬的手掌心。
“下一位,哦?列斯議員,不要緊張,提出你的提案。”
州長帶著老花眼鏡,抬頭看了下進度,正好看到列斯本人緊張的神情,然後用帶著玩笑的口吻,試圖讓他放鬆些。
這下整個會場的所有目標都聚集在了列斯的身上,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因為目光注射,而有些冷汗了,深吸了一口氣,學著剛才大家的樣子,先是對著主席台鞠了一躬,然後回頭對著身後的大家點頭示意,目光從昨天參加慶功宴的幾個部門的頭頭臉上略過,回過頭開始自己的提案。
“丹佛市的稅收一直在美國排在很多城市的下遊,而對於民眾的個稅定製的有些過高,這極大的增大了民眾生活的辛苦,所以我建議提高地產公司的稅收:科羅拉多州多滴出現了爛尾樓的現象,這造成了極大的資源浪費,所以建議提高商業用地審批標準。”
隨著列斯提案的進行,台下各個部門已經一片嘩然,大家都議論紛紛,這種提案已經算的上是對商人資本們動手了,大家還真的沒見過這麽膽大的議員呢。
要知道政府就是靠著商人們的支持才能運轉的,國家的頂級財閥更是能左右國家是否發動戰爭,在場的所有議員身份幾乎都有家族支撐,這種挖根基的提案無疑是動了大家的蛋糕。
而剛才跟列斯打招呼的幾個部門的局長頭頭,臉色已經鐵青,他們如論如何也想不到,列斯居然如此大膽,提出這種提案,早知道列斯是這種人,他們如何都不會跟列斯套近乎。
兩邊的議員也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列斯,而台上的州長先生倒是表情沒有什麽波動,畢竟在政壇混跡那麽多年了,最起碼的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