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莫蘭的新劇本(二)
很快,匈奴從國境殺了過來。
以前邊疆有將軍坐鎮,怎麽也不會讓那些人如此容易地進關。可誰叫將軍死了呢?剩下的將領又怎麽可能願意為那麽一個昏庸的皇帝效命?這就使得匈奴如入無人之境般輕而易舉地闖了進來。山河破碎,浮屍百萬。
國破家亡就在瞬間。
就在這種時刻,找到了父親舊部的女主帶著隊伍出山了。
最後的結果毫無意外是她一路斬殺匈奴,推翻皇帝,坐上了皇城最尊貴的位置。
不過她並沒有在登基的時候恢複女子的身份,而是直到死前才揭開了這個秘密。
天下為之嘩然。從大臣到民眾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因為她做出的功績太偉大了。即使是最男權至上主義的人,也無法對她的功績說什麽不好的話。
大家都知道,若不是她在那個時刻挺身而出,國家就會落入凶殘的匈奴人手裏。那些都是一些隻會殺戮破壞的狠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建設。
國家落入他們的掌中,等待著國民的就是像圈養的羊羔一樣,每隔一段時間被剪掉一身的羊毛。
再富裕的人也撐不住如此被一茬一茬的剪羊毛呀!
能再次擁有平靜安寧的生活,全國上下都對女帝非常感激。
即使是曆史上最好的皇帝也沒有她的才能,沒有讓那麽多貧苦百姓過上好日子,也沒有震撼得周邊國家連一根腳趾也不敢進到國土之內。而那些有居心的,更是直接被滅了國。這樣的帝王讓他們怎麽能不敬愛,怎麽能不崇拜?
莫蘭對情節的設定非常精彩,無論是前段的為父報仇,還是後段的打擊匈奴,建國稱帝,絕對不是小手筆能體現出來的。
在她看來,要演好其中的幾場戲,沒有對劇組的絕對控製能力怕是根本完不成她需要的場景。
看她敢把這個劇本拿出來拍,就知道她在掌控上有不少把握。大概也是拍了兩部成功影片後,從票房成績上取得的信心吧?
珺青烙看完劇本也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看的電影。不隻是需要大規模的戰爭場麵,也有著濃情蜜意的愛憐。
女帝一生扮成男子,隱瞞著下麵的人懷孕生子,而與她結緣的男人則永遠都無法出現在人前。
直到她在去世前,才召集了大臣和即將繼任的太子,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
她又何嚐不想以一個女子的身份走在這世間?
可她知道,父親的舊部從來需要的隻是一個繼承的兒子,若是曝光她其實是女兒的話,別說把隊伍拉起來了,就連她都會被好好保護在安全又僻靜的地方。
戰爭結束之後,國家百廢待興。這個時候國家和人民需要的同樣是一個可以作為精神寄托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在他們心中嬌滴滴的女孩子。
國家也好,人民也好,都無法再承受住動蕩了。
虎視眈眈不隻是被她消滅的匈奴,還有其他的民族也在暗中關注著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
另外還有前朝殘餘的勢力,趁著國亂跑出來的邪教,海盜、山賊、叛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麽可能站出來宣布自己是女子?
又想曝光,又知道不能曝光,在這樣的壓抑下女主積壓在心中的感情沉甸甸的越積越多。所以在她臨死前難得任性了一回,將一切宣之於世。反正她死後,後麵會變成什麽樣和她也看不到了,還又何必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呢?
這是一種複雜的感情,隻有最好的演員才能將之演繹出來。然而最好的演員年紀一般都不小了,而且身手方麵也不行。莫蘭不介意演員用替身,卻不代表她喜歡使用替身。
珺青烙的存在才是她能將最好的版本拿出來的原因,她相信她可以完美演繹出地獄難度的女帝。要換成其他演員,她就必須把難度降低,那樣或許票房上依然能有不錯的效果,卻離她想要的場麵差太多了。
這無疑是個好劇本,珺青烙看過都有些愛不釋手。
和鬱白澤相比,莫蘭的才華也是無可爭議的。
但他們的才能有些區別,鬱白澤是用他極高的智商構築了一個完美的框架,然後再往裏麵填充內容。而莫蘭則是創造了一個世界,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看了她的電影,你會覺得每個人物都有血有肉有感情。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兩個人同時拍攝一個殺人案。
鬱白澤會構造一個完美縝密的案子,再讓主角一一解開,不到最後都猜不出結尾會是怎樣。通常他會讓犯人和警察鬥智鬥勇來顯現出智商拚鬥上的精彩。
而莫蘭會用畫卷的方式,慢慢展開,通過角色們的互動將這個案子塑造成一個精彩的故事。她一般會讓犯人和犯人之間你來我往勾心鬥角,警察大概會在結束後來顯現一下存在感。
不好說他們誰更厲害一些,但他們都有各自成功的因素。
能和這樣有潛質有實力的導演合作,即使是珺青烙有時候都要慶幸自己的好運。
沒有再猶豫,她直接答應了莫蘭導演的邀請,這個劇本她接了!
就在她放下電話,打算再看一遍劇本的時候,元寶的聲音從魂海傳了過來。
“主人,我發現了一點情況。”
鬱白澤來美國的時候,珺青烙就讓元寶去追蹤那個一直纏著他的老者了。
之前的幾天他一直都很安靜的呆在酒店的房間中,除了打坐外,幾乎沒有其他活動,甚至連房間的門都很少出。
元寶就一直在那附近觀察著他。
對他這樣的神獸來說,一睡就睡上幾百幾千年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等待在酒店外的元寶一點都不覺得幾天枯燥的等待有多麽難捱。實在無聊還可以去觀察一下其他人類的活動,或者和自己親愛的主人聊個天什麽的。
然後,一直到今天它觀察的老者終於有了動靜。
在接了一個電話後,他終於從房間出來,坐上了來接他的車中朝郊外而去。
元寶縮成一團鑽進了汽車的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