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狗糧
不得不承認，鬱白澤的話太有道理了。至少珺青烙都認為自己即將要被說服。
昆頓教授那種人，怎麽看都是一個為了名聲可以做任何事的人，他怎麽可能會願意在後世的口中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抄襲小說和電影的剽竊者？
“可如果那不是他的目的，他為什麽要製造出超級細菌？”
“我在想，魔藥為什麽會在人的大腦中生長出晶體，真的是不可控製的副作用嗎？”鬱白澤又給出了一個疑問。
他總能一針見血的問出問題，讓珺青烙不由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你的通曉萬物到底告訴了你什麽？”
“不，並沒有告訴我什麽。”鬱白澤搖頭：“以我現在掌握的程度，還算不著真正的通曉萬物。打個比方說，一件事，如果有人看見了並且敘述給了其他人聽見，那麽我就可以知道這件事了。但如果看見的人閉口不言，一直藏在心裏，我就沒有辦法知道。”
珺青烙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如果這還不是真正的通曉萬物，我真想知道真正的到底會是什麽程度。”
鬱白澤摸了摸鼻子：“真正的，大概就是隻要有人看見，那麽我就可以知道吧。不過弱點還是有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信息都吸收掉，隻有我想知道，我願意知道的事才會有選擇地進入到我的意識之中。而且正在發生的事我可以知道，如果是過去發生過的，那就需要有人正在講述我才能知道了。”
珺青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好，要真是全知全能就厲害了。”
“全知全能的那是神明，我隻是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人還是獸的奇怪存在。”
鬱白澤的聲音有些低落，身份上的認識總讓他會鑽進牛角尖裏去。
哪怕他很清楚家裏人對他有多好，不會因為他有了其他身份就疏遠他，拋棄他，但做了二十幾年人後，突然得知自己其實是隻獸。這種心理上的落差放在誰身上都會有些接受不了。
反倒是珺青烙對他這樣別扭很不能理解：“當人也好，當獸也好，這中間有什麽必須隻能做其中之一的規定嗎？”
“那倒沒有……”
“既然沒有，你到底在糾結什麽？”這都多長的時間了，他竟然還在這點上糾結，是嫌時間太多，還是嫌沒事做？
“你要是真沒事做，就去扶老人家過馬路，幫迷路的小朋友找媽媽，或者到學校門口，在放學的時候攔一下車輛保護學生們也是好的。”
她毫無掩飾的嫌棄讓鬱白澤老實閉上了嘴，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她對他是獸身這點就一點都不介意？可惜他現在的天賦技能還沒有讓他可以了解到她的內心活動。除非有一天她會告訴別人，否則他恐怕要一輩子都無法知道了。
畢竟人的內心是最深奧的，即使是他，也無法憑借天賦技能挖掘出人心最深處所藏著的秘密。
珺青烙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反正你好不容易出了關，剛好我們又在這裏，不如好好逛逛這邊吧。我聽說這裏也有不少有趣的地方。”
鬱白澤當然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意見：“好。我知道哪裏比較好玩，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在之後的幾天，兩人帶著靈異局的小尾巴，把美國比較值得遊玩的都逛了一遍，電影院更是最常進出的地方。
他們玩的很開心，跟著他們的“小尾巴”們就沒那個好心情了。尤其一想到目標人物不是吃喝就是玩樂，他們卻隻能苦哈哈地一路跟隨，那心裏就像是灌滿了苦丁茶似的，一擰都能擰出一片的苦水。
別以為跟著人家也可以玩上一回。目標在吃大餐的時候，他們隻能窩在車裏啃熱狗或麵包，最多再配上一杯咖啡。目標在看電影的時候，他們必須時刻注意著各個出入口，省得被人逃走都不自知。
目標在逛遊樂場的時候，他們也要遠遠跟著，眼睛都不能離開的情況下硬被塞進一肚子的狗糧，這是人能幹的事嗎？
跟蹤了好些天，鮑裏斯都換下來好幾波特工了。按照屬下的話，就是如果不換的話他們的心理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好吧，他們都是大爺，就自己是個任勞任怨的蠢貨！
於是鮑裏斯在所有手下都拒絕再繼續任務的時候，隻能自己親自上陣。也是等他出任務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手下們一個個都表現得有氣無力，一副隨時藥丸的模樣。
狗糧真不是那麽好吃的，他跟蹤了一天就覺得自己快要噎死了！
珺青烙和鬱白澤都知道自己身後跟著尾巴，不過那又有什麽呢？他們一個明星一個名導加名作家，就算是走在國內的街頭也會被圍觀。更何況在這裏的尾巴們隻是遠遠跟著，都不會上前來討要簽名和合影，那還有什麽好計較的？
不就是被看著嗎？他們倆還怕被看？
就這樣，一玩就玩了快半個月，兩人才心滿意足地決定結束這次的行程。
“沒想到美國還挺有趣的，我很喜歡他們這邊的電影。”一個演員一個導演，既然來了好萊塢自然不會放過這邊的電影係統。
兩人遊玩了不少地方，電影院卻是去的最多的。
幾乎隻要有空閑的時間，他們就會跑電影院去。
在這邊，有一些比較小的電影院，經常會播放比較小眾的影片。
不是每部影片都有大規模放映的資格，以至於一些精彩的影片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蒙塵”了。
小影院就成了這些影片一展實力的地方，要是可以賺到不錯的票房，就會有其他影院也買來播放權。如果票房繼續攀升，說不定就會增加到幾百家，甚至幾千家，最後一鳴驚人也不是沒有的。
總之這裏的競爭非常激烈，但隻要有真本事就會有比較大的機會能綻放出光彩來。
珺青烙會決定回國，其實和莫蘭的一個電話有關。
某天晚上，或者該說是淩晨。
因為太過激動而忘記時差的莫蘭給珺青烙打了個電話，很激動的告訴她，她可能要去好萊塢拍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