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這不是《幽靈船》，至少不是我的

  “老布萊恩。”


  羅夏記得他留的一個號碼，可惜，這個世界卻是空號。


  這並不意外，他也習慣了這種彼岸世界，宏觀世界發展相近，但微觀存在太多個體差異。


  “可惜，少了這麽一位真正有射殺、格鬥……豐富經驗，可以去請教的人，要是再想回到錨點坐標，目前也需要30點核心源，還是……”


  所以還是，安心的向這位四十多歲的白人大姐，有著豐富射擊經驗的安全官，一步步紮實的學習吧。


  與之深入交談。羅夏也了解到了，IDPA（國際防衛手槍協會），原本是不滿於IPSC（國際實用射擊協會），偏離了實用的初衷，脫離成立的新協會，近些年這種實用射擊發展很快，世界各地都有一批忠實愛好者。


  IDPA職業等級，分為六級：Novice新手、Marksman射手、神槍手、專家、大師、宗師。


  就這樣，以羅夏每天在射擊靶場，用美刀子彈的堆積練習下。


  他的射擊精度過關，再經過實用性戰術適應，冷靜處理目標的能力，在這家射擊俱樂部裏，成功拿到射手（Marksman）等級認證。


  要是想再升級，神槍手，專家……等級，就需要參加俱樂部與俱樂部之間，或地區性質的競賽，聽說那裏高手很多。


  每個人天賦也是不同的。羅夏雖然身體反應不錯，射擊也一直能保持冷靜。但實用射擊技術，比如運動時瞄準動態目標……他的精準和處理也隻能算一般，比不上一些有天賦的愛好者。


  不過也沒什麽，金錢與練習（或者開掛），能彌補這些天賦。


  羅夏用聯邦持槍證，在實體槍店買了各種喜歡的，左輪、格洛克、霰彈槍、步槍……在家中地下室專門陳列。


  薩曼塔不怎麽喜歡槍械與暴力，但明白這也是為了安全著想，加州洛城，就算在富人區，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除了像工作一樣的埋頭圖書館、文獻檔案地查詢。羅夏偶爾還帶著薩曼塔，更換約會地點，帶個人順手的槍械武器，在靶場或私人豪華遊艇上，手把手的教習互動。


  一天，洛城警察打來了電話。


  通知羅夏，協助一個案件的調查。


  等羅夏來到警局，才發現想多了，和他之前在巴哈馬的事無關。


  原來，是他投資的那一艘海洋打撈船，出了重大事故，也或者說是重大謀殺案件。


  一整艘打撈船的船員，連帶他認識的西恩·墨菲船長，幾乎都是各種奇怪死狀。


  黑人警長破例，展示了一部分照片，有鋼索斬首，或被腰斬成兩半，有被燒成焦炭，有互相撕咬而死……


  隻活下來一個女人，是與羅夏，僅有過一麵之緣的朱麗安，他也隻適合聽船長提過，這個三十不到女性潛水員，專業經驗也相當豐富。


  等到朱利安重傷獲救，精神好像也出了問題，一直說什麽……幽靈船，安東尼亞?格拉撒號，黃金的誘惑，魔鬼收割靈魂……


  調查此案的黑人警長，一時也不確定，這些死亡或謀殺，是否與這唯一幸存者有關，於是也向羅夏這個投資人，了解更多情況。


  羅夏好像在哪聽過，‘安東尼亞?格拉撒號’，沒錯，在圖書館他看過一個剪報，1962年5月，意大利豪華客輪安東尼亞?格拉撒號在行駛到白令海峽附近時，連同船上數百名乘客突然憑空消失，成為近代航海史著名的懸案之一。


  不過，這則報道，更可能是小報博人眼球，那艘船可能早就沉在海底，畢竟那段海洋航行後，再也沒人親眼見過，怎麽還可能還憑空消失？


  但這次投資的打撈船出事，羅夏總要搞個明白。


  於是把知道的，所謂‘安東尼亞?格拉撒號’和那則報道的‘幽靈船’說了一遍，也算是幫了警長的忙。


  “打撈尋寶，果然是風險不低。雖然這行工作很符合愛好，但為了薩曼塔的安全，也就隻是投資，看來這選擇是對的。”


  之後，羅夏又去了醫院，經過看守警員的核實身份，允許看望還在治療的朱麗安。


  女人見了他有些激動，好似他也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之一。


  從她有些混亂的敘述中，無非就是，在羅夏提供充足資金後，就有一個飛行員找到他們。


  委托打撈船去公海，找到或營救那一艘無人豪華客輪，商量好，客輪中發現的任何有價值都歸他們所有（海洋法規定，任何在公海發現的無主船隻都歸發現者所有）……到達之後，發現是那艘有名的幽靈船，船員被船上黃金勾起貪婪，墮入魔鬼製造的陷阱。


  羅夏不能說是完全不信。


  他也經曆過一些很難解釋的，但朱麗安她說親眼，見過那魔鬼，化作的人類，正是委托他們的飛行員……


  甚至，她還懷疑，羅夏也是魔鬼的爪牙，投資就是為了收割滿一船的靈魂。


  “TF，魔鬼，你們這些虔誠的阿美利加教徒，聖經看多了吧？”


  算了，不管她是瘋了，還是又一個很難解釋的，羅夏也不會摻和，都交給洛城警察、FBI處理吧。


  就是一些安家費賠償，和朱麗安後續妥善治療、賠償費用，他也毫不吝嗇，直接都承擔了。


  後續。


  羅夏，也從那名黑人警長得知，按照酒吧監控拍攝，根本沒有所謂的飛行員，也查不到打撈船從哪裏獲得的消息渠道。


  也因此，他作為倒黴的出資人，也被協助調查，問詢了好幾次。


  最後案件也沒查出，不了了之，或許，這也是一個引人遐想的無法解開的謎。


  ……


  “有的人，止於唇齒，掩於歲月，也許這就是感情的最好歸屬。”


  羅夏當然不是這種，多愁善感或傷春悲秋的人，但他也知道，到了暫時告別現在的世界，以及身邊人的時間了。


  不僅是意識迷失，或核心源停留不斷消耗的問題。


  萬一等到薩曼塔真的懷孕，留下某種血脈牽絆，就更不好處理了。


  而且，暫別也不代表永別。他傑拉德不僅是臨時宿主，同時作為這世界唯一錨點，已經被主意識感染影響，就幾乎相當於另一部分羅夏。


  我的女人，就隻是我的……


  還有我的錢，我的股票，我的海邊別墅，2004款布加迪威龍，槍械玩具，豪華遊艇……


  羅夏擁著薩曼塔，躺在豪華遊艇的主臥室，女孩還在甜蜜的熟睡。


  他的目光透過天窗，望著清晰的星空與銀河，也像第一次在被活埋脫困的那個彼岸世界，曾用家用天文望遠鏡觀看一樣，心裏有種，這所有未知的彼岸，都是將要去的地方，都是從未謀麵的故鄉……


  這不妨礙，他另一手還死死攥住一把金條，再到意識將沉睡時，發出了返回唯心船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