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落井下石

  “這些沒有收據、發票嗎？”


  “沒有，挺多年前的，家裏留下來的首飾。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嗎？不然也不會拿出來賣掉的。”


  “那我們這個正規的黃金回收，也要出示身份證件，登記備案的，哎？”


  接過身份證，老板娘確認一下照片和本人，尷尬發現顧客隻是一個二十出頭青年，那胡須和平靜的神態，太容易讓人搞混年齡了。


  之後就是驗貨，用老虎鉗剪斷手鐲，用噴槍火烤……沒有摻雜，999含金量、品質都沒問題，就不需要所謂折舊費。


  每日398元/克的金價，按照電子秤的克數，湊整達到8萬4千塊。


  羅夏確認過電子秤顯示，和他在家裏稱重一樣。於是成交，手機也很快的，收到了支付通的轉賬。


  “祝您生活愉快，歡迎您下次光臨。”


  比他想的要順利，但羅夏下次就算還有，也不打算光顧同一家，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黃金的來源解釋不清的。


  他也考慮過，如果找不到沉船寶藏的話……是否就要著眼於長遠？取得一個珠寶公司，或回收黃金的營業執照。


  那麽，還要與上一層的黃金公司，精煉廠那邊，有穩定的收購供貨渠道。


  羅夏騎著電瓶車，胡思亂想的來到下一個珠寶店兼收手勢黃金，不過，這次遇到挫折了。店員又找到老板，都是說，隻回收特定的品牌，或自家店鋪經手賣出的，其他一律不收。


  就這麽，又跑了別家……有順利交易的。也有電子秤克數明顯不對的，被發現後，才臉不紅心不跳的借口出了故障，重新按照正確重量達成交易。


  在一家和正典當行，羅夏曾見過這個，皮夾克帶金鏈的中年老板，這是曾經跟著中介前來，想要高價買他房子的人，當時意向合同，明顯有坑，就沒達成交易。


  姓王，王和洽，那次臨走還留下的一張‘借貸公司副總’的名片，說是不賣房也沒什麽，缺錢可以打名片上電話。


  羅夏現在身高、形象，和那時拄拐一瘸一拐時，都有不小變化，王老板也不會一眼認出，以為隻是陌生顧客。


  檢驗了手鐲等幾個首飾的品質，說沒問題後，也不要身份證和發票，反而打量幾次黑色兜帽衫的羅夏。


  “每克60塊的折舊費，就當交個朋友，下次你有什麽東西，還來我這就可以。”


  羅夏皺了皺眉：“我也不是以舊換新，都是純金，為什麽要這麽多折舊費？”


  王老板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確定：“……你要是正規的，有發票，出示身份信息，說清來源……那就另當別論了，按照金價，該多少給你多少？”


  “算了，不賣了。”羅夏搖頭，也懶得理這坑蒙拐騙的奸商了，拿回那些金飾。


  王老板趕忙攔住，也拉得下臉道歉，“不好意思，兄弟……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哈，我想起來了，上次有個中介的介紹你那套房子，真是緣分，剛才誤會了。”


  “……”


  “看一眼身份證就行，好，記下來了，羅兄弟，就按照當天金價，給你算，一分錢不會少的。就當交個朋友。”


  羅夏沒給什麽好臉色，不過也不用一走了之，不然反而像做虧心事，銷贓的一樣。


  賣給誰都一樣，他耐住性子達成了交易，賬戶又進了一筆近10多的數字，這才是實際的。


  離開時，王老板又遞了一張新名片，“以後有什麽典當，可以直接打這個電話。要是缺錢想民間貸，也給你這行裏，利息最低的。”


  羅夏騎上小電瓶車離開，王老板又‘嘩啦啦’的，把典當行的卷簾門重新拉下，現在顧客基本沒有，哪行生意都不好做了。


  ……


  隔天，羅夏就取回了護照。


  有這個紅色小本本，提前在官網上填簽證申請表後，再乘坐高鐵，不到5小時行程，到燕京的阿美利加領事館，直接辦理加急的旅行簽證。


  期間也是多次測體溫，安全後才放行，據說過段時間可能更嚴，為限製流動性傳播，不持有社區醫院7天內體溫無異常的證明，就可能會被隔離，而且還要出台什麽安全碼？


  “所以，才有這麽多人，排著隊的麵簽。”


  很久，才輪到了羅夏，麵簽官是個三四十多歲的女人，隔著防護玻璃的揚聲器，問的是一些“去阿美利加什麽目的”“做什麽工作的”“有房子嗎，有存款嗎，收入多少”“會英語嗎”“打算旅行多久，返程機票買了嗎”的問題。


  當羅夏用著標準的，不帶一點印度味的美式口語，流利的回答後麵的問題。


  “我是視頻博主，需要采集各地的風景素材……三月份適合公路旅行拍照，但我更想去加州、邁阿密等地去潛水……”


  一番問答過後，麵簽官表情明顯舒緩，在護照上，蓋上通過的印章，就變得簡單順利了。


  其實，剛才排隊時，羅夏也注意到了，在這種特別的疫情背景下，簽證通過率，比網上那些有經驗人說的更容易。


  作為國際三極格局之中，實力最強的阿美利加，與華國，本來是拉攏合作、競爭打壓的雙重關係。


  這次，還有那邊的媒體，也一直煽風點火不說好話，政界的國際援助隻是象征性的說說，但其實一點都沒有，這些是否算是落井下石？


  羅夏的身份，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體育生，卻也知道現在國際，和彼岸世界中不一樣，曾經除了援助北韓的戰爭，在九十年代時，也同羅斯聯盟國合作過，在巴爾幹向阿美利加人亮過拳頭，打壓了膨脹囂張的苗頭……


  甚至到現在，華國在與阿美利加除了經濟上合作，同時在背後，一直在非洲與巴爾幹等地區，存在著似是而非的代理人間衝突。


  當然，羅斯人肯定也摻雜其中，但三方勢力，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三個強權國家如果不犯傻，通常會維持一定拉鋸，弱者自動聯手對抗最強。這比一家獨大，再麵對崛起的後起之秀，更容易維持所謂的和平。


  不過，羅夏也不甚關注這些，遼海國際機場，也有一班到阿美利加的洛城直飛，他之前就花了一萬多塊，訂了往返機票。


  返程時間為兩個月後，當然，他也不確定什麽時候回程，但為了防止之前麵簽的麻煩，才買的，看來有點多餘，不過往返雙程比單程有更多的折扣，也算是一點安慰。


  親戚那邊在微信裏通知一聲，長輩關心提醒注意安全，畢竟阿美利加那個地方，貧富差距那麽大，槍支泛濫，髒亂差……


  小堂弟，羅小鵬羨慕的不行，他在家不用開學，但時間久了也覺得無聊，還嫌堂哥不夠意思，最近白向那些同學小夥伴推薦，給他魔音號點讚評論，增加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