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隨便
夏知菲仿佛是被衝昏了頭,見夏媽媽對她沒轍,便以為夏爸爸同樣對她也沒轍,她得寸進尺的對著夏爸爸大呼小叫。
這句話一出,夏爸爸就愣了,不止是夏爸爸愣了,就連夏知菲自己也愣了。
夏爸爸看著夏知菲,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的女兒長大了,已經管不了了,她現在不止是膽大包天的敢做出軌這種事,而且也敢直呼自己父母的名字,她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我已經管不了她了。
夏知菲心裏砰砰直跳,因為從小夏爸爸就比較嚴厲,所以盡管夏知菲都已經二十九歲了,還是或多或少會怕夏爸爸,她心裏暗暗想到:
完蛋了,我罵媽媽就算了,媽媽她隻是生氣,對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爸爸生氣就不一定了,他一定會罵我的,我該怎麽辦?
“爸,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知菲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看都不敢看夏爸爸,她乖乖的坐下來,心虛的解釋。
夏爸爸氣的臉色鐵青,他氣的將公文包都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巨響,夏知菲仿佛覺得是打在自己臉上,她心跳的更加厲害。
但是夏知菲想象的暴怒並沒有來臨,夏爸爸克製著自己的怒氣,平靜的對夏知菲說:“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我老了,再也管不了你了,也管不動你了。”
“我和你媽媽都已經是黃土埋到腰上的人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死去,我們死後就真再也沒有人管你了。以後的路,總要靠你自己走,你快三十歲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菲菲,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
想象中的暴怒並沒有來臨,夏知菲躲過了一劫,但是她仿佛覺得夏爸爸不罵她,苦口婆心的勸她,還不如打她一頓。夏知菲心虛而又內疚,她幾乎把頭都埋在了腰上,看都不敢看夏爸爸。
夏爸爸說完之後一直沒有再多說,空氣裏靜默了良久,末了,他撿起自己的公文包,歎了口氣,“夏知菲,我和你媽我們老兩口一輩子掙點錢不容易,隻要我們還活著一天,你就休想拿我們的錢去補席邵軒的那個大坑,你如果想為席邵軒還錢的話就去自己掙吧,我們真的不能幫他還債。要麽……”
夏爸爸賣了個關子, “要麽等我們老兩口死了,所有的財產全都是你的,到那時候,你想怎麽樣,我們的錢你想怎麽花怎麽花,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你。”
“爸……”
夏知菲喊了一聲,除此之外,她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哎……”夏爸爸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後他搖了搖頭,拿著公文包離開了這裏。
夏爸爸離開後,夏媽媽也歎了口氣,“菲菲,忘了他吧。”夏媽媽說完也離開了這裏。
臥室裏隻剩下夏知菲獨自一人,她仿佛是一塊枯木,臉色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時間仿佛已經靜止,空氣裏令人難受的窒息。
良久後,夏知菲的眼角才閃現出一絲淚水,而後她鼻頭一酸,仿佛再也忍受不了了,眼淚嘩嘩的落下,她用被子蒙起了自己的頭,躲在被子裏失聲痛哭。
……
“頭好痛。”
席邵軒難受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剛剛治好的感冒仿佛又發作了,頭痛欲裂,仿佛比千萬隻螞蟻一起叮咬自己的身體還難受。
“這酒勁真大,我居然在地上睡著了。”席邵軒虛弱的從地上站起來,但是病痛和酒精仿佛折磨的他沒有一絲的力氣,他的嘴唇淡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扶著地板才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
“呼……”盡管很吃力,但是他終於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仿佛累的精疲力盡,如蒙大赦般的長長的呼了口氣。
“真td的難受!”席邵軒感歎道。
盡管很不情願,但是席邵軒找出了蘇顏給他開的那一大包藥,拿出一盒藥,席邵軒看到藥盒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每頓的劑量和禁忌吃的東西,上麵赫然寫著忌酒,席邵軒輕歎的搖了搖頭,老子都喝完酒了,難道應該不吃藥。
他一點點的把藥按劑量配好i,而後就著涼水一口吞入腹中。
喝完藥,席邵軒本來就身體不舒服,聞到藥味更是難受的想吐,所以他剛剛吞入腹中便又難受的吐了出來,但是席邵軒並沒有吐在地上,而是含在了自己的嘴裏,融化了的膠囊和甘草片的味道讓他難受的臉都黃了,五官也扭曲成了一團。
但是席邵軒還是忍著苦味,又將吐出來的東西一口咽了下去,他急忙找到了杯子,將涼水灌入自己的腹中,然後他還是覺得嘴裏苦的仿佛膽汁都流了出來,他又就著水管喝了很多的水。
其實在這個出租屋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這個杯子可能是上一個租戶不小心落在這裏的,席邵軒順手撿了起來,從一個肮髒的水龍頭裏接了一杯涼水。
喝了藥和很多水,盡管席邵軒喝的藥還沒有消化,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但是經過了剛剛這樣一折騰,他還是感覺好了很多,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剛剛到達臥室便爬在了床上,再也不願意動彈。
盡管席邵軒現在很虛弱,但是趴在床上他還是沒有多少困意,他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他想要去做什麽事情卻沒有去做。
不管了。
席邵軒心裏默念道。
而後他閉上了眼睛,盡量克製自己想夏知菲的,但是在他的腦海裏,這個女人的身影仍然揮之不去。
席邵軒不願意在活在夏知菲的陰影了,永遠困在這個圍城裏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他惱羞成怒的一把將自己的枕頭抽出來丟在地上。
“夏知菲,我席邵軒如果以後再想你一次,我就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裸奔!我說到做到!”說完席邵軒光著腳從床上健步跑下來,他要喝酒,他今天一定要把夏知菲這個女人忘個幹幹淨淨。
席邵軒擰開了酒瓶蓋,對著酒瓶子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