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和她和那些女人都不同
徐驕陽無法理解程皓月的邏輯。 她不想對不起他第二次,難道不是應該和那個男人斷了聯係? “我離不開他。”程皓月將頭發別到耳後,鼓足所有勇氣和徐驕陽對視,“你覺得我混蛋也好犯賤也好,你和他之間,我的選擇是他,對不起。” 程皓月起身,歉意地彎了下腰,拎著包離開。 “程皓月。” 聽到徐驕陽叫自己的名字,程皓月回過頭,迎麵而來的是她躲避不了的拿鐵。 幸而兩人已經坐了許久,咖啡隻是溫熱,程皓月及時閉上眼,咖啡隻讓她濕了臉。 程皓月摸了一把臉,睜開眼睛,從包裏拿出紙巾擦臉:“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我那杯你也一並潑了吧,我不會躲開。” 徐驕陽刮了程皓月一眼,別過頭:“你滾!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程皓月欠了欠身,一邊擦臉一邊離開了咖啡廳。 程皓月走後,徐驕陽雙手捂住臉,頭抵在沙發上,像是一具散發著頹敗氣息的雕像,久久沒有移動半分。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程皓月接到電話,程母讓她回家吃晚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 程皓月和自己母親並不住在一起,除非程母打電話,她一般不會再程母家吃飯和過夜。 大四畢業那年,程皓月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在程母找到她說要彌補虧欠她二十年的母愛時,她的大腦一片兵荒馬亂,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個給予她生命的女人。 不懂得拒絕的她,最後選擇接受了這份遲來的母愛。 可這份母愛到底是遲了二十年,她已經習慣了沒有母親的生活,也不想打亂自己母親維持多年的生活,畢業之後一直和程母分開居住。 程皓月回家洗了頭發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慢悠悠地往家裏去。 程皓月一回家,程母就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說話,臉上是掩不住的高興。 “皓月,我今天打掃了一整天,家裏是不是很亮?” “皓月,你說我做的菜是不是少了些,要不要再添點菜?” “皓月,你哥哥以前總是不帶女朋友回家,我一直以為他還在怪我……哎……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麽……總之這臭小子願意安定下來說明他是一件好事。” “皓月,你說你哥是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才不得不把人帶回家?如果對方真的有了,你想要個侄子還是想要個侄女?” “皓月,你今天幫我催催你哥哥結婚的事,他一向最聽你的話,如果你開口的話,他怎麽也會好好考慮考慮。或者你和驕陽先定下來,讓他知道自己也大老不小了。你這個當妹妹的搶在他前頭結婚,看他還好不好意思不成家。” “皓月”“皓月”“皓月”如同魔音灌耳,程皓月一句都沒聽進去,她隻知道,程嘉鑫可能要結婚了。 昨晚才和前女友分手,今早剛問過她要不要向母親坦白,下午就要帶新女友回家,程嘉鑫這勾搭女人的速度真是不減當年。 程嘉鑫的女人向來去得快也來得快。 她當年也不過是和程嘉鑫相處了一天,就被程嘉鑫搞到了手。 而這個女人,和她和那些女人都不同。 程嘉鑫第一個帶回家見程母的女人,有著什麽樣的意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