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快樂，就是我最快樂的事

  程皓月回到家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


  敲門聲響起，程皓月抬起頭，看到程母推門而入。


  程母褪去了慈母的表象，看著程皓月的眼神帶著嫌惡：“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麵對程母的質問，程皓月愣了半晌。


  “你為什麽就不能離我兒子遠一點呢？”


  程皓月有種冰刺穿透皮膚的冷寒。


  這個對她嗬斥指責的人是那樣的陌生，她無法相信這是她的母親。


  程母冷冷看著程皓月，眼睛裏帶著怨毒：“我以為我把你認作我的女兒，你就能離開嘉鑫的身邊，沒想到你會如此下賤！”


  下賤？


  “媽……”


  “我不是你媽！”程母怒吼，“你立即滾出我家！”


  程皓月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程母摔門而去，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喪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的母親，原來並不是因為愧疚才要將她認回，隻是因為她和她的兒子相遇相愛，她想要拆散他們。


  程皓月捂住臉，嚎啕大哭。


  程皓月當晚就離開了程家。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給花澆了水，將所有東西收拾好，辦好簽證後，程皓月提著行李箱去機場。


  這一去不知道路有多遠，程皓月鼻尖泛酸。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日後是否還有和程嘉鑫見麵的機會，可她不能不走。


  程皓月提著行李打開門，卻看到門外站著一個提著行李箱的男人。


  “你是要去法國嗎？我也要去。”程嘉鑫自然地拿過程皓月的行李箱，“一起吧。”


  程皓月一臉茫然地看著搶走她行李箱的男人：“你……”


  “我說了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但你似乎有點忙，那我和你一起走，在路上談。”


  ……


  程皓月迷迷糊糊地跟著程嘉鑫上了車，到機場辦完登記手續，幾個小時的空中路程後抵達另一個國度。


  程嘉鑫把一切都已經打點好了，程皓月跟著程嘉鑫去了他定的酒店。


  程嘉鑫定的豪華套房，房間很大，客廳和臥室分開，但隻有一張床。


  程皓月下意識地想要離開，程嘉鑫卻抓住她的手：“皓月，這裏隻有我和你，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就像從前一樣……”


  程嘉鑫將程皓月摟在懷裏，在程皓月的臉上落下細碎的親吻：“我仍舊愛你，一如往昔。”


  程皓月知道自己應該推開程嘉鑫，可她做不到。


  “皓月，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們可以移民。那樣就不會有人認識我們，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是兄妹，我們……”


  程皓月推開了程嘉鑫，低著頭，聲音裏帶著沉沉的疲憊：“我累了，需要倒時差。”


  程皓月打開行李箱，拿了衣服去浴室。


  程嘉鑫在程皓月關門之前擠了進去：“我們一起。”


  程皓月抬頭瞪了程嘉鑫一眼。


  程嘉鑫不想惹程皓月生氣，隻好乖乖地往外走，剛走出兩步，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


  程皓月歎息了一聲：“幫我擦下背吧，你好久都沒幫我擦過背了。”


  浴缸很大，比床還要大，兩個人擠在裏麵都還有許多空餘。


  程嘉鑫認真地給程皓月洗頭發，看著程皓月曾經烏黑亮麗柔軟光滑的頭發有了幹枯的發尾，心疼得想要掉眼淚：“皓月，我們試試重頭開始。”


  程皓月沒有回答。


  程嘉鑫忍不住難過的心情，從後麵抱住了程皓月。


  他喜歡和程皓月在一起，無論是床上的親密無間，還是平日裏各自做各自的安寧。


  “皓月，我們現在都過得很痛苦，但我們明明可以過得很幸福。”程嘉鑫的手在程皓月的身上遊走，“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程嘉鑫隻用手都能讓程皓月抵達天堂。


  程皓月氣喘籲籲地靠在程嘉鑫的懷裏，閉著眼睛，感受程嘉鑫和自己的接觸。


  她已經很久沒有放縱過了，明知道是錯誤，她卻還是忍不住深陷其中。


  程嘉鑫感受到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臉貼在程皓月的臉上：“皓月，我們現在很快樂，不是嗎？”


  溫熱的氣息打在程皓月的肩膀上，伴隨著蝕骨的啃咬：“皓月，我們是自由的，無論是靈魂，還是我們的身體。我們有無數種生活的方式可以選擇，但我們應該選擇令我們真正感到快樂的方式。皓月，你現在感受到我內心無與倫比的快樂了嗎？”


  “皓月，讓你快樂，就是我最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