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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偷昆侖冰山雪蓮

  第一百七十三章 偷昆侖冰山雪蓮


  在祖堂團團轉的崔琉璃知道,母親那邊隻會亂一時,自己如果再過一會兒還是找不到昆侖冰山雪蓮,一定會被人發現。


  到時候……想想爺爺會怎麽樣,崔琉璃就渾身發抖。


  不行,自己一定要快點找到。


  但是崔琉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這次不是一場小病小災,而是生死大關。


  終於在敲盡了祖堂的邊邊角角,崔琉璃在崔氏祖先的牌位下方看到了那個寒玉盒。


  整個盒子就像一塊完整的寒玉,沒有一絲縫隙,也不見任何機關暗扣。但入手的寒意告訴崔琉璃,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昆侖冰山雪蓮。


  昆侖冰山雪蓮是一種極難得的藥材。聽說在前朝的時候這昆侖冰山雪蓮還不算珍貴,時常有膽子大的采藥人入昆侖雪山,在高山的岩縫中采摘雪蓮。


  但不知為什麽,近百年來昆侖冰山雪蓮越來越少,終於到了百年難見一棵的地步。


  有雪山下的老人曾經說過,藥效越好的昆侖冰山雪蓮生長的時間越長,開花時間越短。


  往往采藥人看中的雪蓮都是已經生長了幾百年,卻在兩個月內就會開花結果的。這也有原因是,雪蓮根莖下的泥土珍貴而稀少,再不可能複製。


  而通常這塊泥土上的雪蓮被采摘之後,就再不會生長出第二棵。


  終於到了北照國皇帝的手裏,那份昆侖冰山雪蓮是這世上百年內已知的唯一一份。雖然藥齡隻有短短二百年,但藥效也甚是強大。


  崔琉璃聽爺爺說起過,這昆侖冰山雪蓮能夠治療一切寒症,雖生於雪山,卻永不懼寒。


  這是剛剛爺爺說起重於性命的東西,崔琉璃拿著它的手有些顫抖。


  自己一個活人,怎麽還會比不過一株死物。就算爺爺再生氣,過一段時間也就消了。


  可是皇後娘娘那裏絕不會被這麽糊弄過去,明天爺爺和父親一定會有所動作。到時候知道了這免死金牌的來由,恐怕不僅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沒準還會和獨孤家鬧翻了。


  今天自己把這昆侖冰山雪蓮偷偷拿給皇後,獨孤家那邊就穩住了。


  而這祖堂幾個月都沒有人來一次,到時候發現昆侖冰山雪蓮丟失之後,就弄出個竊賊來。到時候直接說著竊賊把雪蓮毀了,再找機會弄死他。


  這下兩家都會等到滿意的結果。


  崔琉璃對自己的主意非常滿意,也不關注她打不開寒玉盒的事情了


  昆侖冰山雪蓮,在皇後娘娘那裏總有辦法打開的,到時候瞻仰一下也不枉這雪蓮在崔家供奉了這麽久,也不知受了自己多少了響頭。


  這邊崔琉璃急匆匆的把盒子交給心腹丫鬟,讓她趕緊送回吳王府。自己則快步敢去母親房中。


  一家人都去了那,自己再不去恐怕就會引起懷疑了。但怎麽沒見小廝來找,難道母親已經好了?

  再回頭來看崔夫人的閨房,因為崔進升和夫人感情甚篤。這崔夫人的閨房其實就是崔進升的臥房。


  平時崔夫人都把這房間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屏風側麵竟然還放著崔進升年輕時最是喜愛的長槍。


  可這個時候的臥房,早就被崔進升糟蹋的不成樣子。


  因為家中幾日事故頗多,崔進升每日都早出晚歸,甚是忙碌。他都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仔細看過崔夫人了。


  剛剛大夫說的話更是讓他手足無措,隻能把那不能訴說於口的愧疚發泄在目光所及之處。


  好在崔夫人已經昏睡,完全沒有被那麽大的聲響弄醒。


  崔士貴狠狠地敲著桌子,麵色急怒的吼道:“你在這裏耍什麽威風,之前幹什麽去了?啊?”


  屋裏的丫鬟仆人早就被崔進升打得遍體鱗傷,畏畏縮縮的躲在屋子的牆角。


  看崔進升被崔老爺子吼得停了下來,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滾!”崔進升突然大吼,嚇得他們哆嗦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後忙不迭的就跑了出去。


  崔琉璃剛到母親的院子就碰見這一大幫逃跑出來的下人,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直接喝道:“都成什麽樣子!怎麽回事?”


  邊上的下人都當沒聽見一般互相扶持著跑出了院子,倒黴的是一個正麵撞上崔琉璃的小丫鬟。


  崔琉璃一腳就踹了過去,本就受傷的丫鬟,胸口更痛了。忍住到喉間的血,斷斷續續的說:“夫……夫人……病重,老爺……爺在大發……雷霆。”


  “夫人身體不好就是你們伺候不周,也沒什麽活著的意義了,青桃。”


  身後一直跟著崔琉璃的丫鬟應聲。隻聽崔琉璃毫無感情的說:“收拾了。”


  “……是。”


  在崔府沒人會比她們更明白這句話的涵義,剛剛跟著崔琉璃的青桃,麵色平靜,但雙手卻攥緊了。


  而那個被人一句話就決定命運的丫鬟,早已嚇暈。但這又能改變什麽呢?隻不過在別人的談資上除了倒黴,再加一句膽小吧。


  崔琉璃完全沒有管身後的那些事情,直接進了崔夫人的臥房。


  這時的臥房裏,崔進升已經冷靜了下來,倚在昏睡的崔夫人的床榻邊。而崔士貴則在桌子邊等著太醫。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崔進升完全沒有反應,崔士貴睜眼一看,不禁責怪道:“琉璃,你怎麽才過來。娘親生病,兒女竟不在身邊,崔家就是這麽教導你的?”


  崔琉璃甜甜一笑,跑過去扯著崔士貴撒嬌說道:“剛剛聽到母親昏倒,孫女兒太著急了,一下子讓魚刺卡住了喉嚨。這不大夫試了各種方法才弄好,我就馬上來看娘親了。爺爺,您怎麽冤枉孫女。”


  “卡住喉嚨?現在可好了?”崔士貴一聽連忙焦急的問到。


  崔琉璃擺擺手,低頭說:“琉璃不礙事的,還是先看看娘親吧!大夫來過了嗎?怎麽說?娘親怎麽還沒醒?”


  見這一屋狼藉,崔琉璃有心想問,但崔進升的氣勢太過駭人。


  崔琉璃也隻敢在爺爺麵前拿喬,不敢多問崔進升什麽。


  崔老爺子見崔琉璃提起崔夫人的病,不禁長歎一口氣。這家裏要是沒個女主人,那就沒有家的樣子了。


  也不知兒媳,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早在之前的大夫診斷之後,崔士貴就趕緊往宮裏遞牌子,請皇上賜一位太醫出來。


  趕著宮裏還沒有下鑰,希望太醫能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見崔士貴不說話,屋內的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崔琉璃無措極了。


  她從來沒有麵對過這種情況。


  就在這時,崔夫人嚶嚀一聲,醒了。


  這一聲就像是按在崔進升身上的開關一樣,他一下子從之前的靜默壓抑換成的焦急心痛。


  雙手握著崔夫人的手,雙目帶著血絲直直的看向崔夫人,口裏念念叨叨的喊著:“婉娘,婉娘。”


  崔夫人一聽,就帶著幾分虛弱的笑了,卻很開心。小聲說到:“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叫我小名。”


  崔夫人是崔進升在行軍打仗中認識的女子,那個時候的崔進升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意氣。


  打了一場勝仗就沾沾自喜,沒想到下一場小戰自己就被東戊軍追的和大軍失散了。崔夫人救了他。


  兩個人順理成章的私定終身,結伴歸京。


  那個時候的崔夫人和崔進升那真是戰場上出來的感情,分也分不開。崔氏一族雖不滿崔夫人的家室低微,但也在崔進升的堅持下許了崔夫人正妻之位。


  但讓整個崔氏一族都沒有想到的是,崔夫人用西陲最大的銀號和商線,換了這崔府隻有一個女主人。


  崔進升曾傷心的問她為什麽不告訴他實話,這麽為難自己是為了什麽?

  但那個時候的崔夫人英姿颯爽的站在崔氏的祖堂上,堂堂正正的說:“我是家裏唯一的血脈,娶我要付出很多,但入贅不用。你們崔氏可敢入贅?既不敢,那就要看是否配的上娶我。”


  “崔進升,我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但這娶和嫁,已然跟你的家族聯係在一起,那麽當然要考慮你們崔家是否配的上我西陲的明珠。”


  就因為崔夫人一族的助力,讓崔氏在北照國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崔進升已經很久沒有注意到,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活力四射,明媚大方的樣子了。


  她完美的成為了崔家的主母,崔府的女主人,崔將軍的將軍夫人。但她很久不是婉娘了。


  想到這裏,崔進升的眼淚如川一樣的落了下來。


  崔夫人抬起另外一隻手,擦了擦麵前這個從不流淚的男人罕見的淚珠,笑道:“年輕的時候沒見你哭過,怎麽老了老了,還哭上了?”


  崔進升埋頭進被褥裏,哽咽出聲。


  從沒見過父親這樣的崔琉璃嚇到了,站在那裏不敢出聲。恰巧這時吳王府的丫鬟跑過來在門口示意。


  崔琉璃沒有看到,但是崔夫人看到了。


  一擺手讓那個小丫鬟進來,柔聲問:“可能王府有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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