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識破(四)
第二百一十八章 識破(四)
丫鬟回到:“娘娘在屋子裏。”
芮嬤嬤厲聲喝道:“你這丫頭竟敢胡說,老身剛才進的娘娘的居室,怎的卻不曾瞧見你家的娘娘,難不成你家的娘娘隱了不成。”
丫鬟隻低低的道:“奴婢委實沒有欺瞞宋宋宋貴妃,隻因著娘娘正在屋子裏小憩,故嬤嬤一時未曾瞧見吧。”
宋宋貴妃隻道:“你在後頭跟著,待本宮前去瞧瞧你家娘娘。”
說罷,便徑直朝著崔琉璃的屋子而去。
直至屋子裏,果然四下無人,卻聽聞屏風後頭,傳來一聲:“荔枝,這半天時日的,你可是去了哪裏,本宮口渴了這半日,卻未曾瞧見你半絲的影子。”
宋宋宋貴妃向著屏風後走去,那崔琉璃卻早已瞧著宋宋宋貴妃一般,隻慌張的從榻上下來,向宋宋宋貴妃行了禮道:“不知母後今日來此,兒臣有失遠迎,望母後恕罪。”
宋宋宋貴妃隻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道:“你這樣子像是剛從鬥雞場回來一般,倒不似是如此的悠閑一般,不知何事,竟讓你如此的亢奮,瞧著你的臉色,委實是掩蓋不住了。”
崔琉璃隻臉上一紅,道:“母後說笑了,兒臣剛剛隻是在屋子的小榻上,休息片刻,並未曾去的什麽地方,”
“哦,是嗎,倒是本宮想多了,可是你的樣子,瞧著卻是想有什麽喜事一般,不妨說出來,本宮也樂一樂。”
崔琉璃隻羞赧不已,“母後,莫要取笑與兒臣,自王爺出征以後,兒臣哪裏還有心去關心別的,隻每日心心念著王爺,望他早日旗開得勝,凱旋歸來。這才是兒臣為之喜悅的事。別的,也不過是爾爾罷了。”
宋宋貴妃瞧著她,隻目不轉睛的,隻瞧的那崔琉璃的心裏好似被人抓了一般,隻惶恐著,宋宋貴妃定定的瞧了他一會,才道:“本宮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隻是今日無憂落水之事,你是否知曉。”
崔琉璃好似被驚了一般,道:“兒臣不知,兒臣今日之覺得懶懶的,困倦之極,隻在這榻上躺了半日,卻未曾聽得那什麽,隻不知這妹妹怎的就落水了。”
說罷,瞧向身旁的丫鬟荔枝道:“你這奴婢,真是萬分的不懂事,無憂娘娘這等落水的大事,你卻不曾告知我半分,生生的將我蒙在了鼓裏。”
那荔枝汁慌張著,道:“娘娘恕罪,無憂娘娘落水之事,奴婢委實也是不知,隻是這烏油油娘娘住的別院與娘娘的住處委實相隔甚遠,一時半會的,倒也傳不到這裏來,隻怪奴婢未曾出去走動,竟將這件事情遺漏了去”。
芮嬤嬤聽聞這荔枝甚是狡猾,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實是比那宮裏的宮娥,圓滑之心,不少半分。
便道:“你這丫頭,竟一口一個是你的錯,你既知道是你的錯,怎的接二連三的犯此錯誤,豈不是沒有將你家的主子放在心上。”
隻因著芮嬤嬤是宋宋宋貴妃入宮時,帶進宮去的丫頭,後來隻不知什麽原因,未曾嫁人,隻一直在宋宋貴妃的身邊服侍著。
著芮嬤嬤生來就是如此的古怪不已,隻她的話幾乎代表著宋宋宋貴妃的意思。連著當今的皇上也是對這芮嬤嬤尊敬有加。
今個聽得芮嬤嬤這般說了荔枝,便知必是宋宋宋貴妃對荔枝也必是,已經心生了不滿。
想到此,便趕緊跪下來,向著宋宋宋貴妃道:“母後,都是兒臣管教無方,才導致了荔枝這般的不警醒,懇求母後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好好的教導她。”
荔枝隻嚇得在那不斷的磕頭不已,哀聲著道:“宋宋宋貴妃息怒,芮嬤嬤息怒,是奴婢天性愚鈍,平日娘娘也曾教導,隻奴婢委實笨了一些,隻連累了娘娘。”
芮嬤嬤向著宋宋宋貴妃道:“娘娘,不如這奴婢便由老奴帶著,教導幾日,等來日,她的天性不再愚鈍,老奴再將她還給王妃,可好。”
宋宋貴妃微微的兒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願意帶著,就帶著吧,隻是這樣天性愚鈍的奴婢委實,不合適伺候著王妃,待我來日,在指派著幾個頭腦伶俐的來,必然會比這丫頭強了百倍去。”
崔琉璃頓時一驚,可是無奈宋宋宋貴妃素來是油鹽不進的,隻自己在替那荔枝辨了幾句,隻恐這自己也會順帶著被責怪了去,
荔枝隻瞧著崔琉璃,希望娘娘可以救自己,隻是這娘娘卻隻不瞧向著自己,她頓時心灰意冷起來,心裏知道,這娘娘是打算將自己這顆棋子舍棄了。
可是即便知道如此,她也亦是不敢言語半聲,隻因著自己的家人還需要娘娘的撫恤。
沒了自己到也是與家人無妨甚多,隻娘娘念在昔日的舊情上,對爹娘多多照拂才好。
想至此處,也不再慌張,隻將頭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道:“奴婢謝嬤嬤栽培”。
委實知道自己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自宋宋宋貴妃走後,王府裏竟無端的格外平靜了幾日,隻無憂偶爾出來鬧著。那日落水之後,無憂便極少在出來,隻那日,秋娟一直在無憂的不遠處跟著,無憂深知,這崔琉璃必是不會對自己善罷甘休,隻讓秋娟在自己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如若有什麽情況,也好及時出手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隻跟到了花園處,無憂折花時,秋娟便瞧見,一個身影隱隱約約的藏在一棵玉蘭樹幹旁,隻微微的伸出頭去,偷偷的瞧著無憂,秋娟隻呆在那裏,不動聲色。
不曾想,那人竟然趁著無憂下水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無憂的身後,將無憂狠命的推了下去。
秋娟瞧著那人東西的背影,好生是經常入府的崔琉璃娘家的仆人,隻因著要救落水的無憂,便不曾細看,如今想來,倒真真的就是那仆人無二,隻記得眾人都喚他“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