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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雙方爭執

  第四百五十四章:雙方爭執

  崔琉璃當初投靠獨孤太後,背叛了趙承璟的事情,被弄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所以支那靈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她沒想到,崔琉璃竟然逃到東戊來了,這倒是讓她始料未及。隻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支那靈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和太後之間的事情,對旁的事情也就沒怎麽上心,見眼前的二世祖醉成了這副樣子,便知道從他嘴裏是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了。她稱自己身子不適,起身走到了宴請廳外頭,問身後的奴婢,道:“那使臣方才說崔琉璃到東戊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奴婢自然不能瞞著支那靈,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同支那靈說了。支那靈聽後,點了點頭,道:“好了,本宮知曉了。”說話間,聽到宴請廳那兒傳來一陣嘈雜聲,中間還隱隱夾雜了一些勸架的聲音。支那靈和奴婢對視一眼,總覺得大事不妙,就趕忙折返了往回走。


  到了宴請廳,果然見有人吵起來了,隻是看熱鬧的人群將中間吵架的那兩個人包圍在了一起,所以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和誰吵起來了。支那靈清了清嗓子,眾人回頭,見來人是她,趕忙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來。


  東戊的人都知道,明麵上看起來好像支那猛才是東戊國的主人,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支那靈才是真正的主子。倘若得罪了她,那麽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支那靈等眾人稍稍散開些了,這才發現,爭執的雙方,竟然是支那猛和那個二世祖。支那靈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前讓宮人將兩人分開,而後冷冷地掃了眼周圍的人,道:“一個個的,見起了爭執也不知道上去攔著點兒,要你們有何用?”


  眾人聽了這話,立刻就低下了頭。支那靈扭頭看向一旁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問道:“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快說。”


  小太監跪倒在地,道:“啟稟公主,方才,方才那使臣一個出言不遜,無意中惹惱了皇上,兩人這才吵了起來。”


  原來,支那靈走後,支那猛就對著使臣道,說他們北照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要來東戊找,真是怪丟人的。支那猛喝多了,心裏想什麽,便不過腦子地都說出來了。二世祖聽了這話,自然是不高興的,反駁說是東戊故意將崔琉璃藏了起來,目的就是想讓北照丟人。


  支那猛聽了二世祖的話,隻覺得好笑。堂堂東戊,為何要這麽大費周章地藏一個女人呢。二世祖自然是不管這些的,便讓支那猛在三天內將崔琉璃叫出來,否則的話,就是故意私藏。


  二世祖喝醉了酒,講出來的話忒不客氣。如此一來,支那猛便有些不樂意了。他堂堂一個東戊的國君,除去支那靈,何時被人用這種語氣對待,臉色便有些難看。偏偏二世祖是個不會看眼色的主兒,得了,兩人針尖對麥芒的,這便杠上了。


  後來,你一眼我一語的,竟然吵了起來。眾人都站起身來,圍過去看熱鬧,竟無一人上前幫勸,直到支那靈前來。


  那二世祖被宮人拉開了之後,還是覺得不解氣,就對著支那靈道:“我本是被北照國的使臣,都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今都沒有交戰,和平年代的,可你們竟然這麽對我,這是存了什麽心思?崔琉璃在東戊這麽久,沒道理你們不知道他在哪兒,給你們三天完全是綽綽有餘的。我自認沒說錯什麽,卻遭到了東戊國君粗魯對待,等我回去了,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的。”


  二世祖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的祖父,他可是三朝元老。從小到大,我在北照,就沒受過這樣的恥辱,如今到了這兒,還沒一日呢,卻什麽都受了。我定要將這件事情,告知天下人,讓他們評理去!”


  其實,就在那二世祖出使的那天早上,趙承璟曾打著賜他離別酒的由頭,將他召入宮中去過。


  趙承璟見了二世祖,不由分說,先是一陣猛誇,說那老臣的孫兒果然不簡單,當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見二世祖的氣度,同他祖父比,真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二世祖第一次麵見趙承璟,便被吹捧成了這樣,難免心裏有些飄飄然的。


  接著,趙承璟又對那二世祖說,說東戊就是個小國,哪裏能和北照相比呢。想當初先帝爺在的時候,趙承璟帶兵逼退東戊士兵,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節節敗退。二世祖見趙承璟言辭間頗有輕蔑之意,就附和了幾句,心裏更加不把東戊當回事兒了。


  這二世祖自小生長在北照,就是隻井底之蛙,總覺得北照地大物博的。如今的東戊皇帝又這樣不爭氣,竟將自己的親妹妹送來和親,表麵上說是為了百姓著想,戰火連天的,隻會害他們受苦,但實際上,是東戊人自己慫,怕北照。茶餘飯後,總是要將這件事情當做笑料。


  二世祖出門前,趙承璟對他說,雖然那東戊的公主是他曾經的側妃,但他心裏從未重視過她。所以倘若二世祖在東戊受了什麽委屈,不必在心裏憋著,隻管發作出來。那些東戊人討好他還來不及,不敢怎麽樣的。


  二世祖有了趙承璟撐腰,所以今日才敢這樣地肆無忌憚。當然,支那靈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聽了二世祖的話,心中不快,麵上卻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她微微一笑,道:“我們確實沒有窩藏那崔琉璃,至於她去了哪裏,我們也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既然她在東戊,那明日,本宮和哥哥就派人,去找找那崔琉璃的蹤跡。隻是這三日嘛……”


  二世祖見支那靈麵露難色,便也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想著方才支那靈這樣好說話,又生的貌美,就有些不忍心,想了想,便道:“那就五日吧。不能再多了。”


  崔琉璃來了東戊,能去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至多不過是從前馬一在東戊都城裏的府邸,或是馬一的老家。隻是這二世祖這次來,弄得人盡皆知的,難保崔琉璃已經跑了……


  想到這兒,支那靈頓住了,電光石火間,她忽然想明白了什麽。


  無憂是支那靈調教出來的,雖說如今的無憂,狠毒更甚,但兩人還是有許多的共同之處的。支那靈稍稍換位思考一下,便立刻就明白了。無憂定然是無意的,故意不想讓他們找到崔琉璃,而後引起兩國紛爭。支那靈想到這兒,眼色一暗。


  二世祖喝醉了酒,說完就搖搖晃晃地走了。支那猛被氣得不行,轉身也回了寢宮。雖然支那猛已經走了,但眾人並不敢散開,因為支那靈還什麽話都沒說呢。可他們又誰都不敢喚支那靈回神,因為搞不好是支那靈在生悶氣,何故撞槍口呢。於是大家便心照不宣地一直候著。


  等支那靈回過神來的時候,見眾人還在遠處,而二世祖和支那猛早已沒了蹤跡,就覺得奇怪,問眾人,道:“皇兄都走了,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


  眾人聽她如此說,便立刻拱了拱手,各自退下了。支那靈扭頭問身後的奴婢,道:“你趕快連夜派人離開都城,去馬一的府邸和馬一父母所在的府邸找找,倘若發現崔琉璃,就離開帶她回來。”


  宮女聽完,福了一福,卻沒有急著動身。支那靈覺得奇怪,問她道:“你愣著做什麽?”


  “敢問公主,那崔琉璃生得什麽模樣?”宮女猶豫著問出了口。


  支那靈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倒是本宮的不是,隻顧著自己著急了。你速速去請了宮裏的畫師到本宮的寢宮來。”


  宮女朝著支那靈行了個禮,這便轉身離開了。支那靈回到了寢宮,沒過多久,宮女便領了畫師來了。


  接著,支那靈口述,畫師一邊提筆畫著,兩人修修改改,忙活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畫完了。支那靈讓畫師回去,將這幅畫連夜臨摹個幾十份,分發下去,給各個縣市的縣太爺還有看守城門的士兵,倘若發現崔琉璃的身影,就趕快帶回來。而宮女則還是領了人先去馬一家中看看。


  支那靈將自己隨身的令牌交給了宮女。後者和畫師領命,兩人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另一邊,北照皇宮,無憂寢宮。


  趙承璟還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無憂臥在貴妃榻上看書,忽然,她出聲詢問一旁手執牡丹團扇輕搖的蓮香,道:“先前吩咐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無憂讓蓮香私下辦的事情,趙承璟並不知情。無憂見趙承璟還沒回來,這才問出了聲。可她沒想到,今日趙承璟回來得早,剛到寢宮門口,便聽見了屋內無憂的問話。


  趙承璟和無憂二人帝後情深,因著如此,前者到無憂寢宮來時,宮人從來都不通報。今日亦是如此。大殿裏頭的無憂和蓮香根本就沒有覺察到外頭趙承璟的存在。


  蓮香點了點頭,道:“娘娘放心吧,我們的人,五日前便已經到東戊了。這些天他們一直跟著崔琉璃,隻要娘娘您一聲令下,他們即刻動手。”


  東戊?崔琉璃?


  正要抬腿進入大殿的趙承璟在聽見了這句話之後,頓住了腳步。他想了想,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凝神細聽二人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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