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家舒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打開手機,我看到了霍擎川給我回的信息。
恩我知道了,我會盡早回去。
時間是淩晨三點多,難怪我沒有聽到鈴聲。
合上手機,我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半。起身,穿好衣服,我來到白少英跟我說的離小區不遠的一處超市,想要為家裏采購一些日常的必需品。
因為是剛搬來的,所以我走的很慢,想要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時近初夏,早上的風還是有一點點小涼,但是吹在身上卻很舒服。因為是周末的原因,小區裏麵出行的人並不多,倒是看到有幾個老人在伴著音樂打著太。看著他們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正如白少英所說,那家大型百貨超市真的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溜溜達達的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
超市也是剛開始營業,人不多。這樣正好,省得還要排隊。我盡快的將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挑選好,然後推著滿滿一車子來到了收銀台前。
怎麽說我也曾經是個家庭主婦,買起東西來絕對不含糊,也不會拿那些不實用的商品。
結完賬,我拎著兩大袋子“戰果”回到了公寓。
將東西盡數放到地板上,我開始一樣一樣的整理起來。
油鹽醬醋放到廚房裏,洗發露沐浴乳則是拎到衛生間,紙抽放到臥室一份,客廳一份,然後用牛奶雞蛋飲料蔬菜等東西填滿了冰箱。
拍拍手,掃視了一眼剛加入的東西,我感覺到這裏更像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不知不覺的,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也想盡早的將顏顏接回來。
中午我用新家裏的廚具為自己做了第一頓飯,雖然菜色不多,但是我卻吃的很香。
我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周末可以過得這麽輕鬆而且充實,下午趁著陽光好的時候,我躺到了客廳陽台上的搖椅上,拿出一本《詩與遠方》,開始消磨剩下的半天休息時間。
大概是三四點的時候,手機響了。
此刻因為看書有些脖子酸,我正仰頭靠在軟軟的墊子上休息,說實話真的不想起身去臥室拿手機。
但是又恐怕是要緊的事情,於是根本沒有辦法至若不顧。
我起身,來到臥室,看到了屏幕上麵顯示的名字,是霍擎川。
在外麵出差的人為什麽要打電話過來?我好奇的按下了接聽鍵。
“怎麽這麽晚才接?”霍擎川劈頭蓋臉就是一聲,好像在數落我似的。
“恩,剛才在洗衣服。”我撒了個謊。
“我五點的飛機,大概六點半就回去了,你去我家裏等我。”他沒有計較我的理由,而是命令一般的說道。
衛延不是說他要下個周才回來嗎?怎麽回事?
沒等我問出自己的疑惑,隻聽到霍擎川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的回答呢?”
我倒是沒什麽了,其實這幾天我還真是挺想他的。
“知道了。”我說,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鑰匙還給他也好。
簡單的通話之後,霍擎川那邊傳來其他人的聲音,我們才結束了對話。
反正我們兩個的關係一直是由他主導的,隻要不是特別違背我的意願,我都習慣於聽他的。
看了眼牆上的鍾,離他回來還有一段時間,幹脆用剩下的這段時間收拾一下子,然後好好打扮打扮,算是為他接風了。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我一向是個不怎麽施粉黛的人,為什麽會有因為要見一個男人而打扮自己的想法,這就是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嗎?但是為什麽跟展翼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也許,在離開那個一成不變,隻會逆來順受的生活後,我真的變了吧。
我的性格依舊溫吞如水,但是偶爾也有有些夾帶著興奮和喜悅的波瀾。
洗了個澡,我將自己的頭發吹幹,在臉上稍微的抹了一些化妝品,不似遲馨那般妖冶,是我自己的風格。換上白色的連衣裙,然後在外麵披了件碎花長款的開衫,登上有些小跟的皮鞋,施施然出了門。
我和霍擎川幾乎是一前一後出現在他的公寓裏的,自然是我想先到的。
他穿著大外套,提著比平常有些大的公文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迎接他。
霍擎川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似乎有些驚喜的神色。
“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趕路很累吧。”我替他接下脫下的外套,一邊掛到衣架上,一邊說。
誰知男人竟然答非所問,他將領帶也解下來丟到沙發上,用有些沙啞卻肯定的語氣說道,“這樣很適合你。”
什麽適合我?我轉過身,用眼神像他詢問道。
“我的意思是,”男人走過來將我摟在懷裏,我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這身打扮很適合你,你就該是這樣如蓮花一般的女人。”
這個比喻讓我不由得有些臉頰潮紅,連我聽著都有些難為情的話,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我輕輕地推開他,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霍擎川笑了笑,仿佛根本不把我的小難為情放在眼裏,“等我一下,今天我們出去吃飯。”
我點了點頭,繼續在沙發上坐著等他。
男人洗澡的速度就是快,在我的手機遊戲玩到第三局的時候,他戴著滿身的沐浴乳香氣走了出來。
從衣櫃裏拿出休閑款式的白襯衫和衣服,他像我征求意見,“我穿這身,是不是跟你挺配的?”
確實,他手裏的那件墨綠色的外套,跟我的碎花開衫,色調很一致。
“隨便你怎麽穿吧,我對搭配的美學沒什麽研究。”我說。
“既然這樣,我就這麽穿了,”他自顧自的說,“好不容易一起出趟門,總得弄套情侶款吧。”
情侶款什麽的,我隻在其他人的身上看到過,跟展翼從戀愛到結婚,除了婚禮,我們從來沒有嚐試過什麽情侶款。
霍擎川很快的換好了衣服,然後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幹。他沒有像平時那樣把頭發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苟,而是有些隨意的任由發絲垂順著,看起來年輕了很多,氣質也沒有那麽冷酷了。
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這幅樣子,我有些走神。
“怎麽?”霍擎川笑笑來到我的麵前,牽起我的手,“被我迷住了嗎?”他開玩笑的說。
“想不到你這個樣子還挺耐看的。”我沒有掩飾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誒?”霍擎川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長的劉海擋住了他鋒芒畢露的眉毛,“這樣會顯得人沒有氣勢,而且很麻煩。”
我抿嘴笑了起來,這個人還真是,走到哪裏都要用氣勢去嚇死別人嗎?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手牽手走出了霍擎川的公寓,商量好之後決定去市中心的某家日式料理店吃壽司。
我們所在的這個城市算是全國比較繁華的大都市了,華燈初上,又是周末,街上的人絡繹不絕,為這個城市增添了許許多多鮮活的因子。
霍擎川將車子停在了步行街的停車場裏麵,我們兩個需要步行過去。
來到繁華的街上,旁邊的了來來往往,情侶們牽著手或者男方摟著女方,好朋友們更是勾肩搭背,全都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霍擎川本來走在我的前麵,但是卻突然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將胳膊彎成了一個弧度。
以前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挽著展翼的胳膊在大街上行走,仿佛要向全世界展示我的幸福。
所以我自然理解霍擎川這個動作的含義,隻是有些猶疑不前。時過境遷,動作還是那個動作,人卻不同了,我還能找回那種幸福的感覺嗎?
“想什麽呢?!”見我在發呆,霍擎川不由分說的用另外一隻手抓起我的,強硬的放到他的臂彎裏,然後用力的一夾。
雖然隔著衣服,我還是感受到男人手臂裏麵傳來的讓人心安的力量,心裏有種釋然和喜悅的情緒升起,我靠近了霍擎川一些。
我們兩個慢慢走在霓虹燈漸起的大街上,感受著屬於兩個人之間平凡的幸福。
也許是霍擎川相當出眾的容貌和氣質,我們兩個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這種感覺在大學的時候我也體驗過,所以完全可以一笑了之。而霍擎川,在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是萬眾矚目的焦點,自然也不會去刻意在乎這些目光。
但是偏偏就在我懷著輕鬆的心情的時候,遇上了兩個讓我瞬間不怎麽高興地起來的人。
對麵十幾米開外,那仿佛要貼在一起的,談笑著的向這邊走過來的男女,不就是展翼和蔡甜甜嗎?
展翼仍舊是一身的西裝革履,而蔡甜甜也秉承著一貫的甜美的裝扮,粉色小紗裙加純白披肩,鵝黃小高跟,大·波浪卷今天盤了起來,配以閃閃發亮連在這裏都能看到的發卡,整個一個小公主的樣子。
他們似乎還沒有看到我,我停下了腳步,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怎麽想要麵對他們。
感受到我的動作,霍擎川不解的看向我,然後順著我的眼神向前看去。
他見過展翼,但是沒有見過蔡甜甜。但是就兩人那如膠似漆的狀態,誰看了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關於和展翼的婚姻問題,我隻跟他說過我離婚了,其中的具體緣由並沒有多說,所以我不確定霍擎川知道多少。
兩人越走越近,我想要避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