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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霍擎川的選擇

  霍擎川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甚至無視了我們,走到沈若慈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蹲下身子,披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知道我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會怎麽樣?”我不甘心,心中的某個聲音催動著我的身體,我想要一個答案。


  霍擎川抬頭看我,眼神冰冷,其中帶了漠然。


  他起身再次來到我跟前,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近的幾乎貼到了一起。


  他捏起我的下巴,讓我仰頭對上他的眼睛。


  縱使尖銳的讓人渾身都疼的目光,我也倔強的對了上去。


  “你真的想知道?”他手上用了些力氣,我的下巴有些疼。隻是身體上再怎麽疼痛,也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


  我以沉默回應他,沉默即是默認。


  我以為霍擎川會說出讓我徹底死心的話,沒想到他竟然笑了,笑得很詭異。


  “你······”我張了張嘴,卻因為下巴被人鉗製無法流利的說話。


  遲馨似乎是擔心我吃虧,趕忙過來將我們兩個分開,雙手一橫護著我,“霍總你不要誤會,我姐不可能做出動手打人的事情,那個女人是我打的,誰讓她犯賤的。”


  “你打的?”霍擎川撕下一直熾烤著著我的視線,“遲晚你還真是行啊,自己不用動手,自會有人幫忙出氣。”


  他是笑著說的,但卻比直接的責罵更讓人寒心。


  “霍總!”遲馨大喊一聲,聽得出來她也是壓抑著什麽,“你為什麽不聽聽我姐的解釋,就武斷的認為是我們的錯!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口出狂言,我們何至於大打出手?”


  霍擎川看了一眼地上的沈若慈,把目光收回來。


  “遲晚,你倒是說說,我的助理說了什麽的得罪你的話了?”霍擎川指名道姓的讓我解釋,他是看準了以現在我的狀態必定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為自己辯解什麽了吧。


  “她說······”遲馨想要替我解釋。


  “我讓遲晚回答!”霍擎川粗暴的打斷了遲馨的話,話裏的意誌吧不容違逆。


  遲馨隻好訕訕的閉嘴,她再怎麽想要替我出頭,畢竟也能察覺到,現在的霍擎川是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旦點燃了他,事情就會無法收拾。


  “姐,你跟姐夫好好說說,我還就不信了。”遲馨捅了捅我的胳膊,小聲的說。


  此刻我的心裏真的很亂,我無法用平常心對待眼前的事實。


  目光瞥向沈若慈那邊,女人仍舊低著頭,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有必要解釋嗎?有必要嗎?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


  就算解釋了,霍擎川就會相信我嗎?

  當然要解釋了,你難道甘心這樣被冤枉?明明是那個女人先挑事的。


  可是我們之間已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解釋也是徒勞吧。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你們到今天這樣不就是因為兩人誰也不肯像誰好好解釋嗎?


  你沒有錯,沒必要低三下四的去奢求那個男人的諒解,不要低頭。


  你真的要放棄最後一次挽救婚姻的機會嗎?想想顏顏,想想肚子裏的孩子啊。


  ······兩個小人在腦海中激烈的戰鬥者,勢均力敵。


  “哼,”霍擎川見我不動,冷笑了一聲,“無話可說吧。”


  我抬眼瞪著他,因為他的一句話,主和的小人瞬間被抹殺。


  “姐,你說啊,快說啊!”遲馨在一旁焦急的催促道。


  “沒什麽可說的了,”我垂頭喪氣,心灰意冷。“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你個傻子!”遲馨恨鐵不成鋼的一跺腳,放開我走到霍擎川那邊,“這個女人,”她指著地上的沈若慈,“她心懷不軌,她想要介入你們的婚姻,她剛才親口承認,她說······”


  遲馨的指責並沒有說完,在最關鍵的地方,被一聲平地而起的大哭聲打斷了。


  剛才還沉默的沈若慈不知被什麽刺激到,突然扯開嗓子大哭起來,伴隨著哭聲,她好像瘋了一樣,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在地上猛蹬著腳。鞋子蹬掉一隻,地毯也被她掀了起來。


  女人的尖叫伴隨詭異的動作著實可怖,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精神病病人。


  “她以前因為失去過孩子,曾經精神失控嚴重到要去住院接受治療。”衛延的話再次在我的腦中響起,再看看這個女人的表現,莫不是犯病了?

  霍擎川不再管我們,飛快的蹲下身,握住了沈若慈正在蹂·躪自己頭發的手。


  “若慈,若慈,你冷靜下來,冷靜!”他一邊用力控製住沈若慈,一邊試圖喚醒她。


  “放開我,放開我!”沈若慈已經失控,推拒著霍擎川,“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提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沈若慈的哭聲更加的淒慘。


  “我的孩子啊,媽媽對不起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餐廳裏麵回響著。


  “好了,好了,”霍擎川見用手已經無法安撫崩潰的女人,索性將沈若慈整個抱進了懷裏,把她的頭按進頸窩裏,“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我在這裏。”


  我在這裏,簡單的四個字,傳遞的是神奇般的讓人鎮靜的力量。


  說它神奇一點兒都不假,因為在霍擎川緊緊的抱著女人並說出如此有擔當的話之後,沈若慈真的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是在哭,但已不像剛才那般癲狂。


  隻是男女相擁的畫麵猶如千萬根銀針,針針刺殺著我的眼球。


  “好了,好了。”霍擎川拍打著沈若慈的後背,用於剛才針對我們截然不同的語氣安慰著懷裏的人,“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沈若慈慢慢的從霍擎川的懷裏探出頭來,看清了麵前的人之後,猶如大夢初醒一般,嘴半張著說不出話。


  豆大的淚珠還掛在她的睫毛上,她的眼睛因為哭泣變得紅腫不堪。


  如果不是因為她之前的那些話,她現在的樣子,我見猶憐。


  作為男人,也作為前夫,霍擎川自然不會拒絕這樣一個梨花帶雨的可人兒,他騰出一隻手,為沈若慈擦掉眼角的淚水。


  他的動作很溫柔,他給的刀子很致命。


  曾幾何時,他也如此的對待過我,可是現在,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用同樣的動作安慰別的女人。


  似乎覺得還不夠,沈若慈兀自又把頭鑽進了霍擎川的懷裏,雙手也摟上了他的腰,手指交叉在一起,抱住了我的丈夫。


  她又開始嚶嚶的哭起來,聲音讓我煩躁。


  “好了,”霍擎川絲毫沒有要推開女人的意思,依舊輕輕的安慰著她,為她順著後背,“我送你回家。”


  看著霍擎川連扶帶抱的將沈若慈從地上拉起來,親自為她穿上了掉了的那隻鞋,又相攜離去的背影,我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姐!”耳邊隻有遲馨的驚叫,然後便沒有了意識。


  夢中是無盡的黑暗,我掙紮著想要衝出去,雙腿卻被黑暗的漩渦卷入,我越是掙紮,就越往下陷。


  漸漸的,黑暗已經侵蝕到了我的腹部,我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腹部,我感到沉悶,壓抑,腹部頓頓的疼。


  “不要!我的孩子!”我大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白花花的天頂,純白的顏色不利於一下子弄清楚眼前的情況。


  我反應了一會兒,直到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聽到儀器滴滴的聲音和遲馨的關懷,才意識到,我這是在醫院裏呢。


  我放鬆了下來,剛想要閉上眼睛,一個想法猛然襲上心頭,剛才那個夢······

  “我的孩子!”我用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撫上肚子,扁平的腹部,什麽都沒有!


  一聲驚雷,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姐!你冷靜一下!”遲馨抓住我的那隻手,讓它遠離腹部。“孩子沒事,你剛才隻是暈過去了而已,醫生已經為你檢查了。”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懷孕兩個多月,肚子當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神經的一緊一鬆勢必帶來倦怠,我覺得渾身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軟踏踏的。


  太陽穴有些跳突,我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隻是隻要一閉眼睛,腦中就會自動浮現出我暈過去之前的種種。


  眼珠子轉轉,病房裏除了遲馨一人,再也看不見他人。是啊,現在還有誰會來關心我呢?

  有人說,已經死了的心,將不會再感受到任何傷痛。所以我現在才會如此安逸舒服吧。


  “醫生說,你是壓力太大導致的暫時性暈厥,沒關係的,隻要好好調養,馬上就能出院的。”遲馨見我平靜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我說。


  “恩,謝謝你,小馨。”我半眯著眼睛,感激她。


  “姐······”遲馨頗為擔憂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無力的笑笑,“你不要自責,這事不怪你。”


  “可是,”遲馨一臉懊悔的樣子,“如果不是我,你和霍總也許不會走到這一步,都怪我太衝動了,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那個沈若慈也太氣人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她那樣欺負你。”


  “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不想再去回想剛才的事情,甚至連以後的事情也不想想,現在我隻想放空自己。


  “姐,你以後怎麽辦啊?”遲馨還是提起了我想要逃避的問題。


  是啊,鬧到這個地步,我以後,要怎麽辦啊?


  丈夫對我失望透頂,又有人急不可耐,而我,恐怕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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