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怎麽了?
“可總讓夫人這樣勞累,我會過意不去的。”卷著袖子道:“我幫您打下手吧。”
“不用。”夏墨正把魚腹上切上幾刀,等會醃製的時候好入味。就看薑寒像模像樣的拿了菜池旁盤子裏的菜洗,不免好笑道:“那菜我已經洗過了,特意放著控水的。”
“啊”薑寒看著已經泡在水裏的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邊往外撈一邊道:“那我幫夫人切魚吧?”
“我這裏真不用幫忙。”夏墨笑道:“你去幫蘇莎輔導吧。”在這裏能聽到些蘇醫生講題的聲音,蘇莎懂沒懂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越聽越迷糊了。
薑寒也覺得自己有點幫倒忙的感覺,笑著點頭,洗了手就要出去,就聽夏墨忽然道:“你們車票定在了什麽時候?”
“下周三。”薑寒疑惑道:“老大沒告訴您嗎?”
夏墨略略笑了笑:“是我忘了問他了。”
薑寒看夏墨沒話問,躊躇著往廚房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轉身看著夏墨問:“夫人為什麽要同意回去?”是他猜錯了嗎?那子宮和腎髒是夏墨離開家以後才切掉的?可他要怎麽告訴老大,還是裝作不知道,等著夏墨自己說?
“怎麽?你不想我回去?”夏墨反問。
“怎麽會!”薑寒怕夏墨誤會,急急解釋道:“老大日夜不休的找了您六年,我也陪著他找了您六年。聽到您要和老大回去,我真的很開心。”
“那就好。”夏墨拿出琉璃碗,把切好的魚放進去:“我會回去的。”
或許是剛找到夏墨時夏墨的情緒太過異常,也或許是少了子宮和腎髒的事情太過震撼,現在看到夏墨這麽沉靜的答應回去,薑寒心裏有些不安:“夫人,您.……您當初為什麽要離開?”
夏墨放鹽的手一抖,鹽放多了,她皺了皺眉,拿了勺子小心的把多餘的鹽挖出來,整理好這些,她才抬頭,笑看著薑寒道:“你們都好奇怪。”
“什麽?”薑寒詫異不解。
夏墨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幫蘇莎吧。”
薑寒站了會兒還是沒能想到那句“你們都好奇怪”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夏墨失神站著,他們真的都好奇怪!
六年前的事情在他們眼裏成了她的錯,他們都在問她為什麽!
沈燁找了她六年就成了深情不移的人,可六年前的事情不是光靠深情就能改變的,那是伴隨她一生的血和淚。
不過……好在這種在恨中依舊愛著,在鄙夷唾棄自己的日子裏不斷思念沈燁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下周三.……很快就會到來了。
沈燁醒來發現床榻的另一側空空的,他皺眉坐起了身,就這小台燈的光亮看著房間,沒找到小女人的身影。
拿起桌上的手機,連接了別墅裏的監控探頭。
一樓客廳裏,小女人垂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可憐孤寂的厲害,沈燁心中一刺,皺眉下了床。
電梯門打開,夏墨抬頭望去,看男人一臉的慵懶的走過來,唇角慢慢的彎起了笑:“你睡了好久。”久不開口,聲音有些幹啞。
“你在做什麽?”沈燁走過去抱住了她。
夏墨熟稔的靠在他的懷裏,笑道:“我在等你吃飯。”
“薑寒他們呢?”怎麽一個人不見,讓他的小女人孤單單的一個人待著。
“蘇莎想去看電影,蘇醫生喝了點紅酒沒辦法開車,薑寒去做司機了。”
沈燁點了點頭,掃了眼客廳的時鍾,已經八點半,慌張道:“都已經這麽晚了,你餓了嗎?”
“有點。”夏墨點頭,剛才還沒覺得,他一問,她就覺得餓了。
沈燁揉了揉她的小臉:“你坐著,我去做飯。”說完麻溜的鑽進了廚房。
夏墨跟了過去,倚在門框上看著廚房裏的男人發呆的樣子,笑道:“我燉了魚湯還有紅蘿卜牛腩,炒了青菜,蒸了米飯也熬了粥。”
沈燁看到了,抱了抱她道:“我等會兒就給吳嫂打電話,讓她趕快回來。不然我老婆都要累壞了。”
“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夏墨忍著笑嗔他一眼。
沈燁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轉身去盛魚湯。
小火一直燉著,砂鍋裏的魚湯熬的白白的,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沈燁先關了火,拿了兩個碗出來盛湯。
夏墨自覺的上前去端碗,不知是瓷碗太薄還是湯太燙,亦或者兩者都有,端起沒兩秒就感覺到了燙,從廚房端到餐桌夏墨燙的手指頭都紅了,捏著耳垂跳腳:“好燙。”
沈燁端著一碗飯和一碗粥出來,看小女人這樣,忙抓著她的手看了看,手指頭紅紅的:“等會塗點燙傷.……。”
“我沒事,你別大驚小怪的。”夏墨抽回了手。
沈燁重新抓了她的手,在她手指頭上親了口,成功的看小女人臉頰紅了個透,忍著笑壓著她坐下:“你等著,我去端。”轉身又進了廚房。
夏墨覺得手指頭更燙了。
抿著笑擺放碗筷,就聽廚房裏他手機響了,怕他接電話再端湯碗會燙到手,就想去幫忙,剛站起身就聽廚房裏傳來男人的聲音:“楊叔。”
夏墨渾身一僵,按在桌角的手瞬間收緊。
“.……我很好,您身體好嗎?”沈燁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拿著手機,含笑從廚房裏走出來:“.……嗯,我們下周三就回去了。”
“夏墨也一起回去。”沈燁放下碗,手指頭捏在小女人耳垂上,口型道:“好燙。”
夏墨吼間發哽,渾身的血液像是沸騰了般灼燙著她的心髒,她恨恨的甩開沈燁的手。
沈燁一愣,匆匆的掛了電話,皺眉擔憂道:“你怎麽了?”
夏墨嗤笑一聲,抬眼看著他,冷聲質問:“你這樣有意思嗎?還是覺得合起夥來欺負我很有成就感!我說了,跟你回去!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沈燁不明白這些話什麽意思,但看她眼睛紅通通的,每一寸都充滿著恨意,心裏不覺一慌:“夏墨,你怎麽了!”說出的話都帶著微微的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