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節
有,我開始吃雞蛋很久了,不然家裏也不會有了。”
“嗯,我煮了粥,大約還得煲兩個多鍾頭,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少吃點,下午再弄豐盛些。”
他一邊說著,將煲粥的小鍋蓋上,旋成小火,從廚廳裏走了出來,拉開餐桌下的椅子,在岑漪笙身旁坐下。
岑漪笙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把筷子捉在手機,在聽到他說下午時下意識驚了一下,脫口問道:“你下午還在這兒?”
“怎麽,不許?”
“.……不是。”她臉一紅,低下頭解決飽滿的煎蛋。
該死的,一副羞澀的模樣做什麽,她暗暗罵自己,大口將蛋吞下。
吃過煎蛋,又一口氣灌下半杯牛奶,岑漪笙覺得實在飽腹,對剩下的半杯牛奶沒了興趣。
隔著衣服摸了摸略鼓的肚皮,她嘟了嘟嘴。果然是牛奶不對胃口,不管什麽時候,她喝了牛奶都會覺得漲氣。
見她沒有解決牛奶的意思,顧子期一隻手收了盤子和筷子,另一隻手握住牛奶杯,起身回廚廳洗掉。
看著他圍著圍裙,進出忙碌,岑漪笙被心頭的暖意,幾乎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但也是隻幾乎.……
“子期.……你下午,不用回家陪她?”
“她?”埋頭洗盤子的顧子期抬起頭,挑了挑眉。
“嗯……你.……你老婆。”她略低下頭。
顧子期輕笑,老婆?夫妻?那樣的關係,怎麽算呢。他關掉水龍頭,把洗幹淨的廚具放回原處,遂從廚廳走出來。
“她晚上有通告,應該會很晚。”
不愧是明星,通告滿滿,岑漪笙腹誹。
“對了,你就一直住在這兒,不回祖宅?”顧子期重新坐下,挑開話題。
“在事情沒有解決前,我不打算搬回去。雖然周睨現在示弱,但我總覺得她不是真心要把房子還給我,否則不會死不承認有遺囑一回事。”
想起周睨稱病情不穩定還賴在醫院裏,不肯和她進一步商榷,她便覺得頭疼。後來也打過幾次電話,周睨都說自己不舒服,下次再議,實在是能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樣子。
“你真的確定岑伯父立了遺囑?”
岑漪笙點頭,篤定道:“確定。況且岑家祖宅地契房產合同上都明確規定過,繼承人繼承後的十年內,房產不允許進行轉移,周睨居然敢拍賣祖宅。”
他們身邊似乎沒有一個名字裏帶默的人
十年內的不可抗力。
顧子期皺眉,又怕被岑漪笙看出什麽,轉瞬恢複神色。
這一點,她以前沒提過。既然有這種不可抗力,她又是如何答應把祖宅充公的,又是如何對佟於晟說的。
“之所以確定周睨沒有銷毀遺囑,是我認為她不肯把屬於自己的利益全部毀掉。遺囑上對她必有交待,如果銷毀,到時候真要鬧起來,房子她也無法據為己有。”
“我看未必,周睨孤注一擲要將房子拍賣,或許就是因為遺囑已經被她銷毀了。”顧子期分析道,右手伸進褲兜裏將手機取了出來。
見他低頭瞥著手機,岑漪笙起了好奇,探了探頭。
“有事啊?”
“哦……是.……”望著屏幕上的字樣,顧子期抿住唇。
他將手機收回去,抬頭望了岑漪笙一眼,一邊伸手解開圍裙係帶,一邊站起來。
“我媽病了,我得回去一趟。”
“萍姨病了?”岑漪笙愕然,也站起身來,念及萍姨一直對她不錯,她沒有猶豫,“你等會兒,我換衣服,跟你一道回去。”
未等顧子期說什麽,岑漪笙已經小跑著回臥室。
方才是田璃發來了短信,說媽的病這次來的急,又有些重,一直躺在床上,要他盡快回去。
他心裏是擔心的。
岑漪笙去換衣服,手機落在客廳茶幾上。顧子期走到沙發跟前取回扶手上的外套時,恰好瞧見了她的手機。
他瞥了一眼臥室方向,兩隻手指將手機拎起,握在手中。
沒有猶豫,他翻開通訊記錄,沒看到什麽值得懷疑的,又退出來,點進短信欄。而這裏的短信,除了他發來的,還有一條署名‘默’的短信,時間都是今天早上。
不知為什麽,他潛意識覺得這個親昵的稱呼,是對一個男人。
按開短信,內容如是:
她的事已妥,勿擔心。
顧子期眯了眯眼。
似乎這個人,就是岑漪笙委托幫忙的人吧。他會是誰?他們身邊似乎沒有一個名字裏帶默的人。
注意到臥室的動靜,岑漪笙似乎是快要出來了。通過短信打開通訊錄,將這個昵稱為‘默’的號碼默讀了兩遍,然後退出,將手機重新放回茶幾上。
岑漪笙已換好了衣服,因為時間緣故,可又不能太憔悴,所以簡單在臉上撲了一層薄粉,提了提神。
她走到玄關處,在壁櫥裏取出自己的提包,腳下已經利落的在換鞋,她回頭衝顧子期眨了眨眼,“走吧,沒落下東西吧?”
他點點頭,反手指了指茶幾上的手機。
“你的手機忘記了。”說罷,彎腰將手機拿起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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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來了來了》《
像是一家人
田璃沒有想到顧子期會把岑漪笙帶回來,開門時的笑臉明顯僵住。她愣愣的站在玄關處,看著顧子期和岑漪笙快速換鞋,似沒看到她般的從她身旁繞過,上樓。
這短短的十幾秒,田璃的臉色變換數次。
但她仍是好脾氣的替兩人把沒關上的大門合住,然後轉身上樓。
二人已進了英萍的房間,因開著門,遠遠就聽見交談的聲音。聽著似乎很是愉悅,站在門口時都能聽見英萍輕微的笑聲。
這情形,才像是一家人。
田璃扯了扯嘴角,彎唇露出一點笑容,遂走進去。
顧延霆本坐在床前,見兒子回來,自動讓位,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去,讓兒子坐到床上去。
“媽,你總把病不當回事,怎麽能這麽拖著,還是去醫院吧。”顧子期握住母親的手,額間緊蹙。
也隻有在她病了的時候,兒子的親近才會稍稍顯露出一些。這兩天子期性情有些變了,以至於做事說話都是淡淡的,很少像從前一樣膩著她。
英萍笑了笑,“不礙事,你們都太過擔心了。你和漪笙一道回來看我,我都覺得好多了。”
“萍姨的意思倒像是,我們是治病良藥了。”岑漪笙打趣,朝英萍眨了眨眼。
英萍逗笑,有些岔氣,輕咳了兩聲。
“媽吃過東西了嗎?”顧子期倏地轉頭問站在一旁的田璃。
田璃怔了怔,搖了搖頭,正打算開口,顧延霆卻道:“你媽沒什麽胃口,昨夜吐過,什麽都吃不進。”
“總要吃點什麽,煮些粥,媽的臉色,實在不好。”
他說這話時,是望著田璃的。
田璃卻有些無奈,她方才剛到了一鍋子粥。
“.……我下去給媽弄點吃的。”她淺淺笑道,轉身出了房間。
岑漪笙抿了抿唇,忽道:“我去幫忙,萍姨你好好休息,少說話,子期你也別老讓萍姨費神了。”
顧子期點點頭。
廚廳裏,田璃已經重新加起鍋子,盛滿水,開始淘米。
岑漪笙徑直走進來,打開冰箱上下左右瞧了瞧,取了隻胡蘿卜出來,然後走到水池前,打開水龍頭衝洗。
“家裏有沒有枸杞?放一些吧,再放些切丁的胡蘿卜。”
田璃也站在水池前淘米,聞言她抬眼瞥了岑漪笙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將水撇去,放下盆子,去尋枸杞。
洗好胡蘿卜,岑漪笙轉到案板上將胡蘿卜切成小方塊備用。
不多時田璃也已經拿到了枸杞,淘洗幹淨遂站在一旁不再動手。
岑漪笙便把枸杞和胡蘿卜放在一塊泡著,待田璃把米煮進水裏後,才將兩樣一塊放進去溫火熬煮,有仔細調了兩遍火候。
她做的認真,全然沒發現田璃的異樣。
浮出水麵的過往
“岑小姐是九月裏生的?”
對於田璃忽然問出的問題,岑漪笙免不了有些驚訝。對上田璃探究的目光,她忽然有些不安。
她摸了摸耳旁的發,有些局促的笑著,“是九月生的,田小姐怎麽知道?”
“那五年前的生日又是在哪兒過的?”
她一怔,發覺田璃的問題並不是在隨口聊天,笑容也收斂起來。
通過幾次的相處,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不難猜出,田璃一定已然了解到她和顧子期過去的事情。
望了一眼鍋子,確認沒有問題後,給鍋子蓋好,她正身以對。
“田小姐,我知道我和子期從前的事情你已經都聽說了。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恐怕也不必太介懷。”
田璃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