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節
這樣說了,岑漪笙也隻好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飯間還接了蘇情歌一個電話,其實英萍生病住院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過來探望。而秦城這邊的工作一結束,因為那邊工作緊急的緣故,他們招呼也沒打就直接坐飛機回了北京,特地打電話跟岑漪笙說了一聲抱歉。
岑漪笙也不在意,隻約著下次見麵時一定要好好聊天。
這些日子因為英萍住院,顧子期醫院公司兩邊跑,也是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的,午飯過後他本打算去公司看看,但聽到岑漪笙接了個電話,似乎是有客人要過來,他便沒有立刻動身。
這個客人,正是許默。
當許默背著包出現在門口時,顧子期的眉毛不自覺的抬高了一些。
他西裝革履,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在有客來訪後,忽然脫掉外衣,坐回沙發上,這無疑令岑漪笙有些納悶,她一邊迎許默進客廳,一邊狐疑的看著沙發上的顧子期。
“你不是要去公司?”
“想起沒什麽重要的事,不如不去了。”他淡淡到,寬大的手掌有一下沒有下的摸著身旁兒子的頭。
小家夥感覺自己像是條小狗被撫摸著,有些不樂意的推開顧子期的手,衝著走進來的許默親昵的喊道:“默叔叔~”
一進門就感覺氣憤不對的許默,這會兒聽到小家夥甜甜的聲音,不由得笑開來,朝沙發上的小家夥伸出雙臂。
小家夥特別給麵兒的從沙發上蹦了下來,小跑著奔向許默,看到許默彎下身,毫不猶豫的撲進他懷裏。
許默抱起小家夥,笑容蕩漾開來的臉,格外有魅力。
“小城有沒有想我?”
“有~我和媽咪都有想哦~”
從兒子開口喊許默,到兒子撲進許默懷裏,顧子期的臉止不住的無下限下沉,讓岑漪笙無法忽視他越來越黑的臉,這表情很像是吃醋啊。
她暗暗笑了兩聲,未免某人的臉黑成炭,解釋道:“許默是專精曉城的病的,而且前幾年也一直是他在照顧曉城。這次特地再來看看他的情況,看能不能在未來一年內把手術做了。”
這個許默是個醫生?
他怎麽看著不像呢?
雖然對此人毫無好感,顧子期還是望了對方一眼,頷首算是打了招呼。既然是給兒子看病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許默當然看得出顧子期不歡迎他,但他並不在意,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了招呼,然後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岑漪笙。
“曉城的房間在哪兒,我先給他做檢查吧。”
岑漪笙點頭,值了指右側走道進去的第一間房,然後對兒子道:“你要乖乖聽默叔叔的話,乖乖做檢查。”
小家夥皺了皺鼻子,沒答話。
等許默抱著兒子回房,岑漪笙才走到沙發旁,好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子期。“好好的小白臉兒,都變包公了。”
聞言,顧子期的臉又沉了沉,“小白臉?”
岑漪笙故意狠狠點了點頭,順勢坐在沙發扶手上,身子朝顧子期的方向傾了傾,一直胳膊撐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歎息道:“是啊,你生的白,比女人還要白許多,當然算是小白臉了。”
微涼的手指帶著特別的觸感,令顧子期覺得臉頰有些酥酥癢癢的,他伸手捉住她在他臉上花圈的手指,啞著聲音道:“別玩火啊。”
岑漪笙啞然。
玩火?
她駭笑了兩聲,抽回手,有些不自在的扯開話題,“厄……對了,我給許默倒杯水去吧。”
不等她起身,顧子期一把拉過她的手臂,使她滑到進他懷裏,他雙臂一收,正好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住。
岑漪笙怔了怔,看著頭頂上帶笑的臉,有片刻的失神。
他的笑容總像是有魔力似的,讓她挪不開眼。
真是風水輪流轉.……她也有被別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
“玩火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低笑著,眉眼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和誘惑。
岑漪笙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乖乖,到底是誰在玩火啊?
她臉上露出有些窘迫羞澀的樣子,令顧子期心情大好。不再戲弄她,他放開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取了兩隻水杯。
“我去倒水,你上去看看媽吧。”
岑漪笙煞有其事的整理了整理衣服,然後點了點頭,一溜煙泡上了樓。
看著他跑上去的顧子期,嘴邊露出有些寵溺的笑容。
許默給小家夥做了比較簡單的檢查,發現小家夥的身體情況還算可以,隻要三個月到半年間不出意外,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得知這個情況的岑漪笙,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兒子的病也是她的心頭病,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得到解決她自然是開心的。
晚飯岑漪笙把許默留了下來,等到晚餐準備好時,岑漪笙替他準備好新的餐具和椅子,安排他坐下,然後朝要去洗手間洗手的顧子期道:“我上去喊爸媽下來吃飯。”
爸媽?
聽到這個稱呼的許默挑了挑眉,看著岑漪笙小跑著上樓,心裏忽然有絲絲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的關係倒進展的很快,還沒結婚,稱呼已經這麽親近。但願一切真的是他多心,但願她真的會幸福吧.……
不自覺苦笑了兩聲,忽然覺得自己留下來吃晚飯是個錯誤的決定。
英萍休息了一下午,精神也好了許多,和顧延霆一道下來吃晚飯,從樓梯上下來,被丈夫攙扶著走進餐廳,看到餐桌上已就坐的陌生男子,她愣了愣,疑惑的目光望向岑漪笙。
岑漪笙上前去,一隻手搭上許默的肩,介紹道:“媽,這是我的好朋友許默,也是一直以來負責曉城的病的醫生。我在國外時,多虧他照顧我和曉城。今天他也是來給曉城看身體的。”
被介紹的許默有禮貌的站起身,衝顧延霆和英萍微微一笑,聲音彬彬溫和道:“伯父,伯母。”
英萍緩過神來,扯了扯嘴角,衝客人露出些許笑容,然後點了點頭。顧延霆攙著妻子入座,一邊看著許默道:“許默?嗯,來顧家不用客氣,請坐吧。”
許默再次入座。
那端顧子期洗了手到臥室裏把兒子抱出來,然後回到廚房,給兒子拉開椅子,讓兒子坐在自己身邊。
眼下的座位是這樣的。
顧家餐廳的餐桌是長橢圓,左側首位是顧氏夫婦,然後依次是曉城和顧子期,而顧子期的對麵是許默。
這所有人都入座了,隻差岑漪笙一個。她有些無奈的站在遠處觀望了一會兒,最後在兒子的對麵,許默的旁邊坐下。
對於岑漪笙的擇位,顧子期顯然是不滿的,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有意無意的看著她。
她回瞪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難道讓許默一個人坐一邊?
對方挑眉看回來,意思也很清楚,答案很肯定:有什麽不可以?
他們的較勁兒,在旁人眼裏就是眉目傳情,許默也不例外。他不做聲,吃飯動作很小也很有規矩,一看就是修養極好。
那端英萍吃了幾口,才像是真的回過神來,看向坐在岑漪笙身旁的許默,好奇道:“漪笙在國外那幾年,都是和許醫生在一起嗎?我聽漪笙提過,她之前在國外啊,是跟一個漪笙合租的。”
許默不緊不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是,當時出於方便,又為了照顧曉城,所以我們才選擇合租在一起的。”
“噢……這樣啊。那許醫生是移民還是在國外進修啊?”
“在國外讀的博,家在A市。”
“A市?那還真有些遠呢。許醫生真是能幹,是醫生又是博士。我看得出啊許醫生是一個脾氣很好,又很會照顧人的人,漪笙那幾年,多謝許醫生照顧了。”英萍帶著溫柔的笑容,雖然蒼白卻很平易近人,而說話的語氣就仿佛是漪笙的母親一樣。
這話聽在岑漪笙耳朵裏窩心,但聽在許默耳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為什麽他感覺這幾句,像是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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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客氣了。”許默回道,卻覺得自己這話說出口也有些別扭,他不自在的清咳了兩聲,垂頭默默吃飯。
晚飯在一種很詭異的氣氛中進行著,岑漪笙說不上來哪裏詭異,但是顧子期不友善的目光,以及英萍客套的有些熱情的話,似乎都是造成這詭異現象的原因。
為什麽她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雖然英萍問了許默好些問題,但她總有種英萍認識許默的錯覺。
抱著這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