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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負荊請罪

  “羅馬?”


  當秦正南打電話告訴肖暖兩天後去羅馬這個消息的時候,肖暖詫異地問,“怎麽突然要去羅馬?”


  “恩,帶你去看看爸媽。如果可以的話,把他們二老接回來。畢竟這麽久了,他們還沒見過你這個兒媳婦。”


  “哦,那去多久?下周,我們的酒店就要開業了,是不是來不及啊?”肖暖看著手裏正在和裴夢商議的開業議程,為難地擰了眉,“而且,我簽證也沒辦啊!”


  兩天後去羅馬,即使在那般不逗留,來回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而離酒店開業的時間就剩八天了。


  “傻妞,春節前我就幫你辦好了。我們盡快趕回來,如果真的回不來,讓裴夢這個副董幫你主持大局就行了,隻一個開業典禮而已。”秦正南說得雲淡風輕,“就這麽定了,具體的細節下班回家我們說。”


  掛了秦正南的電話,坐在自己嶄新的辦公室裏,肖暖衝裴夢抱歉地撇撇嘴,“醜媳婦要去見公婆了,酒店就要辛苦你了夢夢。”


  “去羅馬?你家秦大叔怎麽這麽喜歡玩驚喜啊?”裴夢也是很意外,頹然地放下手裏的文件,“酒店一個開業典禮,交給我沒問題,但是你要問清楚,你家大叔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啊,不至於不給你準備時間就帶你去見公婆,何況你還懷孕著,這樣奔波好嗎?”


  裴夢的話提醒了肖暖,她想了下,點了點頭,“或許是他父母想見我們吧!既然他都決定了,機票也買了,我是去還是去還是去呢?”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去吧去吧,你們倆不怕我把酒店賣了就行!”裴夢捏了捏肖暖的臉,又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腹,“好好照顧我幹兒子!對了,做B超了沒,男孩女孩?”


  “才七周,不到兩個月呢,哪能看到男女,等著吧!”提起肚子裏的寶寶,肖暖滿臉的溫柔。


  晚飯的時候,周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意外。


  她放下筷子直接問秦正南,“正南,暖暖現在懷著孕,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突然跑這麽遠,方便不方便?”


  秦正南還未開口,肖暖笑著替他回答,“媽,您和爸放心好了,我們會快去快回。畢竟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過正南的爸媽呢!”


  “也是,該去拜訪!”肖建軍倒是很支持。


  秦正南握住肖暖的手,對嶽父母說,“爸媽,我會照顧好暖暖,請放心。”


  “放心是放心,就怕暖暖的身子吃不消。”周玉心疼女兒。


  “好啦,媽,現在肚子還沒挺起來呢,放心吧,我們快去快去!”肖暖輕拍母親的手,安慰道,“剛好你不是要給寶寶做衣服嘛,等我回來給我一個驚喜好啦!”


  周玉無奈的搖搖頭,“好吧,那幫我和你爸向正南爸媽問好!”


  “嗯哪!”


  晚上躺床上之後,秦正南將肖暖攬在懷裏,“暖暖,這次去羅馬確實是臨時動議。真實原因我沒告訴爸媽,怕他們擔心。但是你這裏,我得提前告訴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肖暖聽出了秦正南語氣裏的嚴肅認真,這才直起身子轉眸看向他,“什麽事啊?”


  秦正南將她的手捉住,放在手心裏輕輕撫摸,“我現在懷疑,安俊遠也去了羅馬。”


  肖暖一怔,隨即擰了眉,“可是,跟我們去羅馬有什麽關係?”


  “我是怕安俊遠去搬救兵!自從他知道我當初是有目的地把你從他身邊騙過來的之後,他一直憤憤難平,但是這幾天又突然沒了動靜。所以,我懷疑他是想去找我父親,也就是他的外公,讓他來給他一個公道,或者說是賠償。”


  “你是誰,安俊遠已經知道了我是身世了嗎?”肖暖錯愕地問。


  秦正南慢慢擰了眉,搖了搖頭,“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就會更胡攪蠻纏。他現在不知道,都會跑去找他外公來幫他主持公道,如果知道了你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會拿這個做文章的。”


  肖暖了然地點點頭,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


  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反握住他的手,笑道,“大叔,你放心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什麽指腹為婚還當真啊!再說,我現在是你秦正南的妻子,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何況我們已經有了孩子,安俊遠再胡攪蠻纏,也不會過分到來想方設法分開我們的地步……不過,即使他真的因為不甘心而變態成這樣,我覺得隻要我們倆不願意分開,誰也沒辦法迫害我們。”


  肖暖的這番話,讓秦正南方才還染了擔憂的俊臉上頓時放鬆了下來,忍不住將他摟進懷裏,“我的暖暖越來越懂事了!有你這話,比任何定心丸都有用。”


  秦正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在肖暖的頭頂深深地吻了一下。


  *

  三天後,意大利,羅馬。


  到了下榻的羅馬中心酒店的時候,看到從下飛機到現在都處在緊張狀態的肖暖,秦正南了然地笑著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來,“孩他媽這是怎麽了?在飛機上還好,下了飛機到現在對外麵異國他鄉的風景竟然一點都不感興趣了,想什麽呢?”


  肖暖幹幹地衝他咧了一下嘴,“嘿嘿,要見公婆了,怕。我也不是緊張,就是不想第一次見就讓爸媽覺得我不夠好,配不上他們這麽優秀的兒子……”


  “說過多少次了,我爸媽會很喜歡你的!姚準之前已經把我們的照片給我媽發了過去,她誇她兒媳婦漂亮又可愛!”秦正南說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


  “真的麽……那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我要好好準備準備。”肖暖說著,就去翻行李箱換衣服。


  “不需要,就這樣!”秦正南拉住他的手,“稍微休息下,我們下午過去。他們現在就住在共和國廣場附近,我們步行過去,半個小時就到了。”


  “共和國廣場?”肖暖頓時來了興致,“《羅馬假日》裏那個共和國廣場?安妮公主從皇宮溜出來後,與記者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看到她清澈的眸子裏終於有了興趣,秦正南挑著眉點點頭,“當然!”


  一想起那麽浪漫的地方,肖暖的緊張也淡了很多。


  兩個人在酒店裏稍事休息了會,就一起走出了酒店,姚準跟在後麵。


  三月底的羅馬,依然乍暖還寒,秦正南和肖暖都穿著藏青色的長款風衣,剛出門的時候,肖暖還覺得風有點涼意,可是被秦正南牽了一會手,便感覺不到一絲冷了。


  羅馬是意大利文藝複興中心,路兩邊的建築都仍保存有相當豐富的文藝複興與巴洛克風貌。從羅馬中心酒店到共和國廣場半個多小時的步行路程裏,肖暖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經過的風景,還不時感慨一句,“保存的真好,不愧是永恒之城。”


  “秦太太懂的不少嘛!”秦正南裹緊她的手,毫不吝嗇的誇讚。


  “當然了,意大利和希臘離的不遠嘛,我上學時期為了研究希臘,把整個歐洲的曆史都認真學過了!”肖暖仰頭看著頭頂上飛過的鴿群,衝秦正南驕傲地眨了眨眼睛。


  “現在,你應該知道你為何從小就對希臘有興趣了吧?”秦正南問她。


  肖暖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是啊,正是因為小時候的記憶裏有希臘這個詞,而且記憶深刻,所以後來再聽到這個國家的名字的時候,就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誰又知道,原來發生過那麽大的事……我爺爺和爸爸都喪生在了那裏。”


  看到肖暖的情緒黯然了下來,秦正南忙抬手將她攬進懷裏,指著前麵的一棟門前插著中國國旗的樓說,“好了,爸媽就住在前麵的公寓裏。”


  看到姚準已經上前去按門鈴了,肖暖收起情緒,和秦正南走了進去。


  開門的,是一位中國婦女,係著圍裙,五十多歲的樣子,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人時,先是一愣,旋即滿麵的驚喜,“少爺,是正南少爺嗎?”


  “郝姨,是我,您還好吧。”秦正南溫和地問候。


  保姆郝姨驚喜地熱淚盈眶,連連點頭,“好好好的很,快進來。老爺,夫人,少爺來了!”


  秦正南攬著肖暖進了屋,小聲跟她介紹,“郝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些年一直在伺候爸媽,人很好。”


  一行人上樓剛進了客廳,聞聲趕出來的潘語嫣看到兒子和兒媳婦,瞬間愣住了,驚訝得不知所措。


  肖暖看到眼前這個一襲白色長裙長發及腰的年輕女子,也驚訝地愣住了。


  天呢,這就是正南的媽媽她的婆婆嗎?怎麽跟她二十年前照片裏的樣子一模一樣,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乍一眼看過去,很像金庸筆下的小龍女,黑發白膚,麵容秀美絕俗,潔若冰雪。


  真的好美!好年輕!


  潘語嫣在看到兒子的瞬間,眼圈不由地紅了,又緩緩轉眸看向了他身邊的肖暖。


  身材纖長,五官精致,雙眸格外黑亮靈動,加上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既漂亮又俏皮,端莊不失活潑。跟挺拔魁梧的兒子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見母親和肖暖都愣著沒有開口,秦正南抬手按在了肖暖的肩膀上,笑道,“傻妞,見到婆婆了,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嗎?”


  又攬著肖暖向母親走去,“母親大人,您見到日思夜念的兒媳婦,也不至於這麽激動吧?”


  兩個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肖暖忙禮貌地頷首,“媽。”


  “哎!乖,真乖!”潘語嫣忙抬手抹了抹激動的淚水,快步走過來將肖暖扶了起來,近距離打量了小兩口一眼,嗔怪地對秦正南說,“正南,暖暖都懷孕了,你怎麽還把她養得這麽瘦,媽媽得批評你!”


  “您這個當婆婆的不是也該有責任,以後我媳婦和孩子就交給您了!”秦正南跟母親開了句玩笑,問她,“媽,我爸呢?”


  話音剛落,隻聽旁邊一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道如洪鍾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這裏。”


  聲音鏗鏘有力,一絲顫音都沒有。


  肖暖連忙瞅了過去,隻見老爺子秦濤溪滿頭銀發,下巴上還蓄了足足有十幾厘米長的胡須,須眉和頭發一樣的銀白,但麵色卻紅潤,氣色和精神極好,當真是鶴發童顏。


  而且,盡管因為年紀大了,背部稍微有點彎曲,但老人家近一米八的身高,走路站著姿勢都非常標準,似乎還能看出他當年當兵時候的英姿。


  秦濤溪單手拄著龍杖走了出來,在門口站定,看向秦正南和肖暖,臉上帶了慈祥和藹的笑意,但笑不語。


  秦正南看了一眼肖暖,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聲,“爸。”


  秦濤溪卻隻笑著對肖暖點了點頭,又不滿地白了一眼兒子,“我就說我兒子不像是個娶了媳婦忘了爹娘的人麽,原來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帶著媳婦來見我們了。”


  “爸,我這才回去半年多,回過之前特意來這裏看了您和媽的,您至於在暖暖麵前批評我麽!”秦正南雖然跟老父抬著杠,可還是走過來將他攙扶住,送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潘語嫣也忙吩咐郝姨去煮茶,拉著肖暖在一邊坐了下來,姚準把帶來的補品放下之後,就下樓去找自己的樂子去了。


  一家人見麵甚是激動,潘語嫣溫柔地拉著肖暖的手噓寒問暖,讓一開始還處在緊張中的肖暖備受感動,很快便放鬆了下來。


  秦濤溪問肖暖,“我怎麽越看你越眼熟,你父母是哪裏人?”


  肖暖還沒回答,秦正南立刻接話道,“老爸,我和暖暖的照片我媽早就拿給您看了,您當然熟悉了!”


  肖暖自然明白,秦正南是不想把她的真實身份現在就告訴老爺子,她便笑著對老爺子說,“爸,我是濟城人,我爸媽都是老師,不過現在已經退休了。來的時候,我爸媽讓我代他們向您和媽問好。”


  “老師啊,這職業真崇高,難怪見你這麽懂事乖巧,等我和你媽回國了,一定去拜訪你父母。”秦濤溪毫不掩飾對這個兒媳婦的滿意和欣賞。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裏卻劃過一抹隱隱的擔憂。


  一家人吃了個晚飯,秦正南讓肖暖陪著老爺子在客廳聊古羅馬的曆史,他把母親請到了臥室裏。


  “媽,有件事,在向我爸坦白之前,我必須先告訴您。”秦正南開門見山地對母親說。


  潘語嫣見兒子的表情有點嚴肅,不由地微微蹙了眉,“什麽事,正南?”


  秦正南拉著母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媽,其實肖暖不姓肖,我現在的嶽父母也不過是她的養父母。”


  “這樣啊?”潘語嫣詫異地點點頭,“那,她親身父母呢?”


  秦正南猶豫了一下,一字一頓地開口,“暖暖姓莊,名叫莊-曉-暖。”


  莊曉暖?

  潘語嫣瞬間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眸子裏迸出了驚喜之色,“正南,你是說,暖暖是莊家的那個失蹤了的孩子,你找到了?”


  “恩!而且也找到了她生母韓秋,她們母女也已經相認。遺憾的是,她父親和爺爺當年在失蹤後被殺害了。”


  “這,找到她們母女倆,也是個好消息啊,你為何不敢告訴你爸?”潘語嫣不解地問。


  秦正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媽,之前安家應該已經把我是怎麽娶了暖暖的事告訴你們了。其實,事情也不盡然是那樣的。可以說是,我是故意將暖暖從俊遠手裏奪過來的。以前沒什麽,但是現在暖暖的身份是和俊遠有過婚約的未婚妻,而且,這婚約是我爸和暖暖的外公定下來的君子協議……”


  秦正南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看向母親的俊臉上滿是糾結和擔慮。


  潘語嫣明白了過來,溫柔地握住了兒子的手,“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很喜歡暖暖這個丫頭?”


  秦正南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是喜歡,是愛!媽,暖暖現在是我的太太,是秦家的少奶奶,我是堅決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的……但是爸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是怕他……”


  “好了,兒子!”潘語嫣安慰地拍了拍秦正南的肩膀,“你爸雖然有點頑固,但畢竟也是為人父母的,暖暖現在都懷了他們老秦家的骨肉了,他很快要當爺爺了,又怎麽會做出拆散你們的糊塗事呢!你放心吧,你爸這邊媽給你做主了!再說,俊遠不是也結婚了嗎?”


  “他是結婚了,但是他對暖暖一直不死心……”


  “沒事,兒子,你相信媽媽,隻要暖暖肯一直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管誰來挑撥你們的感情都沒用的!”潘語嫣語重心長地說。


  秦正南應了一聲,“呆會我和暖暖回酒店住,我們走之後,暖暖的身世還是您告訴爸吧!”


  潘語嫣了然地點點頭,疼愛地摸著兒子的臉,“傻孩子,你現在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了,你還以為你爸會因為你跟俊遠搶媳婦懲罰你啊!你爸沒那麽不講理,他很疼你的。如果不是他這些年給你安排了那麽多的世界名醫,你的雙腿怎麽會那麽快就康複呢!相信媽媽,你爸最愛的還是你。”


  看到母親眸子裏的鼓勵和安慰,秦正南感激地將母親擁入懷裏,“媽,謝謝您。其實我也不是怕我爸,而是他年齡大了,我怕他再因為我的事動氣。”


  華燈初上的時候,潘語嫣親自把秦正南和肖暖送到了樓下,和藹地拉著他們的手,“你們既然來了,就在羅馬多玩兩天。我跟你們爸商量一下,是這次跟你們一起回國,還是等暖暖生了之後再回去,明天給你們答案。”


  “好的媽,您上去陪爸吧,我跟暖暖走回去。”秦正南攬著肖暖跟母親道別。


  “晚安,媽。”肖暖向潘語嫣揮手,俏皮地笑道。


  “晚安。”


  看著兩個孩子相依相偎地離開,一路上不時還相互小打小鬧一下,潘語嫣在門口站了很久才收回視線,默默地在心裏說,“正南,暖暖,放心吧,媽會盡自己努力,讓你們幸福的!”


  轉過身正要上樓,身側的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嫂子,留步!”


  雖然這棟公寓裏住的大多都是中國人,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這麽清晰的普通話,潘語嫣還是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轉身循聲望去。


  拐角處,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兩手抄在衣服口袋裏,板寸的頭發裏夾雜了一些花白的發絲,但那雙犀利的眸子在這隻有幾盞路燈的夜裏顯得格外明亮。


  不僅明亮,還很熟悉。


  不僅眼睛熟悉,尹子墨那整張臉對於潘語嫣來說,都是熟悉的。


  她在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時,頓時愣住了,美眸裏蘊出越來越強烈的震驚和錯愕。


  尹子墨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勾起了唇,麵上有極力抑製著的激動,“嫂子,您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墨魚?”潘語嫣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因為意外而感到不可思議。


  這男人,真的事墨魚尹子墨嗎?

  尹子墨重重地點頭,“是的,嫂子,是我,我是尹子墨墨魚,是大哥當年的手下。”


  潘語嫣的眼眶裏立刻蓄滿了淚水,真的是……他真的是墨魚,是承恩……是他最好的兄弟。


  多少年沒見了,他怎麽會出現在羅馬的街頭?

  “子墨,你怎麽會在這裏?”潘語嫣抬手拭去眼淚,問道。


  “嫂子,實不相瞞,我是特意來找您的。”


  “找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這些年,她被秦濤溪保護的很好,在歐洲這些國家裏來回搬家,到處走走轉轉,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家人有時也無法確定她和老爺子當時住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


  尹子墨沒有隱瞞,直接答道,“我跟蹤了正南,我知道他來羅馬一定是跟您有關係,所以就跟著過來了。沒想到,真的見到了您。”


  潘語嫣的臉上立刻僵了,上前一步,“你見到正南了?你認識他?”


  尹子墨看到突然變得緊張的潘語嫣,精明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了然和篤定,點了點頭,“是的,嫂子,我見過正南了,所以才會下定決心來找您。今天來,我是負荊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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