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我背叛全世界,也不會放棄你!
突然被他這樣當著眾人的麵抱住,肖暖不由地有點懵,這好端端的,怎麽了?
她正要推開他,聽到了他在自己耳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很累的樣子。她頓了一下,心裏一沉,雙手緩緩抬起,放在了他那寬闊的背上。
大堂裏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此情此景,悄悄抿唇笑了笑之後,都各自走開忙去了。
秦正南將下巴抵在肖暖的肩膀上,深深地閉著眼睛。因為個頭整整高了她一個腦袋,膝蓋還在微微彎曲著,似乎是怕壓到肖暖的肚子,一隻手還輕輕地撫在她的肚子上。
“怎麽了?很累嗎?”肖暖的臉貼在他的心口,感受著那胸膛裏有力的心跳,她柔聲問。
秦正南蹭著她的脖子搖了搖頭,緩緩放開了她,低頭看著她滿眸的擔心,嘴角不由地勾起,“不累,就是想你了,我們回家吧!”
肖暖仰頭看著他,清晰地看到了他眸中染了淺淺的猩紅,擰了眉,“可是,你看著好累啊!發生什麽事了嗎?不是說跟媽一起吃晚飯了嗎?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這麽早就送她回去了?”
瞧著她像個機關槍一樣連珠炮地問了一串,秦正南眸中的笑意漸濃,抬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沒事,甜品屋今天出了新品,我們去嚐嚐吧?”
提起這個,肖暖立刻眼睛亮了一下,但還是不放心地問,“可是你還沒告訴我下午到晚上發生什麽事了,你知道你現在臉上寫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大字嗎?”
“有嗎?什麽字?”秦正南被她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眉眼彎著,興趣盎然。
“鬱悶!”肖暖一字一頓,說得格外認真。
“這是一個字嗎?”他擰眉問。
“這倆字是一個意思啊!”她笑著狡辯,嘿嘿笑了。
秦正南的心情很快就舒暢了很多,牽住她的手慢慢向酒店外麵走去,“好了,我們步行一會,去甜品屋坐坐。”
“好的。”肖暖側仰頭看了他一眼,乖巧地點點頭,雙手握住她的手,隨著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其實,她猜也猜得到,正南晚上跟婆婆一起吃飯的目的。自從從古城回來之後,很少有發呆怔愣的他,是不是會心不在焉。昨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平時翻書很快的他,肖暖自己看了十幾頁的《孕期知識大全》了,他還沒翻過去一頁。
不知道回頭看了他多少次,每一次他都是貌似深情專注地盯在書上,而那心思到底在哪裏,不光他知道,她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定然是因為母親之前說的那些事吧!
想到這裏,肖暖心裏不由地惆悵起來。她也想立刻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可是她一點都不想看到正南糾結的樣子。
看到他這麽反常,她的心裏除了心疼,還有恐慌。
總覺得像是有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
正南酒店西餐部的VIP包間裏,隻有角落的昏黃小燈開著,桌上燭火搖曳,氣氛浪漫。
裴夢傲嬌地坐在偌大的長桌一麵,雙手抱著臂,擰著眉瞧著桌上的燭台和紅酒,淡淡瞥了一眼對麵的姚準,“姚特助,你照顧我們酒店的生意,也用不著這麽鋪張吧?據我所知,秦董發給你的薪水跟肖董開給我的薪水差不多吧,杜美莎這樣的酒你也敢點?”
“嗨!這些年辛苦攢的老婆本,不就是為了娶老婆用嘛,該花的時候必須花啊!”姚準起身給裴夢倒了一杯紅酒,嘿嘿笑道,“你說是吧?”
他特地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衣,紅領結在燭火的映射下紅得格外耀眼。
裴夢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家夥,如果單看長相的話,還真算的上是人模狗樣的。隻是,這輕浮的作風真的讓她對他很難產生好感。
今晚這晚餐,還是上次一起對付琳達的時候欠下他的,一直沒時間赴約。實在被他纏得煩了,隻好答應了今晚一起吃個飯。
“酒就不喝了,我有點餓了,我們直接吃吧!”裴夢坐直身子,拿起了刀叉。
姚準不由地皺了眉,“喂,小姐,俗話說客隨主便,咱倆雖然關係好,你也用不著這麽不給我麵子吧?”
裴夢切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裏,白他一眼,“誰跟你關係好!”
姚準連忙放下手裏的酒杯,用刀叉將自己盤裏的牛排快速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端過去跟裴夢麵前的一份換了一下,“我按照你的口味叫的,一樣的,你吃這個。”
“我都吃了啊……”裴夢詫異地看著他將自己已經吃了兩塊的牛排端走。
“我又不嫌棄你!”姚準特狗腿地衝她眨了眨眼睛,坐下來,故意切一塊牛排送到嘴巴裏,吃得津津有味。
裴夢瞧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姚準,其實你正經的樣子還是像個正常人的,你就不能跟你主子學著冷酷一點嗎?”
“你說我們家南哥啊?我要是有他那個魅力,我也會冷酷!”
“其實你也不差,就是嘴賤了一點,下半身隨便了一點而已!”裴夢邊吃,邊淡淡地說。
“喲,我這就當是美女誇我了哈!”姚準挑著眉得意地笑著舉起了酒杯,“裴經理,來,給點麵子,喝一口吧,別浪費了這好酒啊!”
裴夢猶豫了一下,端起了酒杯,“謝謝!”
兩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地邊喝邊吃邊聊了起來。
三口酒下肚之後,裴夢隻覺得頭有點暈,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她下意識地瞅了一眼杯中的紅酒,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他娘的這什麽鬼杜美莎,這麽大的勁?不行,得去外麵清醒一下,否則醉了被姚準這貨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裴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姚準這個時候才發現裴夢有點喝醉的症狀,可是這一杯紅酒還沒喝完啊,她以前是搞公關的,據說一口氣抽掉三瓶紅酒不在話下的……這怎麽了?而且,他喝得一點問題都沒啊!
“我送你去吧!”姚準起身去扶她,卻被裴夢推開,“不用,我沒事!”
裴夢說著推開門走了出去,不到三秒鍾,姚準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啊——”
熟悉的聲音,應該是裴夢。
他連忙跳起來跑了出去,剛推開門,差點撞到一個男人的身上,仰頭看去,三個又高又壯的黑衣大漢如碉堡般並排站在門口,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姚準心裏不由地驚了一下,“你們是誰?”
站在三人中間的男人開口,“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想找剛才那個妞的話,就跟我們來!”
說完,三人一起轉身,並排向前走去。
姚準詫異地看著那三個彪形大漢的背影,臉上瞬間蒼白,轉身看了下走廊裏,媽的一個服務員都沒有,急忙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給裴夢打過去,聽到了她的手機在包間裏響。
“你敢亂打電話,就等著給那妞收屍吧!”
前麵那黑衣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本想繼續撥出電話的姚準,遲疑了一下,收起了手機,追上了他們,“我跟你們去!”
黑衣男人停了下來,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包間門,對姚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姚準用力捏了捏拳頭,走了進去。
這間包間離他和裴夢方才吃飯的包間隻隔了三個房間,是一個豪華中包。裏麵除了餐桌,還有一套供客人休息的沙發。
沙發上,趴著躺在那裏的,正是裴夢。而她旁邊背對著門站著一個穿了一套黑色短袖短褲長靴的女人,從側麵看,她帶了一個麵具,看不清樣子。
姚準哪裏顧得上去問,拔腿就去叫裴夢,跪在沙發邊將她攙扶起來,“夢夢,夢夢……”
裴夢已經暈了過去,暈之前應該是掙紮了一下的,滿臉的汗水,眉頭緊蹙。
姚準瞬間氣得滿麵通紅,將裴夢抱起來,仰頭看向那麵具女人,“你是誰?想幹什麽?”
麵具女人緩緩轉過身來,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用尖細的聲音說,“嗬嗬,真是感動啊!居然不顧一切地跟了進來,你也不怕有什麽危險?”
這個女人的聲音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不是她本來的聲音。
姚準瞪了她一眼,抱起裴夢就要往外走,卻被那三個大漢攔住了去路。
身後的麵具女人的聲音傳來,“這個女人是你什麽人?”
“你他娘的是什麽人?她是我什麽人關你屁事!這裏是我們的底盤,你也敢帶著人來這裏找事,是不是找死啊?”姚準緊緊地抱著懷裏的裴夢,轉身冷冷地瞪著麵具女人,咬牙切齒地說。
“哈哈哈!好,很好!”麵具女人仰頭大笑了一聲,“我這人就喜歡看別人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想帶走她也可以,把這個東西自己注射到身體裏去!”
隨著女人的視線,姚準看到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攤開了手,手心裏是一枚注射器,裏麵裝滿了不明液體。
姚準不由地心裏一沉,“這什麽?”
“喲!你不是可以為這個女人不顧一切嗎?你敢去為她死嗎?如果敢,就自己注射!如果不敢,就給這個女人注射!你選一個吧!”麵具女人冷冷地說完,轉過了身子。
在姚準看不到的地方,她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姚準,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心狠手辣!
姚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裏還在昏迷的裴夢,咬著牙說,“我不管你是誰,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是犯法!”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你要是真愛她就自己給自己注射!如果不愛,放下她,立刻滾!”麵具女人極其不耐煩,轉過身起來,衝他大聲吼了一句。
姚準的牙關在不停地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會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一般……看著那枚注射器,他沒有過多猶豫,輕輕將裴夢放在沙發上,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光著膀子,用襯衣裹住了裴夢的上身,主要是裹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麵具女人不由地皺了皺眉,瞧著姚準那健碩的胸腹肌,那堪稱完美的身材,她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姚準從黑衣男人手裏拿過了注射器,問麵具女人,“希望你說話算數!希望你隻是跟我開個玩笑!否則,我死了,你也別想離開這裏!”
語氣堅定地說完,毫不猶豫地將注射器上的針頭戳向了自己的胳膊上,咬著牙,快速推動了活塞。
麵具女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在他那針頭插入他肌肉的一瞬間她腳下猶豫了一下,似乎向上前去阻攔……最終,卻也隻是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姚準將慢慢一管子的藥水全都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裏。
將針頭拔下來的一瞬間,姚準長長吐出一口氣,鄙夷地瞪了一眼那麵具女人,“我能帶著我心愛的女人走了嗎?”
麵具女人的拳頭又握了起來,“姚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大步離開了包間,三個黑衣男人快速跟了出去。
姚準很想追出去,可是看著沙發上還在昏迷的裴夢,他稍稍頓了一下,咬著牙抱起裴夢走了出去。
他剛才那句話,說的是真心話!
“希望你隻是跟我開個玩笑!否則,我死了,你也別想離開這裏!”
畢竟,這酒店到處布滿了監控,這幾個人不可能大膽地在這裏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所以,他賭了一下,這些人,恐怕隻是裴夢自己找來,故意考驗他的吧?
至於那注射器裏的東西,目前來看,他還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先把裴夢送到醫院檢查一下再說吧。
*
秦正南和肖暖兩個人手牽著手沿著人行道慢慢向前走,小張開著車亦步亦趨緩緩地跟在後麵。
剛才在暖暖甜品屋裏吃甜品的時候,秦正南破天荒地連吃兩塊不同口味的蛋糕,還喝了一杯奶茶。肖暖自然是很詫異,但還是沒有問什麽,跟他一起吃完還打了包出來,繼續散步。
兩個人,今晚的話題很少。
“暖暖,你就沒話跟我說嗎?”秦正南突然停了一步,轉身看了她一眼。
肖暖愣了一下,隨即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沒有!好久沒有一起飯後散步了,感覺好愜意!”
兩個人就站在燈火闌珊的路邊,身後的霓虹燈將肖暖一張笑臉映得紅紅的,那雙黑瞳卻格外明亮漆黑。
秦正南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輕輕撕咬了一下就放開了她,“寶貝,你好美!”
肖暖的心,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俏臉上的顏色更深。
他幾乎沒有這樣直接地誇過她,盡管她知道他今晚的心情有點反常,但還是被他這句話感動得想落淚。
“不美怎麽配的上你啊!”肖暖彎唇一笑,攙起他的胳膊,繼續向前走,“走咯,回家!”
秦正南跟著她的步伐,抬手將她攬進懷裏,“暖暖,你說如果當初你和俊遠順利結婚了,我再去搶你的話,你會不會跟我私奔?”
肖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堅定地點了點頭,“會!你帶我去哪我都願意!”
秦正南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深邃的眸子裏流轉起濃濃的欣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妞!你這叫不守婦道!”
“不守就不守唄!跟你在一起,別說不守婦道了,什麽規定道德都無所謂了!”肖暖張開雙臂,做了一個誇張的擁抱空氣的動作。
“你能不能小聲點,讓我兒子聽到了多不好……”秦正南連忙將她的手拿下來,順勢牽住她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向前走去。
“大叔,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你不放棄我,我就會永遠賴著你!”肖暖甩著秦正南的手,仰著頭衝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秦正南突然感覺到他自己的喉嚨有點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將她用力攬在懷裏,低頭在她的頭發上吻了一下。
好,隻要你肯賴著我,我背叛全世界,也不會放棄你!
小張瞧著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兩個人終於開始邊走邊鬧邊笑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先生今晚心情不好,還是太太有辦法讓他心情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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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準把裴夢還沒送到醫院,她就漸漸蘇醒了過來。
因為著急,他沒有開車,抱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
裴夢睜開眼睛,看到姚準赤身抱著自己,還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在看,立刻怒了,抬手毫不猶豫地便甩了他一個耳光,“流氓!”
罵完,掙紮著就要起來。
姚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本來因為她醒來而生出的一絲喜悅立刻變成了委屈和震驚,用力強製地按住了她的胳膊,“裴夢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你暈倒了,我把你往醫院送的!”
“滾吧你!我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麽會暈倒!”裴夢一臉怒氣,直起身子坐起來之後,才發現兩個人居然在出租車上,而自己身上竟然還穿著姚準的衣服。
她不由地擰起了眉,抬手按著還在發脹泛疼的太陽穴,疑惑地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姚準,腦子裏片花似的閃過了暈倒之前的幾個畫麵。
從包間裏剛出來,就被人衝臉上噴了一些東西,緊接著就被兩個男人駕著向前走去,她剛呼喊了一聲,就渾身無力地暈了過去。
之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想到這裏,裴夢詫異地看向姚準,“我真的暈倒了嗎?”
姚準點了點頭,“應該是,我看到你的時候,暈倒在包間門口……”
他沒有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也沒必要告訴她,免得她受到驚嚇或者不相信。
可是,此刻他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裏似乎有蚯蚓在血管裏蠕動,好難受…….他下意識地,開始不停地扭動身子。
“師傅,快點,去醫院……”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方才那注射器裏的東西終於起反應了吧……姚準顧不上跟裴夢說話,雙手攀住了前麵座位的椅背,咬著牙說。
“好的!馬上到了!”
“你怎麽了?”裴夢也發現了姚準的不對勁,因為他的臉上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滿臉脹紅,似乎胳膊和身上的顏色也太不對勁了。
“沒事……好像是喝醉了!去醒醒酒!”姚準發現自己口幹舌燥起來,渾身難受得隻想掄起胳膊打人……隻能牢牢地攀住前麵的座位,不讓自己誤傷到裴夢。
“你這哪裏是喝醉的症狀?到底哪裏不舒服?是發燒了嗎?”裴夢連忙脫下身上姚準的衣服給他披了上去,“誰讓你給我穿你的衣服的,我又不冷,你趕緊穿上!”
“我都說了沒事!你囉嗦不羅嗦!”姚準突然按住裴夢的手腕,艱難地喘著氣,拔高了聲音衝她喊道。
裴夢不由地嚇了一跳,卻不是因為姚準的聲音,而是他手上那滾燙的溫度,還有眼睛裏那駭人的猩紅,紅得比前麵車尾的紅燈還要紅,真嚇人!
“姚準,你他媽的到底怎麽了?”裴夢把衣服給他穿好,衝著司機大聲喊,“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闖個紅燈會死啊!”
“小姐,我已經很快了,這是出租車,不是飛機啊!”司機為難地說。
“噗!”姚準忍不住笑了下,抬手擦了擦汗,無力地說,“裴夢,你也有這麽猴急的時候……是為了我嗎?”
“你少說點話行不行?什麽時候,還他娘的這麽囉嗦!”裴夢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顫抖,聲音也跟著在顫抖,因為此刻姚準的臉色已經從方才的脹紅變得慢慢失去了血色,隻有那雙眸子裏的赤紅越來越濃。
她好害怕,這家夥得了什麽病?不嚴重吧?會不會死啊……姚準,你別嚇人,雖然你有點討厭,但是我沒想過讓你徹底在我眼前消失……你快給我好起來,正常起來!
姚準沒有再說話了,他很想跟裴夢繼續鬥嘴,可是渾身難受得他想抓狂,隻能閉上眼睛,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體內那難以抑製的東西控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