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川哥,前麵是警察!”
阿川抬眸看了眼前麵的警車,沉聲交代:“前麵路口右轉。”
“是。”
片刻後,黑色轎車隨著車流右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嗚嗚……”
車上人使勁的掙紮。
“別動,再動老子削了你!”
“嗚嗚……”
阿川掃了男人一眼,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元總,人找到了。”
“嗯,好,我們正在往回趕。”
一個半小時後,阿川帶著人到了一座廢棄的廠房內。
陽光透過破舊的窗口斜射進來,在地上映出一片片的光影,光影浮動劃上男人的腿。
隱約間映出他的手腕上的腕表SY。
元澈手指輕輕摩挲表盤,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門被推開,有幾道人影一起走了進來。
“走。”阿川把那人推到了元澈麵前,解開他眼上的黑色布條,順便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帶。
刺目的陽光照得男人眼眸眯起,他輕輕甩了下頭,眼前的人讓他神色一頓。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
元澈垂眸,擺了擺手。
阿川走上前,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一會兒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小心答錯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威脅的話,讓男人打了個寒顫。
他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昨天一出,今天又一出。
阿川:“認識謝明麗嗎?”
男人這次比較乖:“認識,認識,認識好多年了。”
阿川:“噢,那講講吧。”
男人抿了抿嘴,組織了下語言,一五一十的說起來,他講的很快,但該講的都講了。
元澈聽著,微微抬起眼角,聲冷的問道:“謝明麗怎麽進的謝家?”
男人眼角下滑,搖了搖頭,沉思幾秒後開口:“她好像喝醉的時候說過一次,拿著一樣東西,謝家就認了她。”
元澈勾唇,謝榮那個老狐狸,會單單憑著一件東西就認了謝明麗,不可能。
“是嗎?”尾音上揚的讓人害怕。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是的。”
阿川從一旁拿過一把刀,手指順著銳利的刀刃輕輕滑動,有光垂落到上麵,映的人眼格外刺目。
他慢慢走近,把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話,想好了再說。”
男人吞咽下口水,眼珠子頃刻間瞪的老大,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真的……”
阿川一劃,血液滲出。
“我,我再想想。”男人大呼一聲。
他恍惚間想起當時的場景,那時他八歲,因為貪玩跑到了樓上,聽著裏麵的對話聲,一點點走近,扒著門口探出頭,看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八歲的謝明麗,一個是孤兒院的院長。
院長那天打扮的很精致,她把一個信封交到了謝明麗的手上,很溫和的對她說道:“去吧,去做你的嬌小姐。”
謝明麗好像叫了她一聲。
好像說的是:“媽媽。”
男人一頓,對了,就是叫的媽媽,謝明麗為什麽叫院長媽媽呢!
阿川看著他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驚恐的樣子,勾唇問:“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男人點了下頭,慢慢說道:“還有,還有一份DNA。”
元澈眼皮動了動,看來他的猜測有七分是對了,當年蘇眠也是在那個孤兒院。
隻是有一點他有些疑惑,前幾天讓人查了謝家的事,又牽扯出了另一樁,原來謝榮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哥哥很早就死了。
隻是他死之前好像存了一筆錢,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數額,取到錢的條件是必須他女兒來。
當年他在律師事務所留下來那孩子的照片,以及所有的相關的資料。
難道說,謝榮當年大張旗鼓的找尋丟失的女兒,其實就是找尋那個孩子。
有種叫做陰謀的東西,漸漸浮上水麵。
元澈蹙眉:“還有什麽需要說的嗎?”
男人搖頭:“沒,沒了。”
“把他關起來,好好招待。”元澈說。
“你,你不能這樣,你們剛才說了,隻要我都講出來,會放了我的。”男人身體慢慢向後退。
阿川使了個眼色,兩外的兩個人把男人的頭罩上,帶著他走了出去。
元澈擦拭了下表盤:“繼續調查謝家的事。”
“好。”
……
“哐。”
牛奶被扔在了地上,杯子應聲碎裂。
“小,小姐。”傭人站立在一旁,嚇得臉色慘白。
“跟你們說了,我不加糖,不加糖,記不住嗎!”謝明麗叉著腰,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傭人顫顫巍巍的開口:“沒,沒加糖……”
“滾!”
“怎麽今天這麽大火氣。”謝明輝走進來,對著傭人擺了下手。
謝明麗看著這個一點都不親切的弟弟,眼神變得更加冷凝:“你來我這做什麽?”
謝明輝挑了下眉:“爸爸說今天是他那個老朋友的忌日,叫你一起去墓地。”
謝明麗斜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的開口道:“知道了。”
謝明輝轉身,抬腳向外走去。
“謝明輝,你為什麽這麽不喜歡我?”謝明麗忍不住問出聲。
謝明輝背對著謝明麗,給了她個薄涼的背影:“我為什麽要喜歡幾,我們有關係嗎!”
“你……”謝明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你姐姐。”
謝明輝冷冷回眸:“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明麗:“……”
謝明輝把手放到口袋中:“恪守本分,我還當你是我姐姐,不然……”
一句未完的話,引起人的遐想。
謝明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然你要怎麽樣?”
謝明輝陰惻惻的說道:“不然…。你會哭的很慘。”
隨後,扯出胳膊走了出去。
後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輝兒,那是你姐姐,別總惹她生氣。”有婦人站定在前方開口說道。
謝明輝看了眼自己的母親,眸底出現了一絲溫軟:“媽,她是我姐嗎?你當年真的生的龍鳳胎?”
婦人神色一凜,沉思片刻,走上前:“她就是你姐,我當年生的是你們兩個。”
謝明輝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再看說一句話,擦著婦人的肩膀走了。
這個家他之所以不願意回,就是因為假的太多,親人是假的,關係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